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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闲云

更新时间:20090906

王和不懂书法,自然不敢乱说,笑笑道:“我没学过书法,只是觉得匾上的字于对联上的字相比,心境差别太大,似乎不是出自一个人的手笔。”

林岭听了露出一丝淡然的笑说:“匾是我求师父他老人家写的,对联是我信手涂鸦之作,难入兄弟法眼了。呵呵!”

“林大哥过谦了,我也就是瞎看看,当不得真的。”

进来后王和才发现,这里是个茶馆,里面地方不大,四张方桌摆在中间,进来喝茶吃早点的,既然一个人都没有,抬头看看墙上挂着的价格表,王和清楚为啥这里生意清淡了,一杯敬亭绿雪居然要20块钱,一碗瘦肉粥10块,普通百姓谁吃的起?

里面布置的并不太像一个茶馆,正中的位置挂着一幅巨大的中堂,是一幅仿石涛的溪山渔隐图,左右两面墙上也各自挂这一幅山水画卷,正门对面一堵墙将厨房隔在里面,边上有小门进出,茶馆布置的如此讲究,怎么看这都不像是一个做买卖的地方。

“呵呵,我们上楼去吧。”林岭笑呵呵的领着王和从里面的楼梯上了二楼,上来后王和才发现二楼一排房间全是包厢,走廊上不断有服务员端着东西来回走动进出包厢,王和这才明白,真正赚钱的是楼上,楼下只是一摆设。

林岭才走上二楼,边的吧台处负责接待的小姐脸上都笑出花来了,朝林岭说:“林总您早。”说着从里面走出来,引着两人进了一间包厢。

王和算看出来了,这地方应该是林岭开的。

“想吃点什么?”林岭笑着征求王和的意见,王和笑笑道:“有碗粥就行,能加两根油条更好。”

“两碗瘦肉粥,四根油条。”

包厢里布置的很简单,一张八仙桌四把椅子,墙上挂了一幅《宣城山色》,边上还摆了一张茶几两张真皮沙发,茶几上摆着一副紫砂茶具,茶几边上摆着一副围棋棋盘,一副棋子。

“这画不错,林大哥真是个雅致的人,琴棋书画我在这见着三样了。”王和不大不小的拍了一下林岭,林岭听了不由面色大悦,甚是满意的笑了笑说:“小兄弟好眼力,林岭整日身居铜臭之中,左右打交道的也都是一些俗人,闲暇的时候摆弄一下笔墨而已,借着雅致之事,冲淡一下身上的俗臭,说起来也算是附庸风雅之举了。”

“呵呵,我虽然不懂书画,不过这副画里确实透着一股俊雅的味道,只是这画中的景致似乎不是如今的样子。”王和笑着问,

“这副画还有大堂里挂的画,都是我照着照片临摹的,溪山渔隐的原作者是石涛,宣城山色是康熙年间著名的宫廷画师张宗苍所作。这两个人,一个曾居住宣城15年之久,一个多次跟随乾隆下江南,都是历史上出名的画家了。”林岭笑着给王和解释。

王和听到石涛这个名字,不由心中一动,脸上微微一笑道:“林大哥,我曾看过一本关于宣城历史的书,里面介绍这个石涛是明朝王室的后裔,隐居宣城十五年,后来出山给乾隆献了一副《海晏河清图》。小弟窃以为,此人才情是有的,风骨上就差了一些。”

林岭听了微微愣神,思衬片刻才说:“老弟说的不无道理,世人都是善忘的,历史上的康乾盛世知道的人不少,又有几个知道满清入关时的扬州十日嘉定三屠,再看看如今的电视,辫子戏泛滥成灾,历史的本来面目又会有多少人去探究?”

林岭说着表情有些黯然,兴许是想到一些什么不愉快的事,王和赶紧转移话题道:“不说这些了,我见林大哥这里有棋具,下次有时间倒是想讨教一二。”

“哦?你会下围棋?呵呵,当真是同好之人了。”

说话间服务员将两人点的早点送了进来,两人边谈些闲话,边吃了起来,没一会功夫油条稀饭都吃了个干净,很快服务员进来收拾,林岭指着沙发道:“老弟,我们上那边坐,尝尝我这的极品敬亭绿雪。”

宣城人喝茶似乎没有多少讲究,一人一个杯子,倒进开水放进茶叶,很快包厢里就弥漫了一股绿茶的清香。

“今天早晨老弟刚到的时候有心事啊。”林岭说着把茶推到王和面前,脸上笑眯眯的。

“林大哥看出来了?说起这事,嘿嘿。”王和冷笑起来,心中对上清观里的狗屁道士们不由生出怨气,想想自己目前的能力根本斗不过人家,王和心中不由气闷。

“能说来听听么?大哥在宣城一些部门还是能说上话的。”林岭笑着问。

王和摇头道:“说说无妨,只是这个事情大哥恐怕帮不上忙……”借着王和将方雨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个清楚明白,王和越说林岭脸上的表情越凝重,眼睛上下打量起王和来。

