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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章 幽州使者

?李傕郭汜等人本来就不打算在京城久住的,所以没什么顾虑,杀回长安这么叛逆的事都做了,也不怕多担些罪名,再加上部队都是西凉来的,没听过什么孔圣人的学说,长安城内外时有被抢劫的事情发生。李傕、郭汜、樊稠三人共同把持朝政,随自己喜好任免官员,又常纵兵劫掠,要是继续这样,不出几年,百姓肯定损失殆尽。汉代司隶校尉负责监察京师百官和三辅(京兆尹,左冯翊,右扶风,三河(河东,河内,河南及弘农七郡的官员。初置时能持节,表示受君令之托,有权劾奏公卿贵戚。司隶校尉除监督朝中百官外,还负责督察三辅(京兆、左冯翊、右扶风和河东、河南、河内、弘农七郡的京师地区,起到和刺史相同的作用,但它比刺史地位高。朝会时和尚书令、御史中丞一起都有专席,当时有“三独坐”之称。东汉时司隶校尉常常劾奏三公等尊官,故为百僚所畏惮。司隶校尉对京师地区的督察也有所加强,京师七郡称为司隶部,成为十三州之一(见两汉州部。司隶校尉成为政权中枢里举足轻重的角色,所以董卓称之为“雄职”。曹操在夺取大权后,也领司隶校尉以自重。李傕领司隶校尉则可以完全控制朝政,假节得杀犯军令者。

在这种环境下,一个现代人看到这些也会发自原始的愤怒,明目张胆的抢掠,随意更改大臣,朱儁等人更是义愤不止。作为牵兵回京的贾诩深知自己为大臣们所恨,所以深居简出。他也知道,皇帝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卢羽却想着如果再继续坐以待毙,曹操一来,这个山阳公肯定没法逃的了。

六月扶风下雨雹,华山崩裂。

连着二十多天都是暴雨,在深宫之中,没谁可以说话,他是皇帝,又只有十三岁,信息不发达的年代外面的事一点也不清楚,历史没背好,穿越像逃跑。闲来无事只好根据自己前生的记忆做些运动,偶尔派点东西给人,捞点平易近人的名声让自己过好点,反正这些东西本来就不是我的,慷他人之慨。

冬,十月,京师地震。有星孛于天市。司空杨彪免。丙午,以太常赵温为司空,录尚书事。到这时才知道,袁绍和吕布在朝歌合兵破了黑山军张燕,后来又开始狗咬狗。

徐晃因为救驾有功,被封为羽林中郎将,领八百禁军侍卫(羽林左监。杨奉乐得如此,无形中等于皇帝送了八百兵拉拢自己,羽林郎是皇帝贴身的侍卫。与此同时,杨奉安排了一个族侄杨越在徐晃身边,时时监视他的一举一动。由于杨越时不时拿着这点越发不把自己当人看,徐晃心中只是敢怒不敢言。这一切当然是少年天子所不知的。羽林右监为皇甫嵩的儿子皇甫郦,领九百侍卫,这个平定黄巾乱的大功臣之子只带这么点兵是屈才,可是朝廷可用之兵仅有这些。选定的条件历来就高,一般是军官的后代,或者从平民中选拔出来的,所以素质很好,人也很少,关键是绝对忠于汉室。

刘协其实并没有闲着,他毫不费力地就找到了在洛阳长安一带活动的王越。这位奇人是三国时期剑术无敌的大师,传说连天下第一的吕布都不是对手,由于出身寒门,为士族所不齿,一直求官无门。但刘协哪管那些,人才啊,不用那不是傻呢吗?于是果断不理会那些奇奇怪怪的言论,叫王越来训练自己的不到两千的禁军,也领羽林中郎将。一时提拔两个中郎将,朝野中颇有微词,但因为没涉及到他们什么利益,躁动一阵就过去了。另外,刘协迎接了一位客人——幽州的田畴。

“洛阳一带现在已经荒无人烟,不愿走的走不了的加起来不够两百户,这就是昔日皇朝的都城变得千里都可以听到鸡鸣狗吠的荒凉景象。”刘虞派来的使者田畴娓娓道来,平静的描述反而更显得真实。【田畴,字子泰,右北平无终(今河北省玉田县人,现玉田县为古无终国人。】这次他来的使命就是告诉朝廷刘虞没有二心,这一走就是一年多,田畴从二十三岁走到二十四岁。袁绍说要立德高望重的刘虞为帝,但被坚决拒绝了,可是这一片忠心却因为路途遥远不能传达。袁绍那个油条,却早早就来上表说自己是忠于汉室的,弄得群臣纷纷觉得是刘虞自己想称帝。经过解释并送来幽州牧刘虞拥护朝廷的表章,群臣才知道实情,由于在答辩的时候侃侃而谈,年轻的田畴一下子征服了这些朝官,他们上表推荐田畴为骑都尉。但田不为所动,予以拒绝。

虽然不受官,刘协还是发自内心把他当朋友的,王越是剑术大师,整天就知道武艺和官爵。现在让他当了不大不小的官,他就更醉心于武功,而且次次见到皇帝都是一副恭敬的态度。而田畴相反,他在礼数之后该说就说,从不会因为对方的身份而逢迎或者傲慢。朝议之后,留田畴在宫中聊天,刘协这一个月来天天没事就在宫中练武,而田畴生平最喜欢就是练剑,两人聊得话题就多了,再叫上王师傅一下就热闹起来。有时候王越还会教一下田畴——

