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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节 帝师

更新时间:20120415

“帝师怎会与龚天重认识并托了他给圣上送信?”

萧世允身边的当年旧人中,如今只有萧后季雨帘与上官衍见过数次,这封信勾起他心中极多往事,大概是老了,心中便有一处柔软,只是有些话,他憋在心中多年,却无人可述。

秦治身死沙场,上官青云亦是闲云野鹤,当年他那般挽留,都不曾肯留下,一去便再未曾回来过。与他,便如老死不相往来般。而古玉,亦早在多年前便逝了,便是还活着,他一介帝王之尊,又如何与一位一品命夫相见叙旧,把酒桑麻?

惟有季雨帘……

当年先后班明婕逝后,他便不顾贤妃娘家在朝中的势力与满朝立贤妃为后的呼声,立了贵妃季雨帘为后,未尝没有对往事的怀念与补偿之意。

萧策叹了口气,看着窗外一株盛开的栀子花树出了神。默了半响,才道:“帝师他老人家当年与龚天重的叔祖乃是忘年至交,彼此引为平生知已,便是朕少时,随他老人家至金陵游历,也曾与金陵见过龚侍朗叔祖几次的。虽龚侍郎的叔祖多年前便已仙逝,然帝师让龚天重送一封信,便不奇怪了,何况朕如今对龚侍郎极是倚重,时常招入宫中议事,也惟有他,能不走上书渠道,而私下交给朕这样一封书信了。”说着话峰一转,看着萧后道,“说起来,龚天重的叔祖与皇后你的父亲亦是同科进士,相交甚深。皇后也是知道的吧。”

她怎可能不知道?当年父亲季潭外放至金陵为巡抚使,而龚家是金陵世家,少不了交往,自是极熟悉,季雨帘小时候,亦曾随父金次于龚家作客。当初古玉之父古淳风亦任金陵知府,她和古玉,便是在金陵时相识的。

当时还有另一书香世家丁家。

想到丁家,即便世隔多年,季雨帘心中亦是突然之间,便痛的窒息,有如被扼住嗯喉,踩在了黑暗的云雾这中。

只是,如今,她有这控制能力,虽则萧策说这一番话,尤其提到她父亲与龚天重叔祖的交情,似是有意有所指,她虽心惊,却依旧平静端庄的温柔一笑:“这些旧事,圣上倒记得清楚。”

说着也叹了一口气,有些愁怅的低声笑道:“圣上这一说,倒让臣妾想起古玉那丫头了。”

古玉作古多年,若是活到如今,亦是中年,她却用少时的称呼,叫她丫头。语中极见亲昵。萧帝听他提到古玉,看了她一眼,只得讪讪一笑,转了话题。

“策儿那孩子,倒是给朕出了个难题……”

皇后故作惊讶道:“策儿?他又做什么惹你不高兴了?这孩子,都成亲几年的人了,又在战场上历练了几年,如今怎说也是一方藩王,竟还这么不懂事。”

萧帝笑道:“那倒不至于,他如今想着在北漠置办榷场,挣那北魏和东越等国的银子呢。不过这小子倒是越来越沉得住气了,风声放出来这么久,上奏的折子我却还没未着,朕倒是要看看,他打算怎么个办法。”

皇后见他说的这般轻松,语气中似还有赞赏之意,甚是意外,也跟着笑道:“他一个藩王,倒是想一出是一出的,什么时候,倒越过户部,起着这些事情,这也罢了,倒惦记上银子了。说起来,圣上也是,一样是儿子,你把他打发的远远的,给几个穷僻的地方,看着倒是莫大恩典了,可也不晓得体谅体谅儿了的苦处,国库之中,倒是一分钱也不曾给他拨过呢。他若大几州的百姓,都等着他吃活,要臣妾来看,他这也是没逼的没办法了吧。”

后宫不得干政,便是萧帝与她提及,她也不得妄议。因此笑嗔着,半是抱怨,半是玩笑的以一个母亲的口吻说了几句。却是绕过了榷场之事。

萧帝便道:“朕哪里不心疼他?当初为何单单让他去北漠历练?再说,几个皇子中,如今哪个能和他比?只是他那榷场的主义,倒也未见得是个坏事,朕且看他如何上这个折子。说起来,他倒是能耐,朕收到的帝师的信中,倒也提及了这事儿,看帝师的意思,很是赞同。”

皇后听说上官衍亦是认同,这才有了兴趣,虽明知榷场之事,如今只是传闻,亦装着惊讶样子的看着萧帝道:“帝师与你说这事儿,策儿果真会上这折子?”

萧帝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却不再提上官衍到底在信中说了什么,只道:“百官暗中议了这么久,他这折子,怕是不上也得上了。且不说这个,今儿晚上你这里都准备了什么好吃的?朕今儿便留在你这里用膳吧。近日忙与朝事,倒极久未曾在皇后这里陪皇后一起用膳了。”

皇后听他这一说,忙叫了琴心进来吩咐去准备。

等琴心走了,皇后才笑道:“臣妾听说王昭仪近来身子不大好,这几日看她脸色也确是差。刚还让琴心送些补品过去呢。圣上吃了晚膳,若是无事,倒不如去看看。”

萧帝唔了一声,不置可否,两人又说起帝师来。

皇后见他有难得有这样说闲话的心情,少不得打起精神与他共话当年。萧帝倒也果真一直坐到晚膳时分。

而此时正是落霞满天,孤雁齐之时,漠北的草原,被笼在满天的桔光之下,黑白两匹正在草原了如急风飞驰,白马之上,是一位身姿飒爽的红衣女子,身上红衣绫纱,有如水中红藻,随风翻飞,而黑驹之上的英俊男子,一身银衣劲装,在桔色暖光这下,更显耀目,两驾齐驱,鲜衣怒马刺,有如一幅灵动而俊美的画。

等两人近了北羌部落集聚的穹庐,这才放缓马速。

“末儿,原以为几年时间,于马术上,我可胜了你的,谁知竟还是不能。”

秦末朝着他一笑,原本清冽冷然的脸,因着这明亮的笑容,在夕阳之下,更亮艳丽,“我从小可是打马背上长的,别人才学会走的时候,我已经学会走与驽马了,这个,你怎可比?”

