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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遍地鸡毛 3、洁身自爱

顺达乡党委书记周林受到了纪律处分,围绕这类案件能不能定性为嫖c的争议却仍在继续。舒榒駑襻

“周林的违纪的问题,应该定性为嫖c。一个有妇之夫在娱乐场所,晚上和一个年轻女人住在一起,谁都知道是干什么。”祥子到纪检监察室,和严明、建国、琼芬闲话,认真又似戏言。

纪委副书记祥子分管信访和案件查处,他经常和严明他们讨论案子,无论是正在办理的还是已经办结的,这有利于在平时的争论中形成共识。

建国说:“从情理上讲,确实是这样。问题是按照上级纪检机关对有关违纪错误定性的解释,要定性为嫖c,三个要素都都没有直接证据。我们无法靠想当然定性。”

祥子说:“既然卖淫嫖c是客观存在的,干脆象有些国家一样,设立红d区,让从业者持证上岗,使之公开化、合法化,便于监管。这好比设立垃圾集中堆放地,总比让垃圾散布各处好,可以把这种腐化场所控制于一定的范围内,将此限定于特定的人群,尽可能地减少社会负面影响。而现在这种遍地开花现象,极坏地影响社会风气,对于青少年的成长极为不利。有的色情场所甚至开到了学校的附近。如果是这样,遇到党员干部嫖c这类问题定性,就不会有争议了。彖”

应该说祥子这种似是而非的观点一度时期代表了许多人的想法。

严明放下手上的活计,正儿八经道:“鲧治黄河,用堵塞的方法,造成黄河的泛滥;而禹采用疏导、控制的方法,成功治理了水患。”

“书载:c妓,在中国已有了二千余年的历史,从汉唐至明清,到m国时期发展到空前规模。以上海为例,m国时期平均137人中就有一名妓女,比例之高居伦敦、柏林、巴黎、芝加哥、名古屋、东京、北平世界八大都市之首。璋”

“我的天,如果女人按照人口的一半来算,快占七十分之一了。真的有这么严重,这些女人都是些什么做的?!”琼芬说完伸了伸舌尖,对严明的说法吃惊且满脸的不相信。

琼芬衣食无忧,算是相夫教子的良家妇女了,她不可能理解m国时期的上海,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女人干这一行。

见祥子、建国、琼芬都在听自己说,严明干脆放开了谈自己的见闻:

“建国前夕,毛主席率中g中央机关离开西柏坡进北平后,先是住在风景优美秀丽的双清别墅。有天晚上,他带着秘书,乘吉普车进了北平城。在一个胡同口,吉普车被一群吵吵嚷嚷的人阻断了去路,原来是妓院的老鸨在追打一个逃出来的小妓女。老鸨带着一帮打手对着她一通拳打脚踢。毛主席看到这一幕,愤怒地将拳头砸在车子的靠背上,让秘书赶快去阻止。秘书拨开人群喝道‘不准你们毒打她!’‘你是哪路神仙?关你屁事?她是我的丫头,我打她你管得着吗?’秘书不吃她这一套,挥手抓住老鸨的手说‘我就要管,我们决不允许自己的兄弟姐妹遭受这样的折磨。你必须马上送她上医院看病。’

毛主席暗访北平看到这最揪心的一幕,很是气愤。此后不久,彭真来见毛主席,也谈到妓院的事。当时,彭真任北平市委书记,有一天深夜,他率领市委、市政府主要负责人到前门外‘八大胡同’、南城一带的妓院了解情况,一个15岁小妓女痛哭流涕,讲诉了自己是怎么被拐卖到妓院,被老板盘剥后,一天的所得就是4个窝窝头。彭真气愤地说‘这是人过的日子吗?我们能坐视不管吗?’毛主席本来就为此事气愤,彭真来后,更是义愤填膺。于是,急电罗瑞卿。罗瑞卿赶到后,毛主席巨手一挥,坚决地说‘新中国决不允许c妓遍地,黑道横行!我们要把房子打扫干净。’

这位伟人竟然做到了。他让历史跳跃了一下,这一下近三十年,使大陆上的色情业偃旗息鼓。

防色情业亦如防黄河之水,按说既然无法堵住就应该疏导控制。

但在社会主义的中国,任何一位国家领导人都不可能允许色情业公开合法化。这是背后的道德因素、党的性质、新中国第一代领导人曾经成功的禁妓历史在起作用。或许,这一在初级阶段无法解决的现实,是现阶段我们必须面对的。”

