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出手
相遇,或是缘分,或是有意。对林凡来说,尽管陈欣然貌若天仙,难使他心中泛起涟漪。披着二十岁的身体,内心也是千岁,又怎会因一副皮囊迷失本心。
一路,林天多次暗示林凡,后者装作不见,不予理睬,气得林天牙痒痒,恨不得停车在林凡屁股上留下几个印记。
林天有意撮合,奈何林凡无意,一顿饭显得有些尴尬:“欣然,我回公司还有些事情处理,林凡陪你到处转转可好?”林天不打算放过林凡,你不喜,我偏要如此。看他样子,大有我是老子你奈何的味道。
陈欣然闻言本想拒绝。和一个木头在一起,完全没有乐趣,再者,她对逛街购物并无乐趣。一直以来,她都认为只有无知,没有追求,喜欢用各种名牌来装饰自己的俗人才乐于如此。余光一瞧林凡要死不活的默然,眼珠一转,陈欣然易改作风,爽快答应林天提议。
陈欣然答应,林天没有征求林凡意见,擦擦嘴起身离开,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林凡会意,装作不知。
两个陌生人,在陌生的环境,在故意的安排下四目相对,连周边的气氛都变得尴尬。还是陈欣然先打破这安静:“第一次来六盘市,有什么好的推荐吗?”
“没有。”林凡回答很干脆,完全没有思考。这小段时间相处,林凡对陈欣然倒是不反感,从她的言谈举止中品得出来,这是一个不错的女孩。奈何,林凡无心。若两人没有婚约,他一定会热情相邀。
“哦。”陈欣然不悦,勉强露出一丝笑意:“你平时与女孩都是这么相处?”
“我”林凡顿了顿:“我可以不回答吗?”
陈欣然无奈,一股子怒意从丹田冲起。不过,她总觉林凡是有意为之。在他稍显呆滞而朦胧的目光中,似乎还隐藏着一种莫名的睿智。
“好吧。不过,林伯伯把你扔给我,总要做些什么。陪我走走。”林凡的态度虽然让陈欣然不满,好在后者并不是肤浅之人,就算不悦,也没挂在脸上。再者,她也想看看林凡到底是何方神圣,他的冷淡是性格如此还是有意如此,陈欣然开始好奇。
阳光下,微风轻拂。并肩而行的人,或说或笑。唯有林凡与陈欣然,走着,无言,两者还保持着距离。奈何,一个美貌,一个帅气,总有人关注。路人的眼中,多者是嫉妒。这个世界有的人躲着玩弄高雅,有的人沉浸在庸庸碌碌里。对等,相称的东西不被看好。私欲,自我,见不得别人好。在自己世界一塌糊涂,焦点却在别人身上。明星八卦,沸沸扬扬,不相识的两人嘴角上暴力相向。真假,鲜有人追究。
你不开口,我也不废话。林凡,陈欣然各怀心思并排而行。婚约,对与老百姓来说,是个沉重话题。对象,彩礼,都是问题。唯一能够统一的终究是传宗接代。感情,生活,将就便可。他两人不同,一个是受人追捧的美女,生活在光环之下。一个是修行千年而年轻的古董,对儿女之事并不在意。而且都是不受金钱,现实束缚。
几声口哨打破沉静,几个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穿着怪异的小伙子对着陈欣然指指点点。陈欣然蹙眉,反感得紧。悄悄侧目,见林凡没有任何表示。陈欣然心头生气,也没发作。她劝告自己要稳住,看看林凡到底能够如此多久。
或许因为两人的视而不见和忍让,竟是让那几个年轻人得寸进尺,在擦肩的时候,其中一人居然动起了手,直接偷袭陈欣然胸前。
林凡心头一怒,手指动了动,终没有出手。陈怡然惊呼一声,目光落在林凡身上。见后者没有动作,在紧要关头,稍一错身躲开少年的咸猪手。虽有隐藏,林凡还是看出来,陈欣然并不像看上去那样柔弱。
“啪。”随手,陈欣然就是一记耳光。她本就不是一个好脾气,忍受林凡的态度逼了一肚子气。少年还往枪口上撞,陈欣然那能轻易放过他。
这耳光,直接把少年打滚在地上,可见力道不小。
脑子嗡嗡鸣叫,少年觉得发晕,顿时怒火中烧,直接忽略是自己无礼在先。同时也是纳闷,这娘们手劲不是一般大,自己一巴掌都承受不住。这也就罢了,可围观的人嘲笑指指点点让他受不了。
少年猛地从地上翻起,跳起来就一脚踹向陈怡然。人受了刺激,特别是丢脸面的事情就会变得冲动,不计后果,白搭上一颗思考的脑子。
陈欣然看得出来,林凡是铁了心不会站出来。心头也升起苦肉计,索性让少年踢上一脚。想想又觉得不划算,总不能在几个小混混手上吃了亏。
狠。这是所有人对陈欣然的评价。少年速度快,比起陈欣然就不算什么。起脚就是绝招,断子绝孙,歹毒得很。惨叫声起,少年再次倒地,像只龙虾躬着身子不断哀嚎。
几个小伙伴都看傻眼,平时只有他们欺负人的份。今天这个意外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直到少年哀嚎声闯进耳朵才恍然过来。
“东哥,没事吧。”几人扶起少年急忙询问。
东哥状态显然不好,疼得眼泪都快掉出来。
“哎,哎呀!给,给我废了这臭娘们。”复仇的火焰心中高涨,东哥颤抖的手指着陈欣然。
几位少年也不讲究,再在乎陈欣然是个少女,而且是个大美女,一拥而上,就要对她拳脚相向。
“够了。”林凡终于还是开口,怒喝道。陈欣然是自己领出来的,又在自己地盘上。就算她厉害,林凡还是有些过意不去。万一意外,自己回家还不得脱层皮。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要平息怒火,只有用同样的方法,让对方失去反抗的能力。这是林凡总结出来的经验。几少年显然也是这样做的,尽管在林凡的喝声下一滞,随后又动作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