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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节 桃下

更新时间:20120321

谢谢皇甫少帝的打赏,呵呵,每一次收到读者的打赏,七都要激动半天。

夏雨退至廊下,走至千蝶身侧,福了福身,低声笑道:“夏雨见过千蝶姐姐。”

千蝶侧身让了她的礼:“妹妹乃娘娘身边得力的人,千蝶可不敢受妹妹的礼。今日是妹妹陪着娘娘的?这两日都没有见过烟雨姐姐了?她可还好?”

“谢谢千蝶姐姐挂念,我姐姐好着呢,”夏雨答着话,“听说祈妃娘娘这一向身体都不好,现在可大安了?”

“也还有些不舒服,只是因这是在农大人府上的最后一日,祈妃娘娘心中感念这几日农大人的盛情款待,因此想趁着今日晚宴的机会,来对农大人说句谢谢,阿悦姐姐遣人去请时,便挣杂着过来了。”

“农大人本是我家娘娘的故友,祈妃其实本不必如此客气的。”

千蝶笑道:“话虽如此,只是礼不可废。”

阿悦既没请自去请人,想来本来也并未打算一直安静的僻居一偶的祈妃会真的参宴,也就是说,这次祈妃前来,是她自己的意思了。

夏雨打听了需要的信息,便转了话题:“咦,姐姐这身衣裙真是漂亮,穿在姐姐,真正清雅脱俗,实在相宜呢。”

“妹妹过奖了。”千蝶抿着嘴,淡淡笑道。

夏雨不禁为千蝶可惜,明明是这样心思通透的一个人,偏偏跟了祈妃。若不是她,当初京都燃枫院里的丫鬟们,只怕死的还不止那几个。

晚宴过后,秦末因喝了酒,已有了醉意,夏雨扶着她回院。

夏雨见四下无人,便把千蝶的话回禀了一番,秦末沉呤片刻,心中已有了计较,以祈刀素来谨慎的性子,必不会刻意引她不快而参加这晚宴,那么她的目的又是什么呢?秦末想起晨间萧策和陶未拿给她看的那个凌形铜片,只怕如今凉州城中的那些人,必定也有祈妃崔青争有些关系的。

说起来,倒是她太过大意了,崔青争虽然在京都也不算真的安份,但她从来也懒得计较,因此对她的关注并不多,无论如何,她也不会认为,崔青争会做对萧策不利的事情。难道崔相行事,会瞒着崔青争不成?秦末摇了摇头,这也不可能,如果崔相真有事要做,只怕也不会撇下他这个费尽心思嫁于萧策的女儿而不利用。

又或者,崔青争并不知道她父亲真正的目的?

可,崔青争那般聪明,又是岂是轻晚能骗得的?

崔青争到底想做什么?

走至中途,秦末却突然想转至桃园里散散酒气:“夏雨,你先回院,我自己走走。”

“娘娘……”夏雨虽然平日调皮,大事上却一点不含糊,如今正是虽然面上一团平静,却正是波诡云谲的时候,任谁也不敢以为,他们从京都至幽州藩地,会一点事儿都不发生,娘娘说过,往往自以为最安全的时候,就是最易发生突变的时机,因此她哪里敢大意。

“放心,平常人,哪里能近得了我的身,”秦末摆了摆手,“今夜月色这般好,好久没有一个人闲适的走走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夏雨自然知道她的性子,一旦说了的话,便不容忤逆,只好道:“那娘娘千万小心。”

话虽如此,却也不敢真的回院,只是远远的跟着,一旦秦末有了不测,她也好极时赶到她身边。

四月的夜风还微微有些凉,秦末拢了拢宽广长袖,头还有些昏,只是那一地清辉,却是有安抚人心的力量一般,让她原本有些烦燥的心,渐渐安静下来。

却没想刚入后园,便见那亭间茕茕孓立着一个皂衣身影,正仰首望月,月华之下,尤显挺拨落拓,仔细辨看,不是农怀又是谁?

想着黄昏时看到的一出,秦末脸上露出一抹笑意,信步走了过去。

“怎么,阿怀在等人?”

农怀缓缓转过身去,原本心事重重的脸,已漾出一个清朗灿烂的笑容,让秦末恍然间,便似看到了数年前北漠金沙中那个阳光俊朗的少年。

“阿末,你怎么来了?”

“春夜诱人,因此出来散散酒气。”

农怀笑了笑:“阿末还记得以前你说过你家京中府上的桃园吗?这处桃园虽小,我却在每年春时,总想着,阿末曾经总想着有一日能回到京都看看你出生时那十亩桃林盛开的盛景,却不知阿末在京中,时不是与我一样,也在看着桃花缤纷,独斟独酌。”

只怕,不独是想她一个人吧。

秦末看着亭中石桌上的酒壶杯盏,笑道:“难道席间阿怀竟没有喝够,此时却一个在此独饮?”

