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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我的藏族兄弟

郑郝在白水的宿舍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起来赶飞机回家,戴奕本想让她在上海多待几天,等年末一起回去,可郑郝坚持尽快回去,她出来一个多月,想家了。

飞机抵达,郑郝才开机就听到手机嗡嗡作响,郑爸爸焦急地问,“到了吗?爸爸妈妈在出口等着你。”

郑郝心里暖洋洋的,快步向出口处走,朝还在四处张望的父母挥了挥手臂。

远远的,郑爸爸和郑妈妈露出大大的笑脸,郑郝走近,将他们挨个抱了抱。

“又瘦了。”郑妈妈看郑郝脸上没什么血色,浑身上下加一块儿没半两肉,不由心疼地唠叨。

“没事,过个年就胖回来。”郑爸爸拍拍郑郝的肩膀,下手很轻,郑郝乐了,“老郑同志,放心拍,我没那么脆弱。”

郑爸爸嘿嘿傻笑,“行啦,总算回来了,走,咱们回家!”

一家三口走出机场,郑郝才坐上车后座,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我天,大小姐真的是你!我都不敢认了!”

这个世界上屡教不改执着于喊她大小姐的大概只有一个人。

“小刘,好久不见啊。”

多年未见,小刘已经成功从曾经的中青年迈入中年,眼角隐约有了褶子,可脸上那没心少肺的笑容仍旧未变,让郑郝倍感亲切。

“有五年了吧,大小姐,你瘦了,不过……更好看了。”小刘一个劲儿傻笑,郑爸爸哼了哼,“那是,谁能有我闺女俊俏!”

哎,亲爹就是亲爹,别人夸啥都信。

郑郝和郑妈妈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笑出声来。

就快到家的时候,郑郝的手机再次响起,来电显示:丹巴兄弟。

郑妈妈见郑郝不着急接,好奇地问:“你什么时候多了个藏族朋友?”

郑郝忍住笑,接起电话,开口便说:“我的藏族兄弟,你还好吗?”

蹲在湖边哆嗦的时予足足愣了两秒,反应过来后咬牙切齿地低声说:“小混蛋!就是你害我到这儿吃苦受累的。”

郑郝心虚,立刻转移话题,“那边儿……冷吧。”

这不是废话么!时予控制住自己哆嗦的节奏,以免说起话来发抖,“凑合,到家了吗?我刚结束那场在雪地里打滚的戏,才拍完就想你了。”

郑郝笑了,“到家了,不过,我怎么觉得你想打我呢。”

时予叹了口气,“拍着你的戏,想着你的人,还有比我更专情的人吗?”

这人,情话张嘴就来。郑郝听了觉得嗓子眼里都是甜味,不好意思地咳了咳,时予又立刻追问:“感冒了?多穿点儿,这些天别出门,记得吃药,还有,虽然没用,但必须多喝水,热水……”

曾经的时予这么唠叨吗?好像没有,看来是上岁数了。

郑郝被自己的想法逗乐,“行,我记住了。你也照顾好自己,那个,早点儿回来。”

她让他早点儿回去,这种久违的被人期盼着、挂念着的感觉让时予心里酸涩,电话挂断后,他又在湖边待了几分钟,直到湖路路小跑着过来给他送药才回过神来。

“还恶心吗?”

时予接过水,一口咽下苦涩的药片,摇摇头,“好多了,挺过去就行。”

湖路路啧啧两声,“爷们儿,高反严重了可会死人的。”

时予冷冷瞟他一眼,湖路路识相地闭嘴,不过三秒又打开了话匣子,“明天有你和她的戏,你怎么看?”

“她是谁?我听不懂。”时予往片场中心走,湖路路跟过来,“能是谁啊,谷粒呗。”

“哦,她啊。”时予坏笑,“我记得明天有吻戏?”

湖路路炸了,“什么吻戏!就是亲脸蛋而已,你想改吻戏?!”

时予朝张导挥挥手,看也不看剑拔弩张的湖路路,“我是有家室的人,不敢,也不想。”

湖路路吓得一把捂住时予的嘴,被时予躲开,他气得跺脚,“大哥,隔墙有耳啊。”

时予转头看他,平静地说:“你好像比我更在意明星这个身份。”

“是啊是啊,我穷,我靠您吃饭,所以您能别吓我不?”湖路路摊摊手,时予忽而一笑,“你这德行,也只有我敢用你。”

“予哥,到您了!”

时予边走边飞快脱掉羽绒服,他冻得一哆嗦,湖路路看了不禁裹紧身上的军大衣。

还是家里温暖。郑郝才进家门便朝地上一坐,感受起地暖的威力。

郑爸爸笑她没出息,从鞋柜里取出厚厚的垫子让她靠着。

午饭自然极其丰盛,隔壁的戴家父母和戴然也来蹭饭,还有小刘。一大桌菜,看得郑郝双眼发直。

“小适,戴奕还好吗?”戴妈妈问郑郝,郑郝笑着回道:“挺好的,他说年底肯定回来。”

戴妈妈闻言放了心,又问:“那,你的那个学姐,就白水,她好吗?”

戴然给戴妈妈夹了一筷子菜,“妈,您太八卦啦!”

