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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节 假如

更新时间:20120329

假如时光重来,秦末想,她还会不会奋不顾身的为萧策挡下那一剑。

不会,就让那个二货自己失血而死吧。

如果她知道堂堂秦王爷和威远将军是两个这般不靠普的家伙,在她失血命殒的紧要关头,只晓得在那儿发呆作叹,她宁可在当时只作壁上观。平生第一次,她恨自己那身可以隐藏一切寂落的红衣。

如果不是烟雨精通医术,她这会儿是不是已经轮世投胎?亦或是回到了前世,重新过上那幸福便捷的时尚生活,只当这近二十年的时光,都是一场梦?如果能那样,也是不错。

只可惜,她此刻正躺在幽州城秦王府邸柔软舒适的床上呢。

“阿末,我那天”

秦末看着眼前的笑脸,无语凝噎。

“阿末,等到了五月,你的伤好利索了,我们去天脉山好不好?我和阿未商量过了,这一个月,我们也能将公事理的差不多,到时候”

秦末只得打断他喋喋不休的话头,故意奇道:“天脉山往年都得等到七八月才开山,这时候便是去了,积雪未溶,难道你们打算只绕着山脉走一圈,仰望仰望天山巍峨不成?”

萧策只好讪讪笑道:“那要不去北羌部转转?阿未说他刚好想去看看拓拨宏和野利阿达。”说着,也不等秦末答话,想了片刻便肯定了自己的话,“对,就去北羌部,正是青草春发满地碧芽的好时候,那边大概每夜都有篝火锅庄的。”

离开漠北几年,她又何尝不想念宏和阿达他们,不想念锅庄夜宴时,满天星辰下的悠游自在?只是一想到红果儿,心便黯然。

那一年,至红果儿逝了后,她再未曾踏上北羌部的草原一步。每一次看到拓拨宏眼中的衰伤,夜暮四合,羌笛悠悠,秦末便觉得自己的心更衰伤。

北羌原上的草,青了又黄,黄了又青,一年一会,只是北羌原上的红果儿,却如那漫山的缤纷的野花,凋零了,便再找不到同样的一朵来。

当初如果不是她大意,如果不是她想着利用野利阿达,红果儿也不会跟着阿达去战场,最后只因她那该死的自信,推迟了半日发去北羌部的援军,若不然,红果儿又怎会死在了北魏人的手中。拓拨宏那般磊落光明的男子,又怎会因此失去所爱之人,面容沉潇,寡欢至此?

这里她心中永远的悔。

便是再有篝火,再有美酒,再有那同样的满天星辰又如何?

更何况,那同样也是哥哥心中永远抹不去的伤痛。

正想着,却发现屋中的光线暗了下来,抬眼往门前一瞧,却是陶未站在门前,挡住了室外那一地明亮的春光。因背着光线,竟是一时看不清他的脸,可不知为何,秦末无端觉得他身上有一种极为落寞的感觉,大概是听到了萧策与她的对话,可笔直的身躯,又隐隐又让人觉得有些怒意,果然,待他入了屋,迎着菊竹梅兰寒岁四友的雕花窗透进来的光线仔细一瞧,陶未的脸上,与往日殊为不同,不仅往日那风流姿意的神采没有,竟是半分笑容也无。

“大哥?”

陶未憋了萧策一眼,抿着嘴,冷冷的“嗯”了一声。

秦末隐隐还记得那天萧策把她抱到马车上的情形,当时因她受民伤,陶未顾不得交待了侍卫长清理战场,安抚受伤的侍卫,便随着萧策一起上了马车,当时祈妃听闻她受了重伤,前来探看,谁知刚一上马车,但有侍卫送了一抹印着特殊纹式的凌铜片过来,竟与那日农怀呈给萧策的铜片分离不差。

陶未愤然从侍卫手中接过还染着血迹的铜片,扔到萧策面前,却是看也不看崔青争,脸上满是讥讽之色,冷冷笑道:“秦王爷,好好看看这枚铜片,好好查查它的来历吧。”

崔青争盯着那枚在车厢内铺着的地毯上无声打了一个转的铜片一眼,脸色大变。不动声色的低了头。

萧策一边紧张的看着烟雨退下秦末的衣衫为她处理伤口,因伤在胸口处,萧策挡了陶未的视线,并不答话。

“娘娘!”烟雨一声惊呼。

陶未一步跨入车中,萧策怒道:“出去。”

“凭什么?”陶未冷笑,一把推开挡在因失血和疼痛晕过去的秦末身侧的萧策,“你到现在都不肯去查吗?你明明知道这铜片代表了什么,就为你的权柄欲望,为了你永不止境的野心,你到底要置阿末于何地?当年你负她,且不提。你却不要忘了今日,那人要的是你的命,阿末是为你,才差点伤了性命,你可对得起她?萧策,我告诉你,今日之事,你若不给我结果,休怪我陶未不顾你我多年情谊。”

