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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守望

*来源138网网阅读最新章节*

看着罗亦安自顾自地安排后续行动,看着薇薇安异常亲密地与罗亦安分享着绝对隐秘,谭彩玲心中叹息:眼前这个小男人已经站了起来,也许是该考虑其他的控制手段了。

所有人安排妥当后,剩下的谈话就是一个问答题。谭彩玲对于罗亦安的秘密有着浓厚的兴趣,更何况地现在自认自己完全有资格知道其隐私,她的询问随之引起了赵箐的加入,她在这次旅行中也有太多的疑惑需要答案。

这间俱乐部也许是伦敦说话最安全的地方,几百年间,进出这里的人非富即责,白金汉宫的人虽然换来换去,但所有坐在白金汉宫的人都不会容许他人在此按窃听器,因为他们也需要一个谈论阴谋的空间。

多少年来,这里曾策划过无数个导致国界变更、政权更替、世界大战等等的阴谋,各国密使都曾在这里留下过足迹。而这也是薇薇安选择在此地谈论隐秘话题的原因。自来伦敦后,难得有这样的谈话场所,罗亦安也借薇薇安扯开的话头,回答着谭彩玲、赵箐的种种提问。

无论中外古今,对女人的看法有一点基本相同,就是:女人守不住秘密。这不是性别歧视,而是基因特征,在进化过程中,以收集植物果实为主要工作的妇女,像蜜蜂一样喜欢散播收获的讯息。

基于这一点。罗亦安地回答总是半真半假。薇薇安虽然也是女人,但她的出生决定了她也有太多的秘密需要隐藏,于是。与她相同境遇地罗亦安就成了当然的倾诉对象与铁定地同盟者,罗亦安有难。她当然义不容辞,于是。谈话在罗亦安与薇薇安的相互配合下顺利地进行,谭彩玲与赵箐得到地答案充分满足了女人的好奇心(基于薇薇安地恶趣。但里面真话的成分太少。基本上都是些导人误入歧途的连串假象。

一名侍者地进入最终使烦人的谈话终结,这名侍者递给罗亦安一张纸条,说:“有人刚才传来一个讯息。老扳让我将这个交给你,希望你能处理。”

罗亦安接过纸条扫了一眼,笑容顿时凝住了。

纸条上简简单单写着四个字:“守望相助。”

反过来,纸条的背面写着一个人名与一个地址、一个电话号码。

三行字,简约而急迫。这代表何意罗亦安很清楚,他苦笑着将纸条递给赵箐。示意她看完后传送给薇薇安。

“箐儿,好像组织也给了你一个‘请求’的权力,你看,这就是一个‘请求’以后你遇到解决不了的困难,也可以这样发出你的请求。”

这是一个退休地共济会会员发出的求助,按照会规,退休的共济会会员能得到一项权利,容许他们在遇到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时,向组织、向过去的同伴、向附近的会员发出求助的要求。为了防止人们滥用这项权利,会规同时现定,每人在其一生里只有一次求助的权利。由于这一权利一生只能使用一次,所以会员们极为珍惜,非到万不得已决不动用――有人甚至终身未使用过这一权利。

秘族与很多秘密组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一求助传递到秘族受理也不足为怪,毕竟罗亦安他们现在仍在使用对方的俱乐部。

“地址是威尼斯,嗯,你正好与谭小姐度个蜜月”,薇薇安说完,拍打着罗亦安给她的文件夹,说:“我就不参与了,我去准备这次南美行动,罗杰,我今晚动身,你的飞机我开走了。”

薇薇安这一说法令谭彩玲长松一口气,此前她与罗亦安一唱一和,让谭彩玲心里醋海翻波,一股邪火嗖嗖地往上冒,正盘算着怎么寻找攻击点,薇薇安这一表示顿时让她喜翻了天。

“啊,对方还主动建议我们度蜜月,这表示什么”,谭彩玲心内盘算:“糟糕,这样一来,他俩到底是什么关系还真不好判断――难道外国奸妇会帮情人照顾家……搞不懂。”

谭彩玲没有看见,薇薇安说这话时,正在向罗亦安晃动手上的克什米尔蓝宝石戒指,她也不知道,薇薇安本身也是组织退役人员,所以她没有义务参与到这次“守望相助”行动中,而罗亦安越快开展下一次行动,他俩在南美的相遇就越早到来。

