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番外 ——鼬
我叫宇智波鼬,出生在一个渗透着小檗花淡淡香气的夏天。
有人说,那一年的小檗开得特别妖艳。
从最开始的拖拖拉拉到水无月,仍然如火如荼地绽放,鲜红夺目。
6月9日,我的生日,诞生植物亦是小檗――矛盾,善恶。
控火团扇,木叶名门。
宇智波一族是最早能跟千手一族鼎立相抗的存在。然而为了和平,两族人最终达成协议,宇智波归属于千手一族,成就了现如今的木叶村。
而村里的忍者天才,大多数出自于宇智波一族,这是我很小就知道的事。
4岁那年,我亲自见证了第三次忍着大战。
满地的血色荼蘼遍染,断肢残体随处可见,也许前一刻还凝着你的眼,在下一刻就会死不瞑目;也许最开始还谆谆教导的声音,在最后就化成一道挽歌伤叹。
那时,我除了惊痛,更多的,却是希望未来能够一直和平下去。
所以,就因为经历了这些,才有了我之后一系列的行为和决定。
忍者大战后,木叶伤亡惨重,就连宇智波一族也死伤无数。
我看着作为族长的父亲沉痛的脸,看着村子里每个人都挂着忧伤的面容,只咬咬牙,更加刻苦地做着每天的训练和安排。
………………
7岁那年,我进入忍者学校,只花了半年时间,就从那里毕了业。
8岁那年,我在出任务的时候开启了血轮眼,成为全族最小年龄开启血轮眼的第一人。
10岁那年,我参加中忍考试,从此升格为中忍。
11岁那年,因为良好的完成了许多任务和天赋,我被团藏招进进入暗部,成为了带着狐狸面具隐匿于暗角的忍者。
13岁那年,我,成为了暗部分队队长。
当别家小孩还在和老师父母怄气,天天与罚站留堂打交道的时候。
我已经学会如何迅速地用太刀贯穿敌人的身体,然后轻轻拭去自己脸上的肮脏血污,然后挂着笑脸回到家里,逗弄着自己的弟弟。
也许努力和拼搏的那么多年里,没有弟弟的陪伴,我可能会觉得这样的日子过得没有任何意义;也或许是因为弟弟的存在,才让我觉得我的所作所为,就是为了能够给他撑起一片天地和欢乐。
如果非要用我的杀戮和嗜血来完成这一切,我愿意付出。
为了我,最爱的弟弟。
当曾经习以为常的生活就准备这么下去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命运的作弄,在和止水一次外出任务的时候,竟然遇到了第二个让我想要守护的人。
那天的场景到如今我还清晰的记得,如同雕刻在木板上的刻画,已然入木三分。
本以为会是只迷途的羔羊,却不想,是一只炸毛后会亮出爪子的猫咪。
第二次见到她时,我就用苦无对上了她的长刀……以及,那亮如星辰的褐色重瞳。
一直以天才忍术自居的我,在和她对战了一次后,竟然也只处于旗鼓相当的位置。若不是后来她被止水偷袭,也许我可能还会被她制住。
我第一次见识到对我们宇智波的瞳术不受影响的人,所以,带她会村子,是我必定要做的决定。
只是在经历了之后的那些事情后,我却不知道带她回去,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也许是她是唯一一个能和我打上许久也不露下风的人,所以我接了那个暗处观察她言行举止的任务。
头一次见识到这么能随遇而安的人,在一个陌生的环境,能那么自如的生活,就好像她已是我们木叶的一份子一样。
偶尔我会去她打工的地方买一份三色丸子,但从不交流,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我虽面无表情,内心却不由想笑,也许家里养一只猫咪,也是不错的选择。
到后来渐渐接触和交往,我慢慢对这个人产生了不同的感觉。
有认可,有赞赏,还有喜欢。
只是后来,命运转到了谁也意料不到的方向……
止水的死,让我们陷入了沉静,对于他最后告诉我的事,我已隐隐有所觉。
一面是木叶村落,一面是家族亲人。
就算在坚强如铁,总是被称为沉稳内敛的我,也会有想要逃避的时刻,可那只能是存在于心里的念想,却不能付诸行动。
所以,唯一一次的放纵,我去找了夕月,和她痛痛快快地打了一场肉搏。
听着她对自己的开解,想到总是无忧无虑的弟弟,我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那之后的几天,我找到三代村长说出了我的要求,他静默了许久,众人忍痛答应下来,看着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脸颊和眼底一片深切的哀伤,我笑着摇头说,“这是我的选择。”
这是我的选择,所以,不要替我难过。
我……并不后悔。
和夕月相处的时间也许只有短短的三个多月,但我们之间有种难得的默契。
不管我想什么,或者有什么样的打算,她仿佛在冥冥中似有所感一样,总是说些话,试图让我变得开心,或者放下什么东西。
看着她每天的样子,我只是静静地坐在她的身边,任由这一刻漫长到岁月的尽头。
我喜欢她这样,就像我懂自己对她的心却不能给她任何承诺一样,因为我背负的东西实在太多,多到任何人都难以承受的地步。
所以,我宁愿她就这么快乐的生活在村子里,和佐助一起。
然而,就算我想要停留住时间的流失,却也无力阻拦。
星星堕落的那一日,我以家族之血的代价,划出了无法洗涤的轨迹。
在那一个浓郁到化不开的月夜下,一道道血痕,开成一片曼珠沙华永不凋零的画面。
看着弟弟在自己制造的月读下一遍又一遍的哭喊,我多想说一句,弟弟,别哭。
可我只能忍耐,只能任由自己的心,痛到了麻木。
那么幼小又瘦弱的存在,是我一直想要守护的啊,可我知道我不能手软,不然如何让他变得强大到不畏他人欺凌!
所以,就让我亲自来斩断我们之间的羁绊吧。
我最亲爱的弟弟――宇智波,佐助。
昨日天之骄子,风光无限;今日s级逃忍,独自流亡。
穿上黑底红云的晓之衣服,从此,我踏上了自己要走的道路。
每一刻,我都在用面具挂在脸上,掩盖住内心真实的想法。
每一天,我都在心底不止一次的沉痛回忆着当初和佐助,和夕月一起时的美好。
总说宇智波一族的瞳是世间最美又最厉害的存在,可我透过那三色勾玉,可以看到全部的世界,却独独找不到自己身在何方……
流落在外的日子里,我又变回了那个沉默寡言的存在。
因为身边没有了那些我珍惜在乎的人,似乎多说一句话,就会让我更加寂寞。
然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我以为只会在木叶才能再见的人,竟然直接找来见我,而一见面就化出了她的长刀狠狠袭向了我。
我只微微一愣,就勾唇笑着接下了她的攻击。
再次对上那双噙着三千琉璃世界的重瞳,我让鬼鲛先一步退下,独自面对她。
“近身战?”我问出了惯有的问话,她也毫不犹豫的答应。
我心底欢快无比,是第一次自走出木叶一来,真正的开心。
可我没有想到,这一次的见面,是我们最终的见面。
当她消失于那一团黑色的浓雾时,我想要抓住她的手却生生收回。
我有什么资格?我有什么能力?
我已背负太多,无法给予……
自此,我的心终是被捣毁残破到血迹斑斑、千苍百孔。
我也只能攥紧手里她给我留下的最后一点念想,转身,离开。
自此,你在天涯,我在海角。
也许这辈子,我们再不能相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爱的u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