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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同学会 2、同学与情人

当年的高中同学,如今一个个眼角早已刻上了鱼尾纹,岁月的风霜毫不留情地侵蚀着每个人的眼脸、腰身,失却了的天真烂漫之下却仍然保存着当年的纯真,还是那么熟悉,还是那么亲近……

“月到十五光明少,人到中年万事忧”。舒骺豞匫既然生活赋予我们责任,只能用无怨无悔的阳光心情去坦然面对,走出中年的精彩!

菜上齐了。服务员用高脚玻璃杯为女同学斟上了红酒。考虑到这么久了大家好不容易聚首,也许相互间要表达很多很多的心意,男同学就用15ml容量的小玻璃杯上酒。这杯子小得真是可爱,会让你放松警惕,在不知不觉中喝醉。

“来,同学们!让我们举起杯,为我们的相聚,干了这第一杯酒!”老班长汤年华沉稳中透着兴奋,首先提议干了第一杯酒。

“好!好!干!”四十郎当的男同学立即欢呼雀跃,仿佛立马就回到了教室里。女同学则浅抿一小口彐。

“年轻的朋友们,今天来相会,荡起小船儿,暖风轻轻吹,花儿香,鸟儿鸣,春光惹人醉,欢歌笑语绕着彩云飞。啊,亲爱的朋友们,美妙的春光属于谁?属于我,属于你,属于我们八十年代的新一辈……”明眸皓齿的文艺委员婷婷现在是白石江毛纺厂的工会主席,带头吟唱着《年轻的朋友来相会》。她的嗓音还是那么明亮,他们当年就是唱着这首歌分别的。一首歌未唱完,同学们眼中已泪光闪闪……

女同学开始都矜持地抿着红酒,男同学相互一杯又一杯敬着、劝着白酒,回忆不堪回首的艰难岁月,品味点点滴滴同学情,搜寻着当年同学间的那些囧事。时而舒心大笑,时而感慨万千!

“我们一起敬‘名记’一杯。他从前是我们的班长,今后还是我们的班长!”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丁伟嚷着端起了酒杯,提议全体同学敬老班长祜。

颇有文才的老班长汤年华先做地方税务局干部,现在古城日报社做编辑兼记者,平时大家开玩笑戏称汤‘名记’。他算是同班同学中混得比较成功的了。

“老班长是金屋藏娇,怎么不带美女夫人来?你是不是想一直藏着?是带出来怕弄丢了吧!”敬酒毕,雍容闲雅的雪琼笑问,语气却咄咄逼人。这位当年的学习委员现在是县国税局的中层干部,还是当年对同学严格管理,公事公办的模样。

同学会并没有要求带妻子、丈夫参加。同学中,汤年华算是比较前卫的,妻子是通过当年发行量并不是很大的杂志自滇西征婚而来,据说年轻漂亮。因此雪琼有此一问。

“呵呵,没有。哪有我们的学习委员漂亮,可惜我只能在梦里想想你。不然,我怎么会舍近求远!小生不敢高攀小姐呀…”最后一句,汤年华学着京剧念白,他也是农村同学,当年爱慕学习成绩优秀的雪琼而不敢表白也是可能的。

“谁敢带夫人来,只有丁勤耐敢带苏二姐来。‘妈妈对他也喜欢,秀英造就爱上他,急急忙忙到厨下,把茶烧好等候他’,哈哈哈!”汤年华用花灯调学着苏二姐唱着,立即将话题转移至丁伟身上。

“丁勤耐”、“苏二姐”是云南传统花灯剧《三访亲》里的男女主角。《三访亲》讲述的是八面玲珑的媒婆王妈妈,为了钱财,邀约刘、龚二位花花公子和勤劳纯朴的农家子弟丁勤耐,一同去苏家村苏二姐家相亲。聪明伶俐的苏二姐不慕虚荣,爱上了情投意合的丁勤耐的故事。大家平时都把丁伟叫“丁勤耐”。

这样一说,大家都把目光转向已经红了脸的丁伟。他的身边坐着长发披肩满面含春的晓琼。平时和丁伟联系多一些的明华、严明都知道,丁伟与已经单身数年,风韵犹存的晓琼有一些不清不楚的关系。只是因为丁伟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父亲,曾经当了两年民办教师的他因为超生而被辞退,之后,将妻儿带进县城,开照相馆,承包经营饭店,好不容易一路打拼过来,一旦要玩真格的,他还真的下不了决心。就这样和晓琼暧昧着……

“什么夫人!老班长,玩笑可不能乱开!”坐在严明身边的明华嚷嚷道。

明华是严明的同桌,是班上最小的男生。高中毕业后,做泥瓦匠打工混了几年,后来通过在六和中学教英语的民办教师叔叔介绍,进中学当代课教师,随后学校安排他去白石江专修兽医教学专业后转为公办教师,和同在中学教音乐的惠芳结了婚,眼下可谓春风得意。

“对,喝酒喝酒!今天禁止讨论我们的另一半,同学聚会,只谈同学情,不谈其它,好不好?来,我敬副班长一杯。”严明也帮着转移了话题,端起酒杯和仁礼碰了碰,一仰脖子干了。曾经是民办教师的仁礼,因为收听“敌台”并试图和境外的国m党联系而丢掉了工作,现在外面胡乱混着。

