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1-22
【三月之后】
不知不觉,已近三月。
城中的桃花越发开的妖艳。
富人家是最喜这种百花开的景象,每逢此时,这都城的城主总是要意思意思的。
这不,天才刚蒙蒙亮,都城内便大张旗鼓的拿着锣往各个地方这么一走,大抵都是去些大户人家送请帖的。
这种帖子所用的木材大抵都是上好的木材,还用了金镶边,这可让那些个贫苦人家们红了眼。
一般这种帖子也不会收回,都是用完了之后爱扔的扔,爱丢的丢,若是谁拣着了,免不得能够发起一笔大财。
本来这种赴宴之事,是不关米粟的事。
怎奈,那日她本在桃花园林之中描募这些个桃花坠落在地时的美丽场景。
天边却突地飞来一张铜红色纸片,还镶着金边的帖子直直的飞入她的怀中,覆盖之上的还有远在城外与母亲游玩的爹爹亲笔信一封。
米粟有些好奇,这远在几千里外的爹爹不好好游玩,怎的想起给她送请帖,再者说,他是打算邀请他们的女儿去观赏他们的恩爱?
于是乎,米粟抱着一颗好奇心将那封请帖给打开了来,却才发现,尽是城主邀请各大家族赴宴的请帖。
瞬间便明白了过来,原来她的爹爹并不是邀请她同去游玩的,而是叫她替着办事啊、
事情还得追朔到两天前。
第一张帖子便是送到了米海的手中,怎奈天公不作美,米海此时已经在城外潇洒度日,无暇顾这等事情,可是却又不想驳了城主的面子,于是乎,这等艰巨的任务米海直接给扔给了米粟。
这米粟本就不喜宴会之事,若是没事,她都巴不得可以不要离开自家大院。
所以,她见还有一个礼拜的时间,直接就将帖子给扔在了一旁的桌子旁。
自个儿自娱自乐的描募着片片桃花。
一天一天的过,不知不觉中已到了宴会前一日。
那日一大早,米海便施了法术,将随身携带的小纸鹤飞回家中,直冲米粟的房间。
对着熟睡的米粟就是一顿乱扎,米粟哀嚎了两声,迷糊的坐起身来,一把抓住飞在眼前的纸鹤,手指轻轻一点,眼前便显示出米海的幻想。
米海抹了把自己的胡子,皱着眉头看着睡眼迷糊的米粟道:“都日晒三竿了你怎的还未起床?”
米粟随手擦了把眼睛,打了个哈欠回答道:“昨晚一夜未睡着,才刚进梦,爹爹你就来吵我,烦死了。”
如果此时米海在场的话,他一定会打米粟的头,一定。
但他没有,他哼了一声,米粟就猛地坐直了来。
这都是习惯……
这回米粟很清醒的回答着米海的问题,闲聊了几句后,米粟便起了床,坐在铜镜面前仔细发着呆。
眼看着这赴会的时间就该到了,本想再等等米修罗回来,可是等了两天还未回来,记得晚上都失眠了还是不见回来。
叫土地爷爷一出来,一打听,米粟的嘴巴都要掉在地上了,原来米修罗这厮便太乙给逼着到了青丘去偷白止帝君的密酿桃花酒时,被她家幺女白浅姑姑给捉了个现行,本来白浅姑姑是很好讲话的,可是也不知是怎么了,这次她硬是让米修罗给她留在了青丘,帮她种桃树。
本来,若是平常,你爱留多久留多久,最好一辈子都别回来了都行,可是,亲爱的白浅姑姑啊,你怎的可以在这危急时刻愣是给我插上一脚呢?
米粟长叹了一口气,心中大是感慨,怎的他们兄妹两就给摊上了这么个师傅呢?真真是祸不是福。
思虑良久,米粟还是只能很委屈的决定明日的赴宴由她去了。
旦日。
米粟才刚刚睁开眼,一拉起帐帘便看见小玲正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在她的房中不知道在摸索着什么东西。她轻咳一声:“小玲,你在找个什么?”
小玲一愣,转过背,手忙脚乱的,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见有半句话说出口,见状,米粟皱了皱眉头,从枕边拿出一张红色帖子放在小玲的面前道:“可是在找这个?”
见着米粟手中的这枚红贴,小玲顿时愕然,许是没想到为什么米粟会知道她在寻找这个,可是小玲还是死命的摇头,米粟挑眉,用食指挑起米粟的头诱惑的说道:“当真不想要?”
小玲默然,见她不说话,米粟晃了晃手中的帖子,再度开口:“想要这张帖子,不难,但你必须告诉我,你要了这张帖子想干什么?”
本想借着说,谁知小玲竟猛然间跪在了米粟的面前,她不断的冲着米粟磕头,嘴中不停的念叨着:“小姐别这样,小姐别对小玲这样,小玲害怕,小玲害怕啊。”
“害怕?”米粟低头看着地上的小玲:“你在害怕什么?”
话音刚落,小玲的身子顿了一下,随即接着磕头,她说:“小姐,小玲,小玲只是父亲生病了,无钱买药,也无钱医治,听他们说小姐的帖子可以弄到一个好价钱,小玲一时贪心,便斗胆想要来偷走,好给父亲买药治病。”
“当真?”米粟下榻,站立起来,走至小玲的面前,蹲下身,挑起小玲那张满脸泪痕的脸蛋,左右看了看,冷笑一声:“小玲跟我有多久了?”
“三年了。”
米粟起身,绕着小玲走了半圈,开口:“那这三年我待你如何?”
小玲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抬头看向米粟:“小姐对小玲比自个儿亲生的妹妹还要好。”
米粟笑了笑,停住:“那你和青山认识多久了?”
“小姐……”小玲有些惊讶的看着米粟,一张嘴巴闭闭合合:“小姐不是知晓么?”
米粟没有理会小玲,接着说道:“我当初也以为是我知道的那个时间,后来,我便不这么想了。”
小玲自是疑惑,一张头低的不能再低了,整个房间都似是只有她的哽咽声。
米粟看了看铜镜之中的自己,脸色显得很严肃,没有一丝平时的弱气。
皱眉,米粟有些无奈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蛋。
最后一次,这是我最后一次纵然你们。
“起来罢,为我束发。”
地上的小玲定是没想到米粟竟会不再深问,有些一愣,随即赶忙起身,开始为米粟束起发来。
整个过程之中,小玲总是会偷偷的在铜镜之中打量着米粟,米粟也不介意,任由她继续打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