“事情就是这样了,堂堂市委书记都忍了下来,这事林大哥就别搀合了,小弟打算用自己的办法来解决。”王和说到这里,口也有些干了,端起茶来猛的干了一口。觉得这茶的味道不错,不过自己这种喝法,似乎有点俗了,不由的想起妙玉的话来,“一杯是品,两杯解渴,三杯就是牛饮了。”

再说林岭听王和讲完,脸上表情似乎变的有点难看了,嘿嘿冷笑说:“好个闲云,好个上清门,如今当真是了不得,居然敢伸手伤普通人,我倒要看看闲云怎么跟天下道友交代。”

王和听了为之愕然,林岭一笑说:“想必老弟也看出来了,林岭也是道门中人,还和闲云一派有点师门之谊。”

“此话怎讲?”王和好奇心被勾起来了。

“既然王兄弟想听,我说说无妨。我看王兄弟应该是个喜欢读书的人,应该知道罗隐吧?”林岭问。

“知道,晚唐时期的诗人,江苏人,曾经隐居于安徽池州多年,于建德(今东至县草堂寺之北黄泥湖见有石似金鸡朝天,作诗云:草堂不见娄罗汉,金鸡空向五更啼。石遂迸裂,有鸡飞鸣而去。”王和到图书馆上班后,不忙的时候总爱找些跟本地历史文化有关的书来看看,故而对这个传说有了解,此时说来王和才发现,自己的脑子怎么变的这么好用了?居然能把随便翻看后记忆已经模糊的东西说的这么清楚。

林岭拊掌而笑道:“王兄弟果然好见识,说到闲云不得不说起池州来。池州一带古来山川灵秀人杰地灵,从来都是世外之人的避世之所,只是世人只知道九华山是佛教名胜,却不知其中还有个道家的正清门。”

“正清门?”

“对,正清门,闲云老道就是出自正清门。六十年前闲云向天下道门宣布,退出正清门,自创上清门,并来到宣城,成了上清观的主人,其中的江湖秘辛,哥哥就不一一说清楚了,你只要知道有这事就成。”林岭说到这里也就停住,有些太隐私的东西,也不好跟王和说。

王和也猜到其中必然有故事,只是林岭不说,也不好细问,只是笑着点头说:“呵呵,原来林大哥是正清门下的弟子。”

“呵呵,我只是一个不成器的俗家弟子,大道艰难,只好到这尘世之中厮混。”林岭话随谦虚,不过谁都能看出来,他对正清门弟子的身份有一种自豪感。

王和正苦于修炼之道无人指点,便有心将自己的稀里糊涂成了修炼者的事情告诉林岭,可是又一想,梅瑶在留书中说的清楚,那本书是好东西。王和也不是不相信林岭的人品,只是觉得说出去了不免人多口杂,万一林岭将这事告诉师门,正清门这么一个老门派,万一良莠不齐出现个把觊觎这本书的人,不是平白找来麻烦么?想到这里王和便没说出来。

“小弟后学末进,日后还望林大哥多多提携才是。”

话刚说完,王和的电话响了,摸出来一看,是方云打来的,王和朝林岭笑笑,这才接听道:“方大哥,是我。”

“有人出面替上清观调解,你马上到医院来,回头我们一起去一趟上清观。”

“嗯,知道了,就来。”王和挂了电话,回头朝林岭抱歉的笑了笑。

林岭自然知道是方云找王和有事,笑笑说:“你去吧,我们下次再聊就是,见面的机会多了。”

王和起身要出门,林岭突然想起什么事情来,急忙叫住王和道:“王兄弟先到楼下等等,我交代几句开车送你去,左右今天没什么大事。”

王和想想怕林岭误会便没拒绝,笑着点头表示答应,先出门下楼去了。

王和在楼下还没等到一分钟,林岭就匆忙下来了,手上还拿着一个小盒子,两人上车,一路无话到了医院门外,王和下车后打个招呼要走时,林岭叫住王和,从前面拿起那个盒子道:“这里面是一块小玩意,你拿去给方雨贴身带上,对她恢复应该有帮助。方云那边我就不见他了,带我向他问好,就说改天请他上我那喝茶。”