“威尼斯”,赵箐发出一阵欢笑,说:“我知道那个城市,那是马可波罗的故乡,纵横交错的177条水道将金市分割成188个岛屿,素有“水都”、“百岛之城”的称号,蜿蜒的水巷,流动的清波,就好像一个漂浮在酽酽碧波上浪漫的梦,诗情画意久久挥之不去。

翻过一座山就是佛罗伦萨,那与威尼斯都是文艺复兴的发源地,徐志摩把它翻译成‘翡冷翠’,这名字太有诗意了,这是一座对整个人类历史文化都产生过巨大影响的古城,安呐,带我一起去吧!”

赵箐故意忽略了罗亦安将和谭彩玲去度蜜月的事实,她是铁心要去做电灯泡,寻思着旅行途中应该怎么让两人不痛快怎样来。谭彩玲听到这话,脸都绿了。罗亦安却好像明白赵箐的小心眼,伸手拧了一把她的脸蛋,说:“别胡闹,我让谭姐通知公司巴黎办事办……就周静柔吧,让她陪你逛巴黎,听话,我们这是去办正经事,没功夫陪你!”

赵箐感觉到罗亦安正用对待小孩子的语气对她说话,地愤怒地嘟起嘴:“唉。色狼,你不是说让我学习怎么发出‘请求’吗?我跟去看看有什么不对?再说了,这次探险过后。让我近距离看看罗马文明,不正好是种心情之旅吗?我要去。大不了就把它算作我地‘请求’,我‘请求’去威尼斯观光。不行嘛?”

赵箐这句话已近乎于威胁了,在那次时空之旅中。她曾接触到不同的罗马文明,故此她接这个话题要求随行,甚至不惜用去珍贵的‘请求’权利。同时她地话里已涉及到部分探险的秘密,那是在暗示:小心她捅出真相来。

……

罗亦安一行到达威尼斯时,正是灯光朦胧夜色阑珊之时,水上飞机降落在海面,酒店迎接地快艇飞速地驶入市区。两旁大堤上路灯一线,在茫茫的夜海上。耳边呼响着阴凉地海风、海水的波动和机船地轰鸣。渐远的教堂被射灯照成孤寂的青白色,冷冷地沉默在黑暗里。仰头望,深邃地夜空里有几颗星星微弱地闪烁,说不尽的寂寞与萧条。

站在甲扳上的罗亦安,沉浸在夜色的包围里,白昼的喧嚣如同梦幻,一种淡淡的莫名惆怅随着无从琢磨地寒气涌上心头,心头禁不住微微的战栗。他伸开双臂将谭彩玲搂入怀中,以彼此的身心相互温暖,无言地迎着潮湿的海风,眺望难以瓣认的无涯苍海。

赵箐耐不住寒冷,只在甲板上待了片刻就躲入了船舱内,她用流利的拉丁语与船夫聊得热火朝天,一时间竟忘了来甲板上捣乱。

医生都懂拉丁文,因为所有的西药都是用拉丁文书写的。即使有人现在发明一种新西药,也要取个拉丁文名字,这是传统。赵箐在那次时空之旅中连续接触罗马人,倒是把自己的拉丁文练得异常流利,现在逮住机会,地半是炫耀半是验证自己的语法水平,不停地指点着路边的景色,向船夫询问着那些建筑的历史与渊源。

威尼斯总共有118座大大小小的岛屿构成,市内共有2300条水渠,快艇在市内穿梭来往,向着市中心的运河大酒店前进,那里有罗亦安事先定好的房间。

当天下午,是谭彩玲最后一锤定音,许可了赵箐随行的要求。而后,薇薇安告辞而去,剩下两个针锋相对的女人也无心继续在伦敦闲逛,她们为即将开始的水城之旅而激动,要求罗亦安马上去订机票,越早到达威尼斯越好。接获罗亦安请求的怀特家族支援了一架水上飞机,考虑到夜间抵达威尼斯,即可不引人注意,也可欣赏威尼斯著名的夜景,罗亦安他们当即动身,飞行数小时抵达了目的地。

船走了许久,灯火渐盛,人流渐多,已经快到市中心了。黑暗中,久久不语的谭彩玲忽然开口:“安子,你原来也是一个朴实、执著的青年,可现在怎么也变得像蜜蜂处处留情,是我当初看错了你,还是我看错了所有的男人――难道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难道男人有钱都要变坏?”

