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暗起涟漪
父亲大寿在即,寿桃越新鲜越好,我同翡翠不再山水,腾云驾雾,片刻,皑皑白雪,雪峰岭就在眼前。
见是我回来了,门人楚武飞奔通报。
七年了,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我双眼湿润。“紫涵,是你吗?”一声轻唤,我眼泪夺眶而去,扑了上去,:“母亲,是我,我是紫涵,我回来了舌尖品大宋最新章节。”母亲紧紧抱着我,喜极而泣:“真的是我的紫涵回来了,可把我想苦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一路风尘,还是进去再说吧!”低沉的声音传来,父亲忍住心中的激动,眼中是满满的怜爱。
我忙叫了声“父亲”转靠在他的胸前。父亲把我拥在怀中,轻轻的抚着我头发,我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暖意,抬头又叫了声:“父亲!”
父亲和蔼地望着我道:“好,好,好…几年不见,都长这么高了,我的紫涵长大了,碧瑶,你看,比你都高些呢?”
母亲欣慰道:“是啊,我的紫涵真是灵动可人,美若天仙。”我面上一红,娇羞道:“母亲,哪有这样夸自家女儿的,叫人听了,也不怕人笑话。”
母亲不以为然,“我哪有说错,更何况你本就是仙子下凡…”我只觉母亲的话太抬举我了,并不在意。父亲牵着我的手道:“好啦,先进屋再说,紫涵不在时,你日盼夜盼她早日回来,今天回来了,还让她杵在外头不成。”
我马上伸出右手牵着母亲,一同进屋。“外头寒冷,冻着就不好了。”
楚山不同别处,一年四季主峰山头都是白雪皑皑,常年不化,所以才有雪峰岭之名。
待父母坐定堂前,我双膝跪下,磕头道:“紫涵不孝,这么多年都不能在父母身旁伺候,枉为人女,请父亲母亲责罚。”
母亲急得要来扶我,父亲站起来道:“你这傻孩子,自家人怎说出这种话来,父母知道你孝心,地上冰寒,快起来。”双亲把我从地上扶起,母亲道:“只要你一切安好,就是对我们尽的最好的孝心。”
我心中感动,刚扶母亲坐下。只见小厮来报,“禀山主,天门山山主前来祝寿,已到山门前。”
父亲听了,道:“知道了。”望着我想了想道:“你才刚回来,先好好休息,这两天来的客人很多,明日更是热闹,你养好精神了我明天同你好好介绍。”说完朝母亲点点头,转身离去。
我连忙恭身相送。
母亲对我道:“你父亲言之有理,路上奔波劳累,时候也不早了,还是先送你回你的碧海云天歇息吧,这么些年,就是盼着你回来住,里面的一切都还是照你以前的样子,你见了定会喜欢。”
回到碧海云天,母亲吩咐丫头帮我打理好一切,见我打量四周,询问道:“是不是离家太久生疏了,不习惯,没事,住上几日就惯的了。”
我道:“不是啊,多得母亲心痛紫涵,这里一点都没变,我只觉又回到儿时,心里很开心。”
“那就好,我本该好好陪陪你说说体己话,只是你奔波劳累,加上这几日来的客人很多,怕你父亲一时招呼不来,我还是到前厅帮帮手才好。”母亲愧疚道。
我道:“女儿明白,母亲辛苦才是真的,不如我也去帮忙招呼客人吧,反正也不觉累。”母亲摇头道:“不了,这几日来的人多,也杂,除了各处仙友,还有些三教九流之辈,你一小女孩还是算了。你父亲吩咐了你今晚先好好休息,明天还要给他拜寿呢?不养足精神怎么行。”
本想说我已不是小女孩了,可母亲说的也有道理,只好点头顺从。
送走母亲,我来到门前小湖边,打量着眼前的一切。所谓碧海就是这个小湖,云天就是湖中倒影,我自小就喜欢这里僻静,不远处就是雪岭,景色宜人,而这里到了夏季,难得的没有白雪覆盖,就求了父亲帮我在湖边搭建了一栋木屋,又修了栈桥直通湖中小亭,搬到这里来住,取名碧海云天。
突然记起我准备的寿礼,问道:“翡翠,我们准备的寿桃呢,一时倒忘了,都还不曾呈给父亲风云人生。”
翡翠道:“在屋里收着呢,明日拜寿献上,不是更添喜庆吗?”