大家都明白戴妈妈的心思,各个微笑不语,郑郝想说白水和戴奕都挺好的,可这是他们的私事,她说不合适,还是等戴奕自己说比较好。

“你赶紧把小敏领回来我就不问,真是的,不让人省心。”戴妈妈唠叨着,戴然又给她夹菜,“妈,您吃饭,我不说了。”

郑郝朝戴然飞了个眼,戴然白她一眼,“小孩子家家的,老实吃饭。”

然哥,您老关于小孩子好像有什么误会。她都二十八了好不好!

吃完饭后,郑爸爸和戴爸爸将另外两个伯伯叫来家里搓麻,戴妈妈回家午睡,郑郝站在厨房里看郑妈妈洗碗。

“妈,请个阿姨吧,您手都糙了。”

郑妈妈抿唇一笑,“也行,我这手指确实不太舒服,等我托人问问。”

郑郝点头,“我从美国带回来好多膏药,您试试。”

“真乖,知道心疼老妈了。”郑妈妈不顾手上有水,捏捏郑郝的脸,十分满足。

郑郝揉揉脸颊,嘀咕道:“你们怎么都爱捏我脸啊。”

郑妈妈低头洗碗,闻言手下一顿,犹豫几秒后问郑郝:“小适啊,那个丹巴,到底是谁?”

丹巴是时予,可郑郝不知道怎么开口。她在美国飘荡五年,给父母的理由便是为了躲避时予,慰藉情伤。挺矫情,也挺不是东西的,想必时予在她父母心里早已形象全无,如果她现在说他们和好了,又在一起了,对两位老人而言,必然难以理解也难以接受。

“一个朋友,等有机会,我介绍你们认识。”郑郝只能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郑妈妈听了却很开心,“行,一定带回来看看,藏族也行!”

郑郝古怪地点点头,不禁感叹,她的母亲,实在是……楷模!

正在片场和牦牛斗舞的时予忽然打了个喷嚏,心想一定是郑郝想他了,美滋滋的继续在寒风中热火朝天地战斗。

谷粒站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站在她不远处的湖路路撇撇嘴,很想鄙夷地说些什么,让她知道自己这副花痴样多么可笑。

但莫名的,心里很闷,很烦躁。湖路路将那股异样情绪压制下去,缓步朝她走去,开口便不留情面:“人家宁愿看牦牛都不看你,可笑。”

谷粒冷哼一声,“是么,你知道的这么清楚,莫非你就是牦牛?”

“你!”湖路路来了火气,“行,嘴皮子挺利索,看我怎么收拾你。”

谷粒心想你一个小经纪人还想对付我,少不自量力了。她任由湖路路朝导演走去,讽刺一笑。

可没一会儿,她的女助理便苦着脸过来告知她,“姐姐,导演说刚才过的那条不太满意,要再补拍一条……还说,为了体现云月的坚强,你得,你得在雪地里滚两圈。”

湖路路正巧走过来,看谷粒气得双眼冒火,得意地笑,“你瞧,我只是和导演稍微建议一下,真对不住。”

“滚。”谷粒低声骂人,湖路路仰起头居高临下看她,嘲讽一笑:“素质真高。”

谷粒侧身让开,却又突然停下,狠狠踢了湖路路一脚,冷飕飕地说:“没你高。”

“我靠!”湖路路抱着腿跳,恶狠狠盯着谷粒的背影,气得头顶冒烟。

时予中场休息,躲进帐篷里给郑郝发信息。

—乖不乖?

郑郝立刻回了过来。

—嗯……

时予咧嘴傻笑,嘴角的口子一下扯开,疼得他眼泪差点儿落下来。

—有没有想我?

—嗯……想了。拍戏很辛苦吧,对不起。

—傻瓜,你剧本写得好,我乐意的。

郑郝感动坏了,心想小伙子嘴甜,眼光也不错。

—过年有假吗?

时予对着这条短信想了一会儿。

—应该没有,我本来就晚了,大量补拍。

郑郝心里酸酸的,可那是他的工作,还是拍的她的本子,所以她一定要识大体,不能耍脾气。

—好吧,那你保重,我过年替你多吃点儿肉。

—真乖,记得吃肥的,长膘。

—去你的。

和恋人对着手机发毫无营养的信息这种事,郑郝还是头一次经历。

以前只有她用手机,两人又总能在学校见面,所以无所谓发不发信息。

等他高考结束,她想给他买手机,却又分开了。

不想还好,一想起来郑郝便心里堵得慌,她挑起脖子上挂着的两枚戒指,其中那一枚男戒被时予扔掉过,是她打着手电筒找了半天才找回来的。

那件事之后,她很久都走不出来,整天想时予……后来她翻到这两枚戒指,便用细链子穿起来当成项链戴,戴了五年,戒指上的光泽已经黯淡,可她习惯了,一直舍不得摘。

不算美妙的回忆,郑郝戴上耳机听歌,时予的歌。

全是摇滚,没有一首抒情,真不知道那些小姑娘喜欢他哪里,狂野?暴躁?

“好吵啊你。”郑郝嘀咕一声,却没切歌,抿着嘴淡淡地笑。

可能她们和她一样,知道他冷漠的外表下是一缕柔软的灵魂,所以甘心沉沦吧。

有些嫉妒。不过还好,她是第一个,先到先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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