祥子也感叹:“古城县因为交通通讯教育卫生等基础相对落后,改革开放已近二十余了,步伐却是十分缓慢的,‘开放’一词在人们的谈话中,更多的是指‘性开放’。一些从南方出差回来的人,比如海南、广东、深圳,谈经济改革的少,描述南方“性开放”情形的多,且有顺口溜加以佐证:到了北京才知道官小,到了广州才知道钱少,到了海南才知道身体不够好。”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吃着碗里的还望着锅里的,对女人是见一个爱一个。终日奔波因为饥,方才一饱便思衣。衣食两般皆俱足,又思娇娥美貌妻。娶得美妻生下子,又思无田少根基。门前买下田千顷,又思出门少马骑。厩里买回千匹马,又思无官被人欺。做个县官还嫌小,要到朝中挂紫衣……”

不知是什么触动了琼芬敏感的神经,难得她将《不足歌》搬出来,“我家那位,如果晚上12点前没有正当理由,还不回家,他就别想上床!”说完噘着嘴,仿佛她家那位就在面前。

“呵呵,琼芬说得绝对了,打击面也大了。”祥子和建国一脸不自然,严明只好红着脸打着哈哈。好在大家都了解琼芬,刚满三十岁的她生于县城长于县城,财校毕业后就分配到监察局工作,平时说话直来直去,没有多少心眼。

“我不是说你们。扑哧……”大概是意识到自己过分了,琼芬“扑哧”笑出声来。

“马克思说‘……百分之三十的利润足以使人杀人放火。’高额利润鼓励着人们铤而走险,这是色情业泛滥的根本原因。在市县城镇,从事色情业的,除了城镇待业青年,下岗女青年,还有大量的农村女孩,她们没有一技之长,为了生存,为了致富,过上出人头地的生活,就只能走捷径,去吃这似乎无本的‘青春饭’。一旦陷入这可能损毁名誉,染病伤身的泥潭,许多人就只能破罐子破摔,一条路走到黑了。”

说完这些,严明突然感觉说多了,好像在说教,祥子、建国、琼芬是自己的领导或同事,又不是当年的学生。

事实上,好为人师的人是不受欢迎的。

想到这里,重新拾起了放下的工作,准备结束话题。

见严明不说话,祥子接着说到:“这主要是由于国民贫富差距加大,许多贫困人口从事着卖淫活动。这是不争的现实。”

建国说得更具体:“在古城的西车站,周边住着许多女人。她们以一座座小旅店为基地,趿着拖鞋,站在门口,打量着过往行人,搜寻着目标。给付二三十元钱,就可进简易陈旧的房间。她们大多来自贫瘠的乡村,满脸沧桑,长期的体力劳动使她们的手掌粗糙,皮肤黝黑。她们的丈夫或在城里做零工,或守着家里只产洋芋包谷的几亩薄地。丈夫们对妻子的收入不闻不问,或者心知肚明。‘西车站’成了古城卖淫嫖c的代词,平时有人如果说昨晚没有休息好,就会有人调侃‘昨晚是不是去西车站了’。虽是一句话,内涵却丰富,包含着西车站色情活动猖獗,那里的活动档次低,去那里的男人不是正经人等等意思。”

确如建国所言,在古城的宾馆酒店、旅社出租房、发廊会所、洗脚城按摩房,淫欲似潜流在悄悄泛滥......

大家都是纪检监察干部,应该说对这类话题并没有多少发言权,没有深入调查,也没有亲身实践,只是就案件查处相关的现象,说些隔靴搔痒的话。

每次想到卖淫嫖c这样的人和这样的场所,严明会有如同在炎热的夏天,置身肮脏的公共厕所,苍蝇乱飞臭气熏天的感觉,本能地拒绝、排斥。他始终无法突破心里防线和传统教育的堤坝。

“八年前,我和白石江市教育学院的学员们去深圳考察学习,和一位学员住一间三个床位的客房。另一个床位住的是从辽宁来深圳学习的中年男人。一天中午,我和同学去游玩返回时,客房门被反锁,敲门等了五分钟后,这位辽宁仁兄衣冠不整和一披头散发女郎才开门,一脸不自然,悻悻而去,当天晚上就没有回来住。他俩离开后,我才想到这就是传说中的卖淫嫖c了。早知如此,就不会撞上了。在滇东北的乡下,遇到这种事情是不吉的,苟合者要给撞见的人挂红布驱除晦气呢!”

严明给祥子、建国、琼芬讲自己遇到的囧事和对策:“现在许多酒店宾馆里都安装有电话,夜深时会接到要不要小姐按m服务之类的电话。还有宾馆里无处不在的按摩、洗脚小广告牌,避孕t、男女卫生洗液之类,时时透出无声的*。谁都知道,“按摩”的含义。没有吃过猪肉,谁还没见过猪跑。对宾馆里的电话,我的对策是干脆摘出电话线头,耳不听心不烦,落得耳根清净!”

“干脆不理睬,这倒是个洁身自爱的好办法。”琼芬的情绪已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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