“身体侧着,目标小一点,对,就是这样。。。出击的时候,步履一定要轻盈,闪转腾挪的时候一定要灵巧。。。”王越讲得头头是道。

偶尔也会拌拌嘴:“我觉得这样的出手剑是最快的。”田畴道。

“快是快,但没什么杀伤力,这招就是要慢才是最猛的。”王越争辩。

“你示范一下,就前面那棵树。”刘协指着不远处的一棵他(十三岁的小孩刚好能合抱的小树。

“臣领命。”说着,王越缓慢地从剑鞘拔出剑,指天,剑旋风一样舞动,待要砍到树时轻轻带过,然后再从另一侧慢慢地刺去,刚才划过的地方裂痕越来越大,不出一会,整棵树轰然倒在另一边,一时尘土飞扬。

田畴从未看过这阵式,一尺来宽的树一下子倒在面前。嘴上却不饶人,大声咳嗽道:“这老王,没事整那么大尘干嘛,呛死我了。”刘协微微一笑,道:“王卿,为何会这样?”

“禀圣上,此树年老,只需对准腐朽之地,先快剑一削,伤痕已有,再刺其伤口,以蛮力较之,必倒无疑。临敌之时,不攻其甲胄,而攻软肋。一剑成伤,次次击其伤处,其必处处兼顾不得施展,稍有疏忽,小伤变大伤就更容易落败。”

难得王越这闷葫芦一下子说那么多话,田畴似有所悟。刘协想调侃一下他,“子泰,你说这道理如何?”

“好是好,就是太没人性了点。”

“打架就是要赢,输了就做不了人了,还人性。。。”王越嗤之以鼻。

刘协和田畴闻言哈哈大笑,王越开始还嫌自己嘴快,也附和起来。过后每天下午三个人都会在宫中讨论武术,渐渐地彼此的心胸就打开了许多。上午刘协都是要上朝和上课的,上的都是四书五经,老师是严厉的杨彪。这课怎么都不敢逃或者偷懒。杨彪说只要陛下过了四书五经,下午就可以去玩,学完了就可以讲史记。

这段时间后来想起来,都是三人最快乐的时光,偶尔也拉徐晃一起比武,但他有人监视,非常拘束。

难得有个人可以解闷,便没急着放田畴回去,没想到这一件事改变了后来刘协的命运,也是天下人的命运。

在之后的几个月里,田畴领了个侍卫的职务,每天和皇帝讲各州风土人情,主要是幽州一带风俗。经他讲来才知道,幽州牧刘虞和公孙瓒不和,如今天下形势已经波谲云诡了。每个大臣都拥兵自重,但是还是很多忠义之士思扶汉室,他怕有人会打小报告,就每次趁没人的时候偷偷告诉皇帝,刘氏宗族虽然也拥兵,但是名义上可以征调他们的兵将。据他观察,西凉兵马迟早要内讧的,这浑水不要轻易去趟,必须要有有谋略的人指点,尚书贾诩则是最佳人选。刘协听到这些,发现眼前二十四岁的年轻人见识好深,三国无弱者啊。就在田畴以为会一直呆在朝廷的时候,突然听到从幽州传来的消息——刘虞死了。

田畴的反应出人意料的平静,默默向皇帝跪别之后,挑了一匹快马便往幽州驰去。过了几个月后才知道,田畴一到幽州就谒祭刘虞之墓,陈发章表,一阵大哭,眼睛哭肿了才走。此刻他心中的匡扶汉室的一大战友先他而去,幽州本可以为勤王提供很多兵力,可是刘虞一死,公孙瓒掌权,肯定又是和袁绍死磕,到时幽州不堪其苦,哪还有力驰援长安。这一哭别人只道是刘虞与他感情深厚,却不知他忧心国家才泪流不止。

之后的事就更使得事情公开了,公孙瓒重金缉拿田畴,责问他为什么不把章表给他。

田畴直说:“汉室衰颓,人怀异心,唯刘公不失忠节。章报所言,于将军未美,恐非所乐闻,故不进也。且将军既灭无罪之君,又雠守义之臣,畴恐燕、赵之士皆将蹈东海而死,莫有从将军者也。”公孙瓒斟酌良久,不敢下手,才放了他。

他回到家,就带着家族隐居深山,盟誓道:“君仇不报,吾不可立于世!”所以开始迁入徐无山中,挑些平坦的地方定居,躬耕以养父母,百姓多有归附。田畴制定简单的律法,凡是相杀伤、犯盗、诤讼者,随轻重抵罪,重者至死,一共十多条条。又制定婚丧嫁娶的礼仪,开学授业,这样实行之后,人人都觉过得很舒服,山中居然达到了路不拾遗的地步。北边服其威信,乌桓、鲜卑各遣使致馈,田畴逐一抚纳,后来幽州即使在乱世都没边患,不可不说都是田畴的功劳,当然这些是后话,长安听到的消息只是公孙瓒害死刘虞,逼田畴入了深山。

刘协此刻什么事都做不了,只好每天强身健体,反正也还没到亲政年纪,加上权臣把持朝政,想动反而是自招祸患,所以在田畴走了之后每日捧着竹简看汉书左传之类的史书,教他的先生是杨彪,杨氏一门经史的造诣很高,但是现代人对六经都有本能的抗拒,哪怕是粗通儒学的刘协。如今汉室颓弱,这小皇帝却没有亡国之君的样子,反遭权臣欺负,将来的命可能比谁都苦,带着对汉室的忠诚和一点恻隐,杨彪教得很是用心。

正是:轻尘一骑驰才俊,浓烟几层锁帝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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