我一想也好,今日父亲繁忙,那就明日再说吧。随手拾起一颗小石子,朝湖面扔去,“咚”的一声,无数个同心圆随水波荡开来,一圈一圈,我痴痴的看着,心中默想道:“若能觅得一有心人,共驻同心圆,相守到白头,此生也无憾了。”
前厅灯火通明,照亮了半边天,月影坠湖,不知不觉夜已深了。
翡翠道:“姐姐,入夜了,山中寒冷,还是进屋歇息去吧。”我点点头,随她回屋。碧海云天独处一隅,还算清静,这几日确有些疲惫,躺在熟悉又生疏了的床上,再无牵挂,稳稳睡去。
第二日一早醒来,人觉得清爽精神多了,收拾妥当,同翡翠一同来到前厅。
今日比昨天更是热闹,三教九流什么的都有。祝寿的,跑堂的,川流不息。随着一声“小姐”到,各种吵闹一下子静了下来。人群纷纷侧立,眼光齐刷刷的望向我。
我保持得体的微笑从众人身旁走过,那些人的焦点都在我身上,投来的目光中更多的是惊艳,我也不知道那些人为何多是这种神态。暮然,一道白影让我一怔,是他!司马渊!他也来了,我的心微微悸动。这个让我魂牵梦绕了三年的男子,真的就在我眼前!
还是浅浅的笑意,温润透彻的目光。我朝他嫣然一笑,只觉面上微烫,收回目光继续前行,他的旁边立着一人,稍胖的身躯,面容有些丑陋,两人站在一起,更显得司马渊英俊不凡。
只觉得那丑男子见我也是一怔,好像看见什么不可思议之事一般,微张着嘴,很快,他面色恢复如常,漫不经心看我一眼,低头不语。我心中十分纳闷,他是谁?为何见到我会是这般神情?他在掩饰什么?
左边有人“咦”的一声,也是语中带奇。我寻声望去,你道是谁,竟然是那日口口声声说要降妖,被我弄得灰头灰脸的江湖道士,秦中凯!怎么他也来了。
他抬手指着我刚想开口,只见旁边一白须老者朝他瞪了一眼,摇头示意,他不敢造次,冷眼看着我。我不理会他。如我没记错,那老者就是凤凰山百草堂的张五常,他潜修多年,精通医术,道行颇高,一般很少出山,想必是平日同父亲有些交情,今才来祝贺。
父亲坐在堂前,我走到他面前,跪拜道:“女儿紫涵祝父亲大人身体康健,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父亲笑容满面,扶起我道:“好孩子,快起来。”我从翡翠手中接过礼篮,对父亲道:“一时匆匆,没能准备大礼,只寻得人间仙桃献上,吃了可延年益寿,万事如意。”
父亲接过礼篮,高兴道:“你有心了,父亲很喜欢。”他顺手揭开上面的丝帕,打开竹篮,只觉一股幽幽桃香扑鼻而来,顿觉神清气爽。篮中仙桃个很大,油中带亮,全是尖尖一团红,不是我带回的桃子。
我心中大惊,狐疑的看了翡翠一眼,我们摘的桃子虽是人间极品,但是同这相比,却还是有些差别的,难道仙桃自己会变。翡翠见了也是满脸狐疑地看着我。
就在这时,人群中一人道:“恭喜!恭喜啊!令千金好大的面子,这可是王母娘娘的蟠桃,竟然一赐就是这么多。想我一世神仙,仅有一次得尝,而且也只得两颗而已。”说话的是长江水神,同父亲交好,小时见过几次,听他讲因治水有功,受邀赴过王母娘娘的蟠桃宴会,好不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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