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胖子，还钱
某房间,席梦思床上躺着一个人,他是谁?可不就是从吉山市而来的杨凌志吗?
从昨天到现在,算算时间已经昏迷了十几小时,杨凌志也已经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了看,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拍了拍发涨的脑袋,杨凌志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一股怒火不由从心底冒出。
这时候,几句骂声传进了杨凌志的耳朵,杨凌志下了床,轻轻的打开房间的门,看见客厅中间的方桌上几个男人正谈论着什么,时不时还吼骂几句。
火哥就是其中之一,抽了口烟,他指着一个绿头发小伙骂道:“疯子,你这外号到底是怎么来的?不是听兄弟们说你收起帐来不要命吗?为什么连区区三千块都收不回来?”
疯子羞愧的低下头,回答道:“大哥,这不怪我啊,那小子真的连三千块都拿不出来,我是什么招数都使出来了,汽油、油漆、泼狗血等方法我都试过了。”
疯子话刚说完,身旁一个男子就接道:“疯子,我看你是越混越回头了,妈的,你就不会砍他几根手指?”
火哥表情凶狠的附和道:“口水说得对,咱们可是出来混的,必要时,不用暴力是不行的,好了,你们走吧。”
疯子等人招呼几声,一行人离开了。
“兄弟,你醒了啊。”火哥早已经发现了杨凌志,笑着说。
杨凌志听见刚才他们的谈话,心里对火哥等人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认识,点头道:“谢谢你救我。”
火哥摆手道:“客气什么?五湖四海皆兄弟嘛!”
杨凌志望见火哥的表情,不由厌恶,那笑得也太假了吧,一副笑面虎的样子,由此,杨凌志感觉,火哥这人心计很重,别看火哥开口就是兄弟兄弟的,要是出了事,这小子指定会出卖自己的兄弟。不过,看见火哥那被薄衬衫隔着的身材,杨凌志知道,此人身手绝对不赖。
这时候,杨凌志的肚子忽然响了几声,望着火哥,杨凌志尴尬的笑了笑,火哥当然会意,马上道:“兄弟饿了吧?走吧,去喝两杯。”
出了房子后,俩人来到了一个普通的小餐店,火哥首先走了进去,随后是杨凌志,菜刚上桌,杨凌志就开始了狼吞虎咽,开玩笑,杨凌志可好几天没吃饭了,此时也不管什么菜,也不管好吃不好吃,拼命的往嘴里塞。
见杨凌志的摸样,火哥差点忍不住笑出声,忍住笑意后,火哥开口道:“兄弟,慢慢吃,不够的话,在叫老板炒两盘菜。”
“够了!我都快撑破肚子了!”杨凌志放下筷子后,急忙摆手。
火哥一笑,继续道:“还不知道兄弟姓名?从哪里来?”
杨凌志回答道:“我叫杨凌志,从吉山市来的,刚来几天就找了份不错的工作,只可惜惹到了公司里的人,可不是,前几天被报复了,没想到醒来后又遇到金毛找麻烦,要不是你,我哪还有机会坐这吃喝,所以,敬你一杯!”
火哥不含糊,拿着被子一碰,喝干了,然后狠狠道:“兄弟,我应该比你大几岁,不介意的话以后你就叫我火哥,我就叫你小志了,你想不想报仇?”
杨凌志哼了一声,眼神突然变得异常冰冷,这摸样也吓了火哥一跳,杨凌志稳住了愤怒的情绪后道:“想,当然想,不过我只想用我自己的本事去报仇,那些人我一个都不会忘记,我杨凌志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当然,你的恩情我也不会忘记。”
火哥拍手道:“好,我果然没看错人,既然如此,你跟着我做事怎么样?”
杨凌志开始犹豫起来,他有自己的原则,不然,早几年他就答应了老痒跟着老痒做事了,不过,仔细想想,此时,自己已经身无分文,口袋里的钱早在几天钱昏迷在街头的时候被人掏走了,所有证件也已经丢失,现在可谓是不可进不可退。虽然这火哥不是什么好人,但好歹也是他救了自己一命不是,要不是他,自己可能真会死在街头。
妈的!反正哥已经没有人管了,什么事不能做?现在,就是要老子杀人老子都敢!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杨凌志思索了一阵后,开口回答道:“火哥,我愿意跟着你。”
火哥仿佛早就知道杨凌志会给出这个答案,双眼射出精光,奸笑道:“好,你先回去吧,先休息几天,你的伤还没有完全好,我去买你买些药。”
结了帐后,两人一起出了小餐店。
白驹过隙,时间仿佛利箭,过得飞快,转眼间杨凌志已经在这房间内待了三天,这三天,杨凌志可谓是百无聊赖,除了火哥会派人送点食物外,杨凌志基本见不到任何人,这三天都是在小房子内盯着角落那台破旧的电视机看。
忽然,一阵敲门声,杨凌志从床上走下来,开了门,火哥笑着走了进来,自己倒了杯水喝下去后开口道:“小志,这几天可苦了你了,我虽然有着一百多个小弟,可他们都只是能打,不会动脑筋,所以,我们根本没有混出什么气候。”
“火哥,你怎么不成立一个小帮派?以你的头脑,完全会成就一番大事,所谓有志者,事竟成嘛!”杨凌志有了疑问。
“哎,这谈何容易?现在是法制社会,警察对帮派的打击程度异常大,何况,咱们现在没钱没势的,哪能跟那些又有兄弟又有钱的人比?”