“不如阿末出陪我对饮上几杯?”农怀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可惜只一壶清酒,一只怀盏。”

农怀也不说话,只拍了拍手,便有丫鬟至园外捧着酒与酒盅施然入了园,行动如风,悄无声息,秦末不由深深看了农怀一眼。

等那丫鬟奉上美酒玉盏,依来时一样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农怀才笑道:“阿末也不必觉得奇怪,短短数年间,我若想培养这样的人,也做不到,这些人,原是我家当年留下的旧部。”

秦末了此言,却不说话,只拿眼看着农怀,农怀斟了酒,作了个请的手势,两人饮尽一杯,农怀笑问:“这酒,亦是我家当年酿下的青竹酒,如何?”

“清冽绵醇。实是好酒。”

“只可惜,当年亲手酿了这酒的人,却再也品不到了。”农怀的眼中,闪过一丝悲伤狠唳之色,转舜便笑了,“阿末,若有一天,我做了负你之事,你会不会怨我?”

“不会。”

秦末回答的太过迅急,倒让农怀一怔,旋又笑了:“果然是阿末,果然是我农怀今生惟一视为朋友的人。阿末,有时候,我总想,若不是我曾经历的那些惨痛,大概也不会与你相识,如此一想,心中的撕裂,竟都淡了些。”

“阿怀,若你果真是我记忆中那个阳光明亮如同九月暖阳的阿怀,该有多好。可我知道,那是奢求,然无论如何,阿怀能在我面前,做那个阳光温暖的人,就足够了。”

农怀心中一暖,将盏中青碧如玉的酒一饮而尽,起身立于亭栏边上,默了片刻方叹息道:“少年时漠北数年,阿末和阿未还有穆枫,你们给我的那些快乐的日子,在阿怀的一生中,便如偷来的一般,阿怀午夜梦回,总能忆起,阿末,不管以后我做了什么,你都要信我,定不会负当年你待我之情。”

秦末摇了摇头,走到他身侧,沿着他的目光,看向遥遥北方,缓声道:“终阿末一生,都不会疑阿怀半分。”

农怀侧过脸,清辉之下,他的眼中带着温暖的笑意,看向秦末,从怀中抱出几张契纸:“这些原本打算明天一早遣人给你送去的,当年你出嫁,我未能前去,这些,便当是给你的嫁妆吧。”

秦末打开一看,也是吓了一跳:“阿怀,这些我不能收。”

那几张契纸,竟是同德行几个最大铺子的产契。

“于我,不过是一些死物罢了,于你,却是将来你能在那皇城里立脚的依持,阿末,你我都清楚,这大萧江山,将来多半是落入那位之手,你既嫁了他,总要极早打算的。尤其将来在那皇城宫墙中费尽心机,倒不如一早便铺好所有的路,也好叫他心中惦量着。至于那祈妃,便有崔夷简那老东西又如何?你有我,有阿未,更有你自己呢。”

见秦末并不答话,农怀凄然笑了笑:“阿末,我自是知道,你心中并不在意那些,你不屑那些用手段争来的东西,我们的阿末,总还保持着一颗坦荡如赤子般的心呢,可阿末,你既选择了这样的一条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早不是你自己能够做主的了。就象我,有多渴望自己能一直象那几年一般快乐无忧的生活在漠北草原之上,假装过往一切都不曾发生?可我不能。你也不能。你便不为自己想,也总要为穆枫他们那些曾跟着将军的老将士们作想,还有陶未,他只有你这个妹妹,他是什么性子你总是知道的,若不是为了你,将军一去,你以为他为何还待在军中?你以为,你不争不夺,甘原居后,那些人,就真的能放过你?你只要还是萧策一天的妃子,你只要还被人称一日萧王妃,你便躲不开。有些事,不是你闭上眼,便不会发生的。”

她又何尝不知。秦末叹了口气。有些事,她不屑去为,可不代表她真的就能不为。

阿怀的话,不过是将她一直刻意不去想的事情,都清清楚楚的说了出来而已。又也许,潜意识里,她早就做好了准备了吧。

萧策其实从未骗过她。她一早就知道萧策的野心的,而为着这份野心,萧策会走怎样的路,以她的聪明,又怎么可能没有想过?她不过是个赌徒罢了,若赢自然是好。若输了,也不过是与来之世间时一样一无所有而已。

所幸的事,她虽终究输了,却还不算一无所有,她还有阿怀和阿未,还有烟雨和夏雨,还有另一些同样值得她去为之努力的人。

“拿着吧。我也不全是为了你,亦为我自己。我需要借萧策之力,所以,我帮你,便是帮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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