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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节 交换

更新时间:20120416

萧策端起酒碗,先敬了野利阿达一碗,这才笑道:“虽说是帮本王,实于阿达奠长及整个北羌都是有利之事。”

阿达见他神态坦然,并无作伪之态,也是生了兴趣,想起近日传闻,心中也是一动,笑道:“还望王爷细说。”

萧策正色道:“阿达必定也听说过我秦王藩地要开设榷场之事?”

野利阿达显是没有想到萧策开门见山,便提榷场之事,闻之倒是一愣,原就想着萧策会来寻他,却没想到他会来的这么快。更没想到,他这么直接。只是他亦深知萧策乃是谋定而后动之人,既这般直说,他也当拿出诚意来才是正道。

野利阿达亦是收了刚才一脸爽朗的笑容,看了萧策一眼,正色道:“略有耳闻。不知殿下是如何打算的。”

萧策既要与之合作,今日特与秦末来此,便是希望能得到北羌部的配合支持,让榷场顺利开办,有些事情,自是要开诚布公。

“本王素知阿达还有北羌邻近几族亦与东越北魏等国私下有商贸往来,”见阿达张口欲辩,萧策摆了摆手,“阿达不必多心,我既来找你,并不是来追究这些事情的,相反,是希望阿达能借着这些民间私贸,帮我牵达与各邻国行商的关系。阿达也不必否认,本王并非不通庶务之人,北疆诸事,本王心中自有一本帐。今日也不必阿达予我答复,总会容你考虑些日子。只是,”萧策顿了顿,才道,“这般机会,于阿达也是极得,阿达不要错过了。”

言下之意,若野利阿达不合作,他自然可以找别人。

野利阿达原还想找些托辞拖上一拖,也好增加些筹码,萧策这翻话,却不仅将他所要说的话堵在了口中,亦是让他不得不拿出一定的态度来。只是此事非同小可,萧策要的,是他握在手中多年的生财之路,岂能轻易交出。且一旦交出,以如今大萧与北魏国的情形而言,他于大萧的意义,也就所剩无几。狡兔死,走狗烹,有些事,他不得不妨。

他不但是秦末的朋友,更是北羌族的小奠长,在部族的利益前,那些个人私情,不得不放置一边。并非他不信任秦末将军,而是他深知,在其位谋其事,部落利益,不是他野利阿达凭私交之情,便能退让的。否则,他又何以让全部族数十万人信服?

他与明月已经议过,此事若是能利用得好,于他北羌亦是有百利而无一弊的事情,只是如何利用,方才是他真正要考虑的事情。

而眼下萧策只提了开头,具体方案,如何分利,却是半字也未提,虽说让他不急于一时给答复,可他却必须表态方行,然,这种情况下,又叫他如何表态?

阿达给萧策倒了一碗酒,又给秦末斟上,复才笑道:“阿达自是希望能为秦王殿下效劳。只是秦王殿下也该告诉阿达要如何做才好,阿达是粗野之人,只懂行兵打仗,榷场之事,阿达实是不懂。”

言下之意,他虽愿意与萧策合作,但萧策也须给他明确的可行方案及好处才行。

萧策哪里听不出来,端了碗,与阿达碰了一下,说了句请,一饮而尽后,方笑道:“本王说了此事不急,既是阿达奠长愿意,本王便放心了。今日原是陪着王妃过来看望你与明月夫人的。不如尽兴喝酒。”

野利阿达闻言正合自己心意,既萧策主动绕开话题,他更是乐见其成,也便亲热的笑道:“王爷这几年,酒量果是大涨。阿达还记得王爷初来我北羌部那一回,三碗便倒的事呢。”

萧策也便笑道:“若说本王如今的酒量,还真是得益于阿达你的功劳了。”

野利阿达便转过头去,对着一直笑看着他二人对话的秦末道:“阿末将军,来,几年未得与将军痛饮了,今日当是不醉不休。”

秦末本就酒量及好,难得旧友相逢,本也开心,再加上萧策事已了,当然从善如流,不待阿达相邀,已端了酒碗一饮而尽:“好,这一碗,阿末我先饮了。我听我家大哥说阿达得了几匹好马,这一碗,就当是我向阿你讨马的谢礼如何?”

阿达笑道:“阿末将军虽是几年不见,这算帐的本领,倒是越来越叫阿达刮目相看了。马匹已给你留着,等明日一早,便带阿末将军去试马。”

秦末亦是大笑。

喝着人家的酒,当是谢人家的礼,她这帐,果然是算的够精的。

正说笑着,便听到外面一的男子笑道:“如此好酒好宴,岂能少了我拓拨宏?”

