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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重生

张老师将数学试卷清点好分成四份发给前排的学生让他们拿了各人的卷子再依次一排排传下去,然后抬起头来冷眼扫视了全班正在传递试卷和等待试卷的学生。

这个班,也就是永宁中学的高一*二班,让他很不舒服。

尤其是成绩一直在倒数第一和第二之间徘徊,从来没能赶超过似乎也永远不可能赶超倒数第三上课还老是恹恹欲睡的陈子扬。

而这次,陈子扬已不再是恹恹欲睡,而是头枕手臂趴在课桌上彻底睡着了,有睡梦中从口里流出的打湿课本的唾液为证。

这让张老师比任何一次都气急败坏,平时上课恹恹欲睡也就罢了,课你爱听不听,成绩越拖二班的后腿越是件好事,最好是拖得二班在期中考试来个全年级理科倒数第一,他就是想看到任我游班上的学生全是些废材,确切的说是被任我游那样心高气傲不知天高地厚却既无经验也无实力的青毛小子给带成废材。虽然,他也常在陈子扬这般既无成绩又无家势的学生表现不好时冷言讽语的教训,但那只是他看二班不爽,拿他们做自己和任我游明争暗斗的替罪羔羊,更重要的是还可以旁敲侧击顺带冷言讽语下自己的眼中钉肉中剌任我游那小子。不过,这次却不同,他张老师任教二十几年也不少遇上调皮捣蛋的学生,却从来还没有人敢公然挑战他的威严,像陈子扬这样连在自己的考试场上都可以梦周公的人,还是绝对的第一人第一次!

天阴沉沉的,有种山雪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张老师的脸比这天还阴还沉还冷,他快步走下讲台,恨恨的直奔陈子扬而去。

那些专心考试的学生自然没看见。但任我游毕竟是新来的教师,尽管似乎有教育局或者是与教育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的某个后台撑腰,校长既已给他班安排了许志林这样的天才学生,就不可能再把别的优等生送太多给他,校长也得顾忌别的班主任尤其是张老师这样既有资历又有经验和实力还有着古怪脾气的班主任的感受。是以,把注意力集中在试卷上的学生只是少数几个,其他的绝大多数学生都看见了,而且也都能从张老师奔向陈子扬的速度和脚力尤其是他的脸色,预感到后果有多严重。

但却没有人声张,大家都只是扬着笑,睁着期待的眼睛,幸灾乐祸的等待那能让他们兴奋很久接下来还会成为他们或课间或上学前放学后取笑陈子扬的谈资的那一刻。

只有前排的陈灵珊,当她把试卷背手递到后面时就感觉不对,似乎陈子扬并没有接,现在又听到张老师急而有力的脚步看到张老师冷而沉的脸色,便很不安的用眼睛的余光向后瞟了瞟。这一瞟,她那颗本来就不安的少女之心就更加急急的跳个不停,那是一种从不曾有过的关切和担惊,感觉就要从嗓子里跃出来了。

她悄悄的用背顶了顶后排的桌子,希望陈子扬能从课桌的晃动着醒来。但毕竟她是个女孩子,男女有别,又众目睽睽,更加之张老师的那种不可能冒犯的威严,她的力度并不大,课桌的晃动因此极其轻微,而陈子扬又睡得太沉,竟毫无感觉。

不过,这轻微的晃动却影响了许志林的答题,有一道判断题的勾没打好,有点歪斜,这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他许志林很随意就可以取得好成绩,却也是很讲究的,无论平时的作业,还是试卷上的答题,从来都是跟他的长相一样清秀飘逸的。

许志林略微皱了皱眉,抬起头来,但他有君子风犯,并不怪罪,他那一皱眉只是对自己那个有点歪斜的勾不满,那一抬头只是想看看陈灵珊并且和言悦色轻言细语的提醒下她,现在是在考试,不是课间操时间,动作别那么大的幅度,影响别人答题了。

他便在看到陈灵珊秀发披肩的背影时看到了张老师,确切的说是看到了张老师阴沉沉的脸,并且顺着张老师怒目的方向看到了头枕着双臂趴在课本上睡得正酣的陈子扬,换着白痴也能明白是怎么回事,更何况他反应敏捷远胜常人的天才许志林。

“张老师……”

许志林欲请求张老师手下留情。

也只有许志林才有这个资格这个胆量,才会为陈子扬这样要成绩没成绩要家势没家势,平时还表现平平除了上课恹恹欲睡之外,从不调皮捣蛋打架斗殴似乎也没胆量没资本调皮捣蛋打架斗殴的同学,在此时此刻请求张老师手下留情。

然而,一切都迟了。

张老师已抓起桌上那一叠陈子扬没有向后排传递的卷子重重的砸在陈子扬的头上。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张老师没有用他青筋直冒的拳头,而是卷子。

然而,一道闪电就在张老师手起卷落那一瞬划过窗外,以此同时,一声炸雷至窗外滚进,似乎就在陈子扬头顶炸开,应和着卷子重击在陈子扬头上的声响,竟是响亮得异常吓人。

更哪堪,陈子扬遭遇卷子的重创和炸雷的惊动从睡梦中惊醒,猛然发出一声巨吼“妈的,是谁,竟然要谋害我?!”