仁礼脸色灰暗,一身灰色西装显得有些皱,显然他混得很不如意。只有说到在古城一中的时光,在他的眼里才能看到一丝亮光。说起一中的老师,他比在座的同学都知道得多。和只在古城一中读了两年高中的乡村其他同学不一样,仁礼的初中也是在一中上的。刚刚恢复高考制度下的初高中,虽然对知识分子不公正的待遇已经终止,但经历劫难后的许多教师仍心有余悸,无心工作,教育教学管理秩序的恢复尚需时日。

应该说,仁礼与许多同学一样,是在一中教学不正常的四年混“油”了。

“来,仁礼、雪琼、大顺、婷婷,我们班委的共同敬大家。虽然我们三十九班和相邻的四十班,高考升学率都是‘零’,但确实不怨我们。俗话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能成为同学,恐怕也需要修炼五六百年。无论在哪里,有工作的,没有工作的,今后我们都要加强联系!干杯!”大概已经感觉到了丁伟和晓琼的窘态,汤年华的玩笑也适可而止。

大家齐声附和:“好,干!今后还希望老班委多组织聚会!”

雪琼站起来:“老班长说得对,吃‘零鸡蛋’不怨我们。我敬大顺、郑芬,听说你们两家的孩子读书都特别厉害,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了。祝愿二位如愿以偿!”

明华嘻皮笑脸插了一句:“世界是属于我们的,也是属于他们的,但归根结底是属于那帮孙子们的。”

老气横秋的大顺在县城早出晚归,靠拉板车艰难地供养两个孩子读书。郑芬离婚后再婚,同第二任丈夫在县城摆摊卖“砂锅饭”,两家的孩子都特别懂事,学习成绩在班级里都名列前茅。看得出来,和其他同学相比,大顺、郑芬虽然显得沧桑一些,但却幸福并快乐着。

“谢谢!谢谢!今后还要请叔叔大爹们多多关照。”客气之后的郑芬眉飞色舞。

“我们没什么关系,不知道要花多少钱才能找到一份工作?!着急呀,老人身体差,经常生病,孩子读书要花钱,就业竞争是越来越激烈,找工作要花钱。将来整不好怕是要找丁大老板借账哩。”大顺倒着苦水,顺便打上了人们眼中的老板丁伟的主意。

“今后可能找工作会越来越难了,现在我们毛纺厂就让一大批工人下岗分流,以往计划经济时期实行的统包统配的就业制度今后恐怕不存在了。”婷婷道。

“是啊,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净土了,就连自己的内心也无法安静。许多事情,没有关系没有金钱,简直是寸步难行。说是改革向纵深发展的必然过程,是因为制度还不健全的表现。希望这样的状况能尽快改变。”汤年华看问题就是有高度,不愧是编辑。

“我们是同学,你们的娃娃就是我的娃娃,能帮忙的我一定会帮。哈哈哈……”其实,丁伟欠着一屁股两肋的债,真是“人望人好看”。实际上,自己的房子哪里漏只有自己才知道。

俗话说,人生的“前三十年看父敬子,后三十年看子敬父”,此言不缪也。如果你在青壮年时期,人生得意,事业如日中天,什么你都能做主,能说了算,即便子女才智一般般,你及你的子女都会受到尊重和热捧,反之,甭说你的子女,就连你自己也不会被看重;你的人生开始走下坡路的时候,或者你的才智很一般甚至窝窝囊囊,子女却很优秀,人们已经可以看到他们光明的未来的时候,你也就会受到尊重。

“哈哈哈哈,大顺、郑芬说‘请叔叔大爹们多多关照’,让我想起了老街上的梅保康、谢崇彦。”仁礼嬉笑道。

“哈哈哈”,“呵呵呵……”

同学们把梅保康、谢崇彦等同于街头伸着手,叫着“叔叔大爹,可怜可怜吧”的乞讨者,故忍俊不禁。

梅保康、谢崇彦这一男一女是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古城的两位名人。名就名在当年四十多岁的梅保康、谢崇彦,据说都具有很高的学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被整治,让他们在那个人才稀奇的年代失去了工作,从而愤世嫉俗。梅保康不修边幅,头发胡子一样长,平时在街上很从容的出入小饭店,不慌不忙的喝着两毛钱一杯的包谷酒,一天天捱着时光。谢崇彦却穿着洗的发白的整洁的衣服,不时出现在街道上,极力让自己有尊严地行乞……

人才,却沦落街头。严明和大家笑过后,感觉鼻子酸酸的。

“两位小帅哥,我敬你们。”晓琼嘴里说着话,将手里的酒杯和明华、严明碰了碰,然后很优雅地用性感的双唇抿了抿杯沿。

严明知道,晓琼只敬他和明华不敬别人,是因为刚才他和明华制止了可能给自己带来尴尬的话题。

内心深处,严明同情晓琼,但理智却不支持她和丁伟卿卿我我。双方的性格、家庭等情况注定了他们不会有什么好的结局,弄不好将来会反目成仇。

都说夫妻是前世的冤家,那么情人前世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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