秦末因疼痛和失血而晕了过去。烟雨处理好伤口,虽因秦末晕睡过去而一时惊慌,但也知道伤情虽重,却到底无性命之忧,失声惊叫后,发现陶未也跃到了她身边,忙着给秦末盖了锦被。

此时听到陶未的话,只拿眼静静看着剑拨驽张的两人,见萧策双眼中似是要喷出了火,在车厢内幽幽的灯火,还有车窗外月华照映之下,脸上却透出奇异的悲怆之色,又转脸盯着晕睡过去的秦末看了片刻,眼中却是一丝刚在外面抱着秦末是,那份心痛和温柔。

对着他的沉默冷绝,烟雨终是有些失望,轻声道:“王爷,公子,祈妃娘娘,我家娘娘现需要休息,还请三位出去说话吧。”

萧策默了一下,看了一眼秦末,便出了马车。

“等等,”烟雨叫道,“娘娘如今重伤,不宜受车马颠簸之苦,奴婢知道这峡道之中殊不安全,不敢求王爷略有停顿,只望王爷能命车队缓行,以防娘娘伤口迸裂,若是再有失血,便是华陀再世,亦难救娘娘平安。”

说到最后一句,一向温声细雨的烟雨,口气已带了些哽咽狠绝之意。

一直没有说话的崔青争,几乎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烟雨,心中却奇怪这婢子何以说得出这样的狠话来,见萧策并未回头,只默然点了点头,陶未跟着萧策也跃下了车厢,等两人渐渐远了,这才柔声问道:“烟雨,娘娘她,现不要紧了吧。”

“差点伤及性命,如今虽无性命之忧,只怕也要休养上好些日子了。奴婢代娘娘谢过祈妃娘娘的关心。”

“那,我便不影响娘娘休息了,烟雨你好好照顾娘娘,若是有需要我的,你只管遣人去寻我。”

烟雨无心应酬州于她,只不客气的点了点头。一时车厢里安静的出奇。夏雨默默的守在外面,如画等人喝心中忧极,可见烟雨与夏雨脸色都沉的可怕,却是一声也不敢吱。

烟雨熄了车内烛火,惟余窗口一柱月华隐隐透进车内,淡淡青辉之下,秦末的脸色更显苍白羸弱。

征战经年,秦末不是没有负过伤,可从没有哪一次,让烟雨觉得心痛如绞。

若是往日,她大可把心中的这份怨怒出在厮杀之上,而这一次,她却只能沉默以对,只觉得心中一团火,肆意翻腾,几乎让她忍不住就要长啸出声。那种如踩在云雾之中的无力感,挫改到了极致,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怎可能忘了秦末说过的话。

那时,她们刚送走出征北疆的萧策等人,秦末便带着烟雨回了秦府一趟。

十亩桃林,正是落缨时分,满天满地的粉色花雨。

秦末看着眼前如梦如幻的十亩桃林,伸手拈了一叶飞花,回头对着烟雨淡淡笑道:“烟雨,你一定想我为何还要留下,对不对?不是我不想,只是烟雨,我不能。如同萧策与崔家的联姻一样,我与萧策这场婚事的背后,又何尝简单呢?”

是时,烟雨睁大了一双眼,满是不解,怎么可能?娘娘与王爷,如双玉璧人,相悦两情,是北疆大漠上的多少男女羡慕的存在?为何撕开了那美丽表象,内里,竟也是如此不堪?

和祈妃比?

不,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呢?烟雨。”秦末轻轻笑出了声,“只是我心里明明知道,却到底顺从了自己的心意,我总是以为,大漠草原上那些日子,是无法相负的,却不知道,那从来只是一厢情愿罢了。烟雨,爹爹他到底是了解自己的女儿的。”

“将军?”

秦末背对着烟雨,却未再出声,只仰首遥遥望了望天空的云朵,至此后,便未曾再提过一个字。

烟雨并非愚人,她是上官青云一手教出的得意弟子,不过想了几日,已明白此中关健。

如果秦将军还在自没有任何问题,可如今,将军已逝

秦末一旦嫁于萧策,整个北漠大军,便已被打上了萧策的铬印,既成了萧策的助力,尚若有一日,她与萧策绝裂,便算是萧策一时不能耐何北漠之军,可,其它皇子们便是与北漠大军联手,也只有利用,万不敢付出一丝真心的。秦末又岂会坐视北漠陷入那样危险而两难的境地?

以秦末对北漠边军的情义,那些并肩作战,同生共死所生出的情义,又岂是她能轻易抛却得下的?

不错,秦王却是如今几位皇子中最适合的未来帝王,他英明神武权术谋略远胜大皇子与三皇子,对百姓有仁爱之心亦是另几位皇子远所不及,这些,从他对漠北的百姓的态度,便可看出。何况师父已早有断言,此子足堪大任。

可一起到将军对秦末的这点算计,哪怕当年将军是出于一处慈父之心,烟雨依旧觉得透心的寒凉。

怎么可能?将军是何等的爱护这个惟一的女儿?又是何等雄才大略之人,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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