所有人都将视线凝聚在了陈子扬和张老师身上,包括那为数很少的几个先前专心答卷对身边的事不知所以然的学生。

每个人都一脸惊恐和讶然,那些先前一直在观望的面孔也彻底消失了幸灾乐祸的期待的表情。

就连性格古怪脾气不好的张老师也如斯。

那道闪电太亮那声炸雷太响,而表现平平文弱如斯的陈子扬也从来不曾如此放肆的怒吼过谁,更何况,站在他面前的被他怒吼的还是道貌岸然不可冒犯的张老师。

新学期刚开始,还是早春的天气,那么阴沉的天,刚才还风满楼,本应该是飘雪的季节,一切都没有春雷到来的迹象,这声春雷未免来得太早太意外又太巧合。

难道他张老师从教数十年惩罚学生无数,这次竟然踩了狗屎,不偏不倚在最不该出手的时候出了手,将陈子扬脑子打出了问题?

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久走夜路哪有不撞鬼,他张老师今天就撞鬼了,何该倒霉。本来,老师体罚不听话的学生是再天经地义再正常不过的事,可如果体罚得学生脑子出了问题,这事就闹大了。恐怕不但学生家人会找上麻烦,就是学校的教师队伍中也难免有人会趁机落井下石向教育局暗参自己一本,让自己以后的教学生涯不好过。

张老师也明白,自己虽看不惯任我游,其实自己虽然这把年纪,又何偿不跟任我游一样居功自傲恃才放旷,惹得不少教师对自己暗生嫉恨,阳奉阴违,时刻都在找机会背后捅自己刀子。

陈子扬怒喝之后没有听到任何回答,甚至没听到任何声音,他睁开有些迷糊的眼睛,恍惚中只看到阴沉沉的教室和张老师呆呆的面孔以及同样呆呆的别的同学的面孔。

然而,陈子扬看到的不应该是这样的场面的。

陈子扬还记得,自己是接到姐的电话后,急急的驾车去姐所在的那个地方的路上出事的。

姐在电话里说有重要的人要让陈子扬见有重要的事要给陈子扬说。

姐的声音很急切,急得似乎已再没有多余的时间,仿佛有什么就要结束或者消失。

所以陈子扬驾车的速度很急,已超过了一百二十码。

但陈子扬出事绝不是因为车速太快,凭他的车技,在这样的高速路上,即使加速到一百四十码,也应对自如。当然,也不是因为他的心情太急,急得有些慌乱。更不是因为他一路都在疑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又到底是什么样的事会让姐如此急切,急切得似乎他再不赶到她就来不及。

那绝对是一场经心安排蓄谋已久欲置自己于死地的谋杀。

那辆停靠在高速路检修区自己毫不防备的丰田越野车,在自己刚刚经过的一瞬突然发动并且以最快的速度加速,从后面向自己的车猛然撞来,将自己的车撞出高速路的护栏滚下几百米的山崖。

陈子扬最后的记忆只停留在,车与山崖的撞击中急剧下落时耳畔的轰然山响和内心的无限恐惧与及大脑短路还能感觉到的天旋地转的眩晕中。

照理,他应该已死去。即使不死去,他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也应该是山崖下的碎石和碎石间自己那辆车的碎片以及染红那些碎石和车的碎片的自己的血迹。再不,就算如电影里一样发生奇迹,自己竟然在半空中从车中摔出然后又经过重重树枝的阻挡才并不太重的落在山崖下的实地上大难不死,接着又如电影里一样再来段艳遇,自己碰巧被某个正好经过的美女在昏迷中救去,自己醒来时也应该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或者是她家中的闺房里,自己第一眼看到的也应该是她因焦急的等待太久有些憔悴却不失娇美的花样面孔和一双惊喜却又有点疲倦的似秋水如寒星的动人明眸。

陈子扬对着眼前完全不是自己以为的任何一种景象有些迷惘,他轻轻的像是招呼又像是疑问的道:“张老师?”

张老师没有应声,身子微微怔了怔,表情不再呆滞。

陈子扬的那声轻唤,让他心中悬着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所有的担惊和顾虑瞬间烟消云散。

陈子扬还认得自己,并且声音也不再像之前那么愤怒粗鲁,看来他的脑子并没有被打坏。看来,他刚才的巨声怒吼,只不过是做了个恶梦。至于他脸上的迷惘,不过是梦魇初醒的人常有的再正常不过的表情。

“谁想谋害你了?是梦见了琼瑶的深宫爱情还是金庸的武侠世界,你没把自己当日月神教教主任我行吧?”

张老师虽因刚才的惊吓稍有收殓,没有因陈子扬之前胆敢当着全班学生冲自己怒吼妈的而更加恼羞成怒,但也恢复了一贯的尖酸刻薄冷言讽语,并顺带借任我行之名暗讽了任我游一把。

那些之前幸灾乐祸无限期待的学生也恢复了应有的轻松和愉悦,教室里扬起了怪异的笑声。

陈子扬揉了揉眼睛,扫过那一张张面孔,那么熟悉却又似乎不是记忆中的样子,却偏偏又那么的清新。

陈子扬不只一次梦见自己回到学生时代的教室,可却从没有一次如此清新的看到过那一张张稚气熟悉却又不太像曾经的样子的面孔。

陈子扬又记起了那场惨烈车祸,记起了网络上那些穿越重生类小说,自己跟那些主人公的经历何其相似,莫非?

陈子扬无限激动,他不再以为这次自己又是做了场回到学生时代的旧梦,但他还是悄悄的用力在自己的大腿上拧了拧。

痛!

竟是痛彻肌肤的痛!

连面部肌肉都忍不住扭曲,甚至还本能的咬紧牙齿,歪了歪嘴角。

陈子扬终于确信,上帝终于眷顾自己,给了自己这个失败者一次重来的机会,让自己重生在了高中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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