说起来林岭是个生意人,因为方云的关系,王和不想收林岭的东西,生怕给方云招来什么麻烦,不过林岭说这东西对方雨恢复有好处,王和也就没有推辞,收了下来。

匆匆感到方雨的病房,进去后便看见还坐在轮椅上的方云坐在边上看文件,看来他还是忙啊,在这里还忙着工作,王和对方云的为官印象好了起来。

“来了.”听见脚步声方云抬起头。也许是因为方云的身份,王和不想和方云表示的太过亲近,只是简单的点点头便来到方雨身边,打开林岭给的盒子一看,里面是块鱼形的玉。走到窗口边,将玉放在光线下看,之见这块玉雕琢的颇为精细,阳光下映出阵阵荧光,似乎要活起来游动一般,玉上还雕刻着一些古怪的符号,王和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似乎和那本书中画出的符文是一类东西。

担心方云等急了,王和不再看玉石,回到方雨跟前轻轻的抬起她的头,将玉挂上,让玉贴着方雨苍白的肌肤,这才回头笑道:“方大哥,可以走了。”

………………………

“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处闲。相看两不厌,唯有敬亭山。”一千多年前,官场失意的李白来到宣城,留下了这首诗,也成就了敬亭山的一段美名。正所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诗仙李白带给这座看起来并没有多少出众之处的小山不小的名气,也使得山上的上清观香火千年不断。

即使是在那动乱的年代,疯狂革命的红卫兵们,也没把幽幽藏于青山中的上清观如何,只是*的时候观前的两亩桃林遭了殃,被砍了个七七八八,丢进了简陋的炼钢炉里烧了个干净,还有就是原本观中有个巨大的生铁铸成的香炉,也被那些醉心于放卫星的人抬了出去,练成了一块块没用的铁疙瘩。

这些往事王和都是在图书馆里的县志中看来的,站在上清观前,王和很自然的就想了起来。上山时王和曾看见李白的雕像在茂盛的荒草之中,想必是许久没人打理了。抬头远望,闲云点点,青山依旧,似乎只有它们不曾忘记一千多年前那个把酒吟风,看白云苍狗,浪漫中带着更多无奈的诗仙。

两个工作人员从车后拿出轮椅,张开后马秘书才将方云从车上搀扶下来,王和没有上前帮忙,只是默默的站在边上。

此刻,一名胡子花白的道士领着那两个袭击王和的家伙站在门口,立刻就将王和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两位施主,闲云稽首了。”闲云老道,生的一副好面相,鹤发童颜,脸带微笑道貌岸然,寻常的百姓见了,实在是很容易生出一种亲切感,王和若不是当事人,此刻恐怕也很容易接受此人。

“道长请了。”方云勉强客气一声,闲云往边上一让,请众人进去。

王和来到门口时,冷冷的扫了闲云身后的两人,闲云也颇注意的看了一眼王和,眼前猛地一亮,似乎看到什么宝贝一般的看着王和。

王和心中也觉得奇怪,扫了闲云一眼没再看他。

闲云在前,引着众人来到后院,招呼方云坐下,王和默默的坐到方云身边,其他人都退了出去,闲云坐到对面,那两个家伙站在他身后。

“方施主,上清观这些年没少得施主关照贫道感激不已。上次之事,纯属意外,都是我两个弟子学艺不精,误伤令妹,贫道在此向施主赔罪了。施主如要追究,贫道必不护短,只是有一个小小请求。”闲云说起话来声音里带着一份祥和之意,听着人心头很舒服,方云似乎也被这短短的话打动,脸上也没有来之前那么生冷了。王和开始也觉得闲云的声音里似乎带着一股魔力,似乎王和也有点觉得应该原谅闲云时,下丹田处的元气便自动窜出少许来,分别护着王和的另两处丹田,王和这才觉得脑子中一阵清凉,清醒了许多。

“道长有话只管说来。”方云脸上居然出现了笑容,王和自保尚可,想要顾及他人当真是有心无力了。

“唉!”王和在心里尝尝的叹息一声,极力的静下心神,不再受闲云的声音所扰。

“贫道有个私心,不想因此事毁了上清观数百年的清誉,所以想请施主首肯,这两个劣徒有贫道私下发落。施主放心,贫道一定从重处罚,同时贫道也想去看看令妹,希望能为她的康复效绵薄之力。”

王和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老道不简单,话说的说的实在冠冕堂皇,虽然经不起推敲,却语气诚恳,说话的声音里还带着似乎能控制人的情绪的能力,这份本事绝对不是自己目前的状态下能对抗的了的。

“从发展本市旅游业的角度出发,这事确实不适合过分的追究,事情就按道长说的处理吧,老首长那边也多次打来电话,要我对上清观大开方便之门。”方云居然就这样算了,王和在边上也只能是微微的叹气。