“那咱们现在做什么事?”杨凌志明知顾问道。
“呵呵!等你做了就知道了。”火哥笑着回答。
下午,时间是一点钟整,当火哥再次来到房间的时候,身后已经多了两个小伙,年纪和杨凌志一般大小。
“小志,这两个是水牛和犀牛,等下他们会带着你去做事。”
杨凌志点头表示了解,火哥接下来没有多说废话,吩咐了几声后就走了,水牛手里提了个黑色包包,拉开拉链后,从里面掏出来一把片刀递给了杨凌志。
杨凌志接到手里掂了掂问道:“咱们这是去砍人?”
水牛笑道:“砍个屁,咱们是去收帐,石岭街麻将馆的胖子王欠了别人的钱不还,火哥接了这笔生意,所以咱们今天必须得把帐收回来。”
杨凌志哦了一声然后跟着水牛和犀牛二人出了门,来到石岭街的街口后,水牛停下了摩托车,随即,杨凌志、犀牛也下了车。
此时,水牛的手里提了一个桶,桶里装满了一桶狗血,杨凌志在来的路上就已经忍不住笑了,看见水牛的样子又插嘴道:“水牛,需要这样吗?还泼狗血?直接进去干他娘的不就行了?”
水牛瞪了杨凌志一眼,还没开口,犀牛就搭话道:“你是火哥刚收的小弟你不知道,胖子王在这条街势力可不小,手下得有几十号呢。”
这下,轮到杨凌志吃惊了,不过他并不是吃惊胖子王的势力有多么大,而是吃惊胖子王的势力怎么这么小。
“才这么点人,我们何必怕他?”
犀牛答道:“这你就不知道吧!我们兄弟虽然多,但是都在做事,而且平常都不在一起,零零散散的,要召集在一块可不容易,而这胖子王却很有钱,他的小弟个个都很威猛,都是不要命的主!”
杨凌志此时的心情那叫郁闷呐,这还是出来混的么?根本是小孩子过家家,想在吉山市,老痒动起手来可都是真家伙,跟着这些人能有什么前途?所谓干一行,爱一行,杨凌志恨铁不成纲气骂道:“管他三七二十一,咱们是出来混的,区区几万块都收不回来那还不让别人看了笑话?等下我先冲进去,要是胖子王不还钱,直接砍翻他。”
水牛和犀牛目瞪口呆,他们没想到,杨凌志看起来好象有些弱不经风,但说起话来却深入人心,让人不敢恭维。
水牛强作镇静,咬牙道:“好,就这么办!不过,咱们才三个人,要是真动起手来...”
“打蛇打七寸,禽贼先禽王这个道理懂不?”
“哦,这样啊,我还是不懂!”
杨凌志真恨不得给水牛一巴掌,不过,他还是忍住了,回答道:“你也不需要懂,你们等下看我的行动行事就行了。”
来到了胖子王的麻将馆门口,水牛一把将水桶里的狗血倒在了麻将馆的窗上,顿时,麻将馆内响起了骂声,几个男人走了出来,为首的男人是个中年人,人如其名,身材异常肥胖,可不就是胖子王嘛,看见来人后,胖子王大骂道:“水牛,你他妈疯了?”
水牛操的一声骂道:“今天我们是来收帐的,痛快点,把钱还了。”
“老子什么时候欠你们钱了?”胖子王疑惑问道。
水牛拿出一张纸条递了过去,胖子王接过纸条一看过后,撕了个粉碎,然后笑道:“这样不就不欠了?”
水牛见此,指着胖子王大骂:“你可要考虑后果,别以为我们不敢动你。”
胖子王哈哈几声,吹了声哨子,顿时,麻将馆里冲出数十个大汉,这还不止,不远处的街上也冲过来十几个手持刀棍的人,水牛和犀牛一惊,脸上起了慌张之色。
杨凌志又郁闷起来,看见水牛和犀牛那怂样,气就不打一处来,咳了一声,杨凌志笑道:“胖子,你这样好象有点不合规矩吧?”
胖子王闻言,脸都被气成了猪肛脸色,在自己的地盘上,还没有几个敢直呼自己胖子的人,胖子王指着杨凌志狠狠道:“小子,你算哪根葱?竟敢这样对我说话。”
“,老子今天就干你。”杨凌志从身后掏出片刀砍了出去,本来以前杨凌志就是一狠角色,加上这段时间经过了不少风雨,受了不少苦,现在既然走上这条路,他根本不想在废话,对于这种人不下点狠手,他是不知道错的。
胖子王见片刀向自己砍来,顿时一慌,向后退去,几个大汉立刻拦住门口,啊的一声惨叫,其中一大汉被砍中一刀,捂着伤口蹲下。
水牛和犀牛才反映过来,他们也想不到杨凌志竟然说打就打,立刻也掏出片刀开始了战斗。
有片刀在手,杨凌志没有一点惧意,直捣黄龙,向胖子王冲去,胖子王手下想拦却拦不住,一个接一个的被砍倒在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