外面的仆奴撩了门帘,入庐的却是一位长的英伟俊朗的男子。剑眉凤眼,五官如刀削斧琢,挺拨的身姿,站在那里,有如青山稳沉,一身北羌族人典型的白袍,腰间一条玉色锦带轻轻系着,一头长发,只用一环玉扣在脑后束起。沉稳之外,又透着说不出的潇脱恣意。冷峻的看不出喜怒的脸上,那双眼,却带着笑意。

秦末站了起来,不禁开心叫道:“拓拨宏。”

几年未见,拓拨宏曾经一度黯然的脸上,已见初识时的丰朗神俊。

看见秦末站了起来,几步跨了过去,伸出双臂,给了秦末一个实实在在的拥抱。待放开秦末,眼中的笑意已经没了,倒是有些挑衅的看了萧策一眼。

谁知萧策斜斜倚在靠枕之上,一边与阿达说话,一边悠然自得的看着他两人的拥抱,拓拨宏觉得极是无趣,随着秦末坐了下来。

野利阿达已为他斟了酒:“阿宏,你来的迟了,先喝三碗。”

拓拨宏自不会推辞,朝着萧策点了点头,沉着声道了一句:“秦王殿下。”算是打了招呼。

萧策也不介意,略点了点头,等拓拨宏饮了三碗,萧策便举了自己面的碗,朝着拓拨宏举了举。拓拨宏自是不会惧他,端了碗,同样示意了一下,两人便一饮而尽。

这时候的酒,还不象后世那般烈,也不过比水多些烈性罢了,可至少也不会比后世的啤酒差。

秦末见他两人这般喝法,不知所以,要是拓拨宏一向对陶未爱理不理,尚说得过去,可她实在想不起来,拓拨宏与萧策两人有何过节,这两个又是一样闷骚的性子,只怕问也是问不出来的,只好拿眼去看野利阿达。

谁知野利阿达,这个比她大了足有十岁的男子,却调皮的朝他眨了眨眼,让秦末哭笑不得。便一眼瞪了过去。野利阿达又是一阵大笑。

那两个拼酒的男人不由看了过来。

秦末心道,便让他们拼吧,看两个帅哥男人拼酒,倒也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便朝两个摆了摆手,笑道:“二位继续,继续。”

萧策醉酒只有那一次,也便是那一次他醉了酒,拉着她离了篝火边的众人,待到了无人处,也不多话,拥着她便直接吻了下去。

那一吻,却是由激烈而清浅的。

时是满天星辰,有如镶嵌在海蓝丝绒上的宝石,满天的星光璀璨。

直待他身体起了变化,他再也不能控制的一刻,才猛的推开了怀中让他贪恋的温软身体。

秦末不知是气,是恼,是羞,还是什么,只觉得整个胸腔,都被一种巨大的喜欢充溢着,却又不敢抬眼看他。

萧策终是忍不住,复又从她背后,把她揽入怀中,似是想把她刻进心脏的最深处。只是这一次,两人都默默的,安静的在草原上相依了整整一夜。直待第二天晨光来时,太阳跳出地平线,一时朝霞有如万丈金光,朝在两人身上。萧策这才扳过她的身体,捧起她的脸,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下,眼神温柔溺人,低声道:“末儿,你可否等我五年?”

她还没来及说好,一抬头,便看到站在萧策身后的陶未,不知他什么时候来的,修长的身体,站在朝霞之下,那一刻,也不知为何,秦末觉得心中有一丝异样的痛疼,突然一下便没了。

她朝陶未漾起笑容。

那抹羞涩的笑,脸上红红的,陶未看着,便也露出了笑:“阿妹,你一夜未归,父亲正急着呢,还不快随我回去。”

那是,陶未十八岁月,萧策亦是十八岁,而她,正是十五的及笄之年。

是怎样美好的年少岁月?

秦末想着,脸上便露出笑容。不知他现在若是醉了,又会是什么样子。便起了促狭的心思。

对野利阿达道:“阿达,你可不能只让拓拨宏与我家夫君喝呀,你可是主人呢。”

野利阿达挑了挑眉。

北羌民风开放。萧策闻言笑看了秦末一眼,这是他的女人,却站别人那一边对他使起坏来,又是好气,又被她当着众人的一句夫君叫的有如一双轻软的手从心中拂过,说不出的慰贴的窝心。索性伸出手,把离的不远的秦末揽到了怀中。

拓拨宏和阿达都笑了起来:“阿末将军脸红了。生平仅见啊。秦王殿下,这世间能让我们这朵草原上的带刺玫瑰变成娇艳的迎春花的,也只有殿下您了啊,为了这个,我们必须再敬您几碗。”

萧策只看着怀中人儿红艳的脸,心情说不出的大好。抬手端了碗,笑道:“恭敬不如从命。”

正说笑间,就听穹庐外响起一个清冽却又听了叫人无限舒服的声音:“哦,哪里来的娇艳迎春花儿?本夫人也要瞧瞧。”

秦末忙从萧策的怀中挣扎着站了起来,迎了出去:“明月夫人。”

明月夫人已施然入了室,朝着秦末曲腰行了大礼:“见过秦王妃。”

“姐姐何需多礼?几年不见,姐姐风采,越发叫阿末不敢正视了。”秦末说着,上前携了明月的手。“来,姐姐,让这三个男人喝酒吧,我们好好说话。”

明月执手与秦末做了。

有些人,便是十年一风,也如从未分别。

秦末只觉得明月夫人举手投足之间,满是说不出的绝代风华,让她艳羡不已,却又由心折服。这样的倾城女子,不说男子,便是她这样的女子,亦是由崇倾心的。

此时天色已暗,有仆奴们入庐点了油灯。

明月夫人皱了皱眉,唤了人来换了烛火。

拓拨宏道:“让人去升了篝火吧。坐在这斗室之内,好不气闷。”

众人自然同意。有客自远方来,篝火夜会,方是北羌的待客之道。

萧策看了秦末一眼,转头对明月夫人笑道:“可否向夫人借件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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