事情似乎就这么简单的结束了,也许官场和江湖从来都是两个不沾边的地方吧。工作繁忙的方云谈完事情站起身就要离开,看清楚形势的王和默默的跟着站起来没有说话。

“这位小施主,能否借一步说话?”闲云突然笑着问王和?王和看看方云,方云似乎也没有反对的意思道:“那好,我们先出去,你们谈完了小王赶紧出来。”

待方云他们出去后,闲云指着椅子,面目祥和的笑着对王和说:“小施主,请坐下说话。”

王和面无表情的坐下,心里担心闲云看出自己也涉足修道,便没敢运行元气防备。再说方云就在外面,谅闲云不敢把自己怎么样。

“小施主一定对贫道有所不满吧?这次的事小施主也是受害人之一,适才贫道没有当面向小施主道歉,主要是有点私心和小施主有关,人多的时候不方便说。”闲云这一回说话没有用上道法,不过脸上的神情完全是一派谦谦长者的样子,说话的口吻听起来也透着一股谦和。

“哦?道长有话只管说就是,晚辈听着呢。”王和虽然尽量控制情绪,但言语间还是透着一种抗拒。

“呵呵,适才贫道大略的看了一下小施主的面相,觉得小施主颇具根骨,便动了私心,想收小施主为贫道的俗家弟子。”王和听了心中冷笑,正要开口拒绝,闲云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似的,借着又说:“小施主别着急拒绝,且听贫道把话说完。上清门系贫道一手创办,门下弟子所学虽不敢说直通大道,健身长寿是绝对没问题的。小施主你且猜上一猜,贫道今年多大岁数了?”

闲云到底多大,王和还真的不知道,林岭早晨也没说。王和仔细看了看闲云的面相,满头的银发盘了一个髻,胡子也是花白的,面色却是红润的像个孩子。王和看出出来,干脆就蒙一个说:“我看道长至少有九十岁了。”

闲云一听哈哈大笑,不住的摇着脑袋道:“小施主,实不相瞒,贫道今年一百二十岁整,你看贫道的身子骨如何?呵呵,你且随我来。”

闲云说着站了起来,领这王到往后面一个院子里,只见里面的居然埋着几十根一米左右的木桩,闲云指着这些木桩说:“小施主,这是三十六路梅花桩,贫道且先打一套拳法你看看。”

闲云说完也不等王和答应,轻轻一纵身便跃上木桩之上,回头朝王和一笑,开始一招一式的打起拳来。王和没正规的学过武术,自然没看出这是什么拳,只见闲云存心卖弄,要以此来吸引王和,在那梅花桩上越打越快,到后来只能看见一道灰白相间的影子在梅花桩上来回跳窜。

这场面要是换成一般的年轻人,早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估计当场就会跪下来拜师,可惜王和对闲云已经有了成见,见了闲云的本事,只是让王和提醒自己,双方的差距到底有多大,对手到底有多强大。

闲云一套拳终于打完,飕的一下从梅花桩上下来,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看着王和说:“小施主觉得如何?还能看的上眼么?”

“道长当真是神仙一般的人物,王和拜服。可惜王和志不在此,多谢道长的好意了。”

王和的拒绝明显出乎闲云的意外,愣了一下说:“这样啊?那真实遗憾了,不过小施主也不忙就这样拒绝,回去仔细想想,上清观的大门时刻都对你敞开着。”

一直将王和送到门外,隐隐期待的目光才收了回来,看着汽车的烟尘消失在山下,闲云无不怅然的叹气一声道:“唉!可惜了。”

头上缠着纱布的那个子弟靠近闲云,低声说:“师父,你如此看重于他,他居然不给面子,不如我去教训他一番,好教他知道师父道法的厉害。”

闲云听了立刻勃然大怒,黑着脸瞪着两个弟子道:“琴风,鹤雨,你们俩给我记住了,要是哪个敢动王和一根毫毛,我按欺师灭祖来定罪。还有,这次的事不能算完,堂堂道门弟子,居然伤了普通人,还被一个没有任何道法的人伤了,你们还真够能耐的,简直把我的脸都丢尽了。要不是上面需要用人,你们两个早进看守所里吃牢饭了。”

琴风、鹤雨两人顿时弯腰低头的听着训斥,没一个敢辩解半句。闲云骂的似乎也够了,冷冷的说:“你们回去都收拾一下,明天给我滚去上海,事情要是办不好,你们就别回来了。”

两个徒弟乖乖的走了,留下闲云一个人站在那儿,口中不住的低声嘟囔道:“天生道骨,我终于遇见了,这难道是上天对闲云的眷顾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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