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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节 杀意

更新时间:20120705

目光坚定。

上官青云知他是个心志坚定的人,否则秦治当年也不会把惟一的女儿嫁给这个一无凭借的小子。便淡淡道:“我虽要你一个承诺,但亦知道,言不如行,且看你以后吧,”说着一顿,语气森然,“只是,你当记得今日的话。”

“是,叔父放心。”

上官青云便不再多言。

酒散人静,萧策回了东院正屋。秦开正倚在靠枕上。

至怀孕以后,她身上原本的清冽,便慢慢被时间洗的温润。

偶然发呆,眉眼噙笑,淡淡的象是四月的暖风。又如盛夏照进树叶万千缝隙中的点点阳光。

若从前她是他心中的至珍宝藏,现如今,却如他身上用以取暖的锦袍。

既使不贴身贴心,只这样看着,就觉得心中有一股潺潺暖流流过。

“回来了?”秦末听到动静,放下书,朝着他一笑。烛火下,象是渡了一层暖暖的金色光芒。异常美艳。

萧策去退了一步:“你再看会儿,我去洗漱一下,换了衣衫再过来。”

秦末摇了摇头。

烟雨揣了醒酒汤来时,萧策已换洗一新,入了屋,喝了醒酒汤,烟雨退了出去,他拥了秦末:“叔父与我说话,喝了不少酒。他要我以后都好好待你。”

秦末有些诧异,这实在不象上官青云会讲的话。

见她微张着嘴惊奇的样子,萧策笑道:“不信?”

也不是不信,只是觉得上官青云这些日子,越来越有些奇怪,又或者,他去东越,会别有目的?

可从前并没有听说过他与东越有什么瓜葛。

秦末百思不得其解,问萧策:“你可觉得,叔父近来有些不同寻常?”

萧策亦有同感,却不愿意她多虑,为着宽她的心,只笑道:“哪有不同?每回在你这里受了气,不是一样要找我的麻烦?别多想了,晚上伤眼。我扶你回屋里,早些歇着吧。”

江南那边有龚家鼎力相助,周余意也在阿悦的帮助下,把周家的生意慢慢调整回了正规,又有陶未拿出来的那信物可以调动备用的资金,有一大世家一大商家的调停,陶未在江南的事情,也是越办越顺,江南几种的局面,也由暗流汹涌,慢慢风平浪静。

虽然这风平浪静只是暂时的。不过也给了陶未准备的时间。

漠北的各城城防也都完工,余下的不过是军队的训练,这却不是一日一时之功。

穆枫便常回城中,倒不敢去找秦末,便常与萧策闷在书房中商议。因此萧策也便闲不下来,虽不在巡城,只却常驻到了北营中。

秦末久已不曾去过山中,不知道柏青那里如今怎样。有心想让烟雨去看看,只是萧策不同意。府中若没有烟雨在,他确实不放心。夏雨虽身手不比姐姐差,心性却要差上许去。虽然跟着陶未去了一趟江南,呆了半年,到底还是不够成熟稳重。

而秦末,却觉得夏雨这样就很好,她并不打算把夏雨变成另一个烟雨。有时候看着如画慢慢从一个天真烂漫的小丫头,变得成熟精明,都暗暗叹气。

可是人的成长,却不以别人的意志而转移,也许那样的如画,才是她自己喜欢的自己。而每个人,都最终是只能靠自己的。没有人会永远为你支撑起一片天地。

如画的改变,于她自己而言,其实是幸运的事情。

秦末也时常想起君玉。

不只是想起,还有想念。倘若燕王叔没有起异心,君玉绝不会离家出走,她就算任性,时常调皮闹腾,可不是不懂事的孩子,秦末甚至可以肯定,君玉一定是洞悉了燕王爷的某个秘码,这才被逼离了王府,而燕王爷叔而不得,因此才宣布了郡主病亡的消息。

权欲之前,毫无半点亲情可言。

尽管,君玉是他惟一的女儿,都可以弃不之不顾。

这世人,所谓珍贵,本就因人不同。

西院之中,崔青争手中的信纸,燃了烛火,一点点变成灰尽。

秋夜寂静,已无虫鸣蛩叫之声。

千蝶见纸笺全部成了灰尽,这才轻声问:“娘娘,您真的要象老爷说的做吗?”

崔青争的眼中悠然射出一道寒光,看的千蝶胆膻心惊。不禁快迅低下头去。

这些话,实不是她该问的。

可是她却不希望小姐去走一条不归之路。

崔青争心头,一瞬间已是百转千徊。

她怎么可能真的如信中所言去行事?