两人说着话,已有北羌族人围了上来,见两人衣着不俗,又非北羌人,其中一个看似头领的汉子上来说话:“请问两位远方贵人来北羌可有何事?要找何人?”

萧策翻身下了马,朝秦末伸出手,扶着她跳下马,这才回头对那族人道:“找阿达奠长,烦请通报一声,就说幽城有客来访。”

那族人见他气势不凡,又直呼奠长之名,不敢怠慢,忙去了奠长栖居之所。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就听到阿宏爽朗的笑声,绕过一处族人居住的破旧穹庐,阔步走来。

“阿达见过秦王殿下,王妃娘娘。”野利阿达一手轻按于胸前,弓腰施了大礼,直起腰,便笑道,“阿末将军,您今日怎么有空来了?也不提前让人来通报一声。”说着,又看着两人奇道,“上回陶将军说来,怎未和殿下及阿末将军一道?”

秦末见她不再称她王妃,而是以旧称将军呼之,油然而生熟悉之感。

也不等两人回答,阿达又是哈哈一笑:“阿末将军,几年未见,您还是北漠上最美的花朵啊。”

秦末便也笑道:“阿末可不敢当,要说美丽,您的夫人明月夫人才是当之无愧的草原之花呢。”

阿达爽朗的笑了笑,倒也不再谦逊,忙请了两人去他的居所,北羌最大亦最豪华的穹庐。又吩咐人去请了拓拨宏来。并解释道:“明月随族人出去游玩了,大概要落日后方能回来。”

穹庐中早有人上了奶茶与酒。三人在铺了厚重华美的地毯上盘膝而坐,喝了几碗酒,萧策才道:“今日来,一是陪阿末来看看旧友,二是有事要托阿达奠长。”

野利阿宏脸上依旧笑着,眼中却露出精明之色。放下碗,不经意的问道:“不知王爷殿下有何吩咐,只要阿达能办成,必定不辞。”

北羌虽地属大萧境内,然民风习俗包括地貌出产,皆与北魏极为相似,百多年前,本属北魏一国管辖,后因不堪北魏奴役,北羌奠长率部众反抗,叛也北魏,自成一国,然双方毕竟实力悬殊,刚好大萧太祖皇帝与北羌奠长因缘际会,成了莫逆之交,助北羌抵抗北魏国的功杀,北羌一部,便归了大萧,。

近十多年来,秦治领兵统辖北疆数州,虽彼此亦有猜忌防备,但因关北魏对北羌虎视旦旦,北羌需得到大萧的支持依护,倒也一直与北羌部合作甚为愉快,至这三年多萧策管理北疆,因着与北魏的战役,更是与北羌部携手并进,不紧利用北羌成功将北魏逼入腹地,亦成功隔断了北羌与北魏多年来千丝万缕的联系。

虽说用秦末的话来说,没有永久的敌我有关系,只有共赢的合作关系,但这些年随着北羌与大萧有关系的层层深入,北羌一族,无疑已成北魏的死敌,这种关系,短期之内,显然无法改变。

野利阿达虽看着爽直,实是个再精明不过的人。若不然,北羌也不可能在他治下,短短十数年间,便成为北疆最据实力的一个部族。

萧策当初还担心北羌的迅速崛起,对大萧北关稳定极为不利。当时秦末便拿了三角和边角甚至多边的模具,笑着对他道:“阿策不如试试这几个物件,哪个放的更稳。”

北羌地理位置特殊,守着北疆最重要的地方,北魏若想攻打大萧,绕不过北羌属地。又因北羌本属北魏国多年,对北魏一国极是熟悉,大萧若是能利用好,以痍制痍,实是最妙的一着棋。

萧策本是聪明绝顶之人,舜间便明白了秦末之意。

当然,野利阿达此人,并不是可以蠢弄之人,因此,大萧给的好处,也必是实打实的好处。天下之事,说到底,也不过利之所趋。

只是世间之事原也奇怪,双方本是互惠互利的关系,却不曾想野利阿达的妹妹红果儿会爱上陶未,而野利阿达及明月夫人,更是与陶未和秦末一见交心,倾盖如故,彼此之间,倒也生出了生死相惜的真情。

而野利阿达的夫人,明月夫人,是个不可多得的女子,其绝色风华,倾世之姿,也实让人不能不侧目。秦末若说此生能有让自己折服的女子,明月夫人当是惟一一位。她本身亦有着传奇般的生世,更有着卓越的政智慧和铁血手腕,若不是她,只怕大萧与北羌部的合作,也不至于如此顺遂。有时候秦末甚至怀疑此女与自己一般,都是穿越而来。

只是,她不敢,也不曾试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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