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弘扬佛法惜春东渡
云岚推一推雪雁,又摇了摇黛玉:“到底是谁啊?”
黛玉笑道:“必是妙玉!”
雪雁拍手笑道:“姑娘真是神机妙算!”
又说了一会儿闲话,雪雁前面有事,便先走了。
云岚这才问道:“姑娘,我有一事不明,还请姑娘为我解惑。”
黛玉轻轻抿了一口茶,微笑道:“却很少见你能这样说话。”
云溪笑着推了妹妹一把:“你这人粗鲁惯了,偶尔装一下斯文却是装得不像!”
云岚嘿嘿一笑,问道:“姑娘,前些时你总是想方设法要离开这里,进来怎么反倒一点动静都没了?”
黛玉笑道:“这个不必我说,你们见了那个人自然明白,”说着向里面喊了一句,“快请出来吧!”
帘栊一挑,走出来一个白衣男子,英姿飒爽,不是龙天逸却是何人?
云溪云岚心中一喜忙过去行礼,云岚便问:“公子,你几时来的?我们怎么不知道?”
龙天逸笑道:“我来了好一阵子了,早就收到消息说是你们到了北静王府,可是当我过来拜访之时,水溶却矢口否认,我自是不信,当晚便潜了进来,还看到你们正要离开呢!后来手头的事告一段落,每隔三天便会过来看一看,若是早叫你知道,你还不宣扬的到处皆知?”
云岚一撇嘴:“我是那种嘴巴不严的人么?”
龙天逸笑了笑道:“今天来我是要告诉你们,小心提防薛宝钗。”
云岚翻了翻白眼:“这还用你说?姑娘早就心中有数了。”
黛玉心中一动,问道:“莫非你已找到宝玉了?”
龙天逸点了点头:“不错,上次从这里出去我便找到了他,还有他的女儿。我也曾问及是否要过来和薛宝钗了断恩怨,他却说‘先前是我欠了她的,如今她都已讨了回去,我们两下里干净了,我也不想再见她。她从小儿便有青云之志,这次好容易攀上了大皇子,但愿她得偿所愿吧,只是不要存了害人之心,否则迟早必遭恶果,须知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如今,他也没有一定的去处,况且还有个女儿要养,我便把他留在身边了,每日里替我抄写文书,倒也十分妥帖。”
黛玉点了点头:“宝玉和薛宝钗志趣不投,虽然一向相敬如宾,但那份客气又和路人有何分别?这样也好。”
龙天逸又道:“玉儿,你涉世未深,虽知薛宝钗没安好心,可要”一回头看了了看云溪姐妹,“你们两个好上升保护玉儿周全。此时外面风雨飘摇,你们呆在这里到更安全。”
云岚一撅嘴:“只是那北王爷和老太妃太烦人了!”
黛玉脸上微微一红:“他们自是他们,与我何干?”
龙天逸笑道:“对,是我的谁也夺不走,不是我的,凭我怎么用心也留不住。既然让玉儿留在这里,我自然放心。何况不久之后的勤王之举,要借助水溶的力量,玉儿在这里还可使他安心。”
云岚不乐意了:“原来公子就是这样利用我们姑娘啊!”
龙天逸笑了:“这怎么是利用?这当口儿可不是谈及儿女私情之时,等过了这一阵,我们自然会和水溶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云溪道:“别听云岚满嘴里胡吣!姑娘从来没有答应太妃和北王爷什么,不过是他们一直一厢情愿罢了!”
正说着外面一阵脚步声响,龙天逸忙道:“我先走了,你们小心在意!”说完穿窗而出。
黛玉这方和云溪云岚来到外间门边,却见雪雁走了过来,笑道:“姑娘,你看是谁来了?”
黛玉闪目一看,门外走进来两个人,当先正是妙玉,她仍旧是一身缁衣,手中执着浮沉,秀美的面容上神情淡淡的,一身高洁出尘的气质,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身边还跟着两个小尼姑。
忙走下台阶,满面堆欢:“一别多年,妙公一向可好?”
妙玉打了一个稽首,微笑道:“施主大难不死,机缘非小啊!”
黛玉笑道:“妙公未卜先知,才是真的高人!”
两人执手走进内堂,黛玉问道:“自从那年中秋听了你一番禅机之后,就不知道你的消息了,这些时候你都在哪里?贾府出事没有波及到你吧?”
妙玉微微一笑:“你还记得当时我劝你和湘云早早离开的话吗?”
黛玉点了点头,那晚她和湘云因为贾政讲了个粗鄙不堪的笑话,离席到凹晶馆赏月,联句作诗,巧遇妙玉,随妙玉去了栊翠庵,听了她一番谈讲,也算是获益匪浅。
妙玉又道:“我在贾府栖身,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我本是世外之人,不该受那红尘羁绊,自然也不想片尘沾身,既然知道贾府大厦将倾呵呵,所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所以就离开了。我这次来,还带了一位你的故人,”向门外叫道,“离尘,你进来。”
原先跟在妙玉身边的一个小尼姑应声走了进来,向着黛玉合什为礼,诵了一声佛号。
黛玉缓缓站了起来,这个人好生眼熟!
“离尘,抬起头来。”妙玉慢慢说道。
离尘答应一声,缓缓抬起了头。
黛玉忍不住抬起手帕捂住了嘴,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眼前这人不是惜春又是哪个?
“四妹妹,你”她纵有千言万语,也不知该从何说起,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又怎知惜春选择出家不是明智之举?
惜春笑得坦然:“林施主,贫尼离尘。红尘过往均已与我无关。”走到妙玉身后站定,再也不发一言。
妙玉摇了摇头:“若说道心之坚,我和离尘虽有师徒之命,我却不如她多矣。这次到京城里来,原是有一事相求。”
黛玉不解,坐回原位,问道:“什么事我能帮上忙?你也知道我如今”
妙玉道:“说白了也不是求你,只是求你引荐,我们想见一见北静王爷,只因离尘发下大愿心,要东渡扶桑弘扬佛法,效法当年鉴真大法师的壮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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