她没有忘记自己如今是谁。

可,她也不能全然违背父亲的嘱咐,不,那不是嘱咐,那是命令。他从来只把她当作一颗棋子。

他的父亲,以为自己的女儿果真完全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为了他自己的欲望,把她这个亲生女儿,送到萧策的身边,可曾想过真有那一日,她该何去何从?

崔青争暗暗冷笑。

她不是谁的棋子,即便从前是,现在和以后也不再是了。

她只是她自己。

“千蝶,那个春棋,还在东院中关着吧?”

“是,”千蝶疑惑的看着崔青争,“娘娘怎么突然想起来她?”

崔青争看着桌上放着的那个半掌大小的黑漆镶金的锦盒,决然道:“想办法,把这个东西送到春棋手中。”

“娘娘?”千蝶瞪大了眼,那丫头杀了小棋,却一直被关到现在,也没个说法,已极可疑,指不定王妃娘娘就指着她来钓出小棋背后的人呢,这一撞上去,万一出了事,岂不是连累了小姐?这万万不行。再说,把这东西交到她手上又有何用?烟雨绝不是个简单的丫鬟,把东院整治的有如铁桶,连水都泼不进去,又岂容春棋一个被关押的丫头作乱?

崔青争又哪里想不到。

可是,她绝不会动用自己身边的人。那样太冒险。而且她也并不觉得书棋能成事。她不过是需要做个姿态罢了。

她暂时还不能完全失去娘家的支持。就算她想与娘家断绝关系,只怕崔夷简,她的父亲,也绝不会容许的。而用小棋,秦末明知道小棋不是她的人,也不是左相府上的人,那么就不会怀疑到她。

至于自己到时候怎样和父亲解释,那是她自己的事情。

“你只管照我说的办。”

见千蝶还想再劝,崔青争挥了挥手。

千蝶小心翼翼的至桌上拿起黑漆锦盒,藏于袖中。

“要尽快办,成不成,都是天命。但是你记得,无论如何,不要把你折进去。这事件,必须要做的干净利索。否则真的被春棋攀咬上你,王爷你是知道的,到那时候,我也一样救不了你。”

千蝶的脑中,便闪过王妃挺着大肚子,雍容走着的样子,心中寒意顿起,哑着嗓子道了声“是”。便退了下去。

崔青争熄了烛火,躺在床上,却一点也睡不着。

父亲为何要在这时候对付萧策?而且只命令自己对那未出世的孩子动手?

她不是没有想过要对那孩子动手的。可一直没有打到机会。

可她不想那孩子出世,只是因为她恨那个夺走了原本属于她的,她奢望畅想过的一切幸福的女人。

父亲呢?

秦末怀孕已足有九个月,为什么会单选在这个时候动手?

而且所用之毒,于母体并无太大伤害,只是要叫她生出死胎?

是因为萧策如果生下儿子,会在争储之咱上多一些胜算的可能?

这不成立,如今几个皇子都无子嗣,最重要的是他们都年轻的很,又都刚成亲没有多久,有没有子嗣,都不会成为萧帝考虑立储与否的条件。

那是因为什么?

崔青争眼中悠然一亮,在黑暗之中熠熠生辉。

是,一定是他们最近要对萧策采取什么重要的行动,所以要让萧策先乱。

现在的北漠有如铜墙铁壁,他们的势力完全不能对北漠的内部造成什么影响,那么就只有让萧策自己先乱了阵脚,他们才有达到目的可能性。

不,她现在不会让萧策出任何事情。

可她怎么提醒他?他根不可能信她,就算信她,她又如何解释自己知道这些事情,她又如何解释是谁要对付他?

说是自己的父亲?

那么,萧策在离弃她父亲的同时,也会将自己推入地狱。

她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出现。

她也不能允许萧策在争位之举失败。

她要他登上那男人至高的颠峰。只有他坐上那位置,她才有可能成为这世间同样颠峰至尊的女人,否则她这些年为的又是什么?她不能让自己在众叛亲离之后,一无所有,什么都没有得到。她也不能忍受自己被当作棋子用了这么久,却没有一点回报。

绝对不能让萧策知道是父亲。

那么,她惟一的办法就是,保证秦末顺利生产,不出任何的意外。

那怕明知小棋不可能成功,她也要为那个女人而防患未然。

崔青争失笑。

她布了一出局,自己又是那解局之人。

而她,还要保护那个她恨不得啖血吞骨的女人安全的生下那个孽子。

世上还有比这更可笑的事情?

萧策,你欠我的,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全部都还给我。

我为你做的,总有一天,我要让你知道,你到底欠了我什么。

崔青争咬了咬牙。至床上坐起:“千蝶,你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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