罗亦安沉默了片刻,张嘴欲言,谭彩玲伸出手指按在他的唇上,继续说:“我可以相信你跟赵箐没有越轨,因为你看向她的目光好像看着一个深受溺爱的孩子,这种漫无心机的小女孩,也许深受那些才出校门的小男孩爱怜,但她不适合你。不过,我坚决不相信你与薇薇安毫无关系,她告辞的时候,看向你的目光充满了肉欲,这不是正常的同事间目光,为什么?”

罗亦安深吸一口气,平静地回答:“是的!一直以来,我对你总充满一种歉疚,你为我付出太多,而我给予你得太少。我知道你在期待着什么,但我……但我已不属于这个世界,啊,我这不是在埋怨我们组织,以推卸自已的责任。正相反,我对于现在的生活无比满足――经历不同的异域风情,品尝不一样的生活休验寻求最畅美的发现的威觉,时时有未知的世界等待我去探索,去发掘!啊,连倒在探险路上这种可能,都令我兴奋莫名。我喜欢这种生活,我爱探险活动经历的紧张刺激……”

罗亦安叹息一声,继续说:“我很笨拙。我不知道该怎样扑偿你,婚姻、给你一个家――是我想出的唯一办法,我……”

谭彩玲再度伸出手指。按在罗亦安地唇上,制止了他下面的话。“唉”。她深深地叹息着:“我原来事事争强好胜,总希望自己能胜过所有的男人。而后,幻想有个男人架着五彩祥云。在万众瞩目地情况下,迎娶我过门。

事到如今我才发现,我也不过是个小女人。只想有个窝的小女人……算了吧,我们还是别继续这个话题了,无论如何我已经得到了我需要地最好结局,无论如何你现在也是个优秀的男人,飞翔去吧,只要记住你有个家。有个小女人在时刻等你,足够了。”

快艇进入了大运河,圣马可广场地灯火辉煌,水面倒映着岸上的色光,成倍地渲染夸张着这种视象上地繁华。熙熙攘攘的人群在岸街与广场徘徊。白日赤裸裸的喧嚣演化成模糊梦幻般地温馨。罗亦安紧紧拥抱着谭彩玲,温柔地轻吻她的额头,地的唇。

她的唇很甜。

刚开始,那嘴唇仍保持着坚硬的棱角,而后,坚冰渐渐融化,嘴唇变得温暖而甘美,那一刻,谭彩玲的眼神黯淡下来,月亮照在她地脸上阴晴不定,她定定地看着罗亦安眼神虚恍。

两边餐馆前的乐队的演奏渐趋热烈,河中也多了许多挂着纸球灯的船,那是唱夜曲的“刚朵拉”船。船在水中间,人在水中唱,两边挨次停靠着“刚朵拉”在微波里荡着,像是那只歌唱的“刚朵拉”船伸出的蜈蚣脚。唱曲的意大利歌女围着一张桌子团团坐,轮到自己了便站起来唱唱。音乐节奏高亢悠扬,歌手深情热烈。在微微摇摆地灯球底下,意大利歌女颤着酽酽的歌喉,运河上一片朦胧的夜也似乎透出玫瑰红的样子。

晚夜已疏,不拘小节的人在广场上席地而坐,情人依偎,喃喃耳语。说了千万年的情话最适合在威尼斯的夜重复,毫无文采的话语也因了威尼斯之夜而凭添了许多浪漫。

“停船”,赵箐的话音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她钻出船舱,醋意浓浓地看着拥吻着的罗亦安与谭彩玲,说:“哈哈,你们两个真亲热呀,来,我们在这儿停一会,听几首小夜曲,为你们俩的浪漫加加温。”

说完,赵箐硬将身子插入两人中间,动作夸张地楼着罗亦安的肩膀,用拉丁语说:“亲爱的,我俩好歹经历过生死考验,在别人面前你也曾宣称我是你妻子,我们共眠一室几个月,虽然没有迈出最后一步,但你搂也搂过抱也抱过,现在一句交待也没有,你就抱着别的女人,当我的面亲上了,太过分了吧。”

罗亦安拍拍她的脸,用拉丁语回答:“箐儿,你是个好女孩,今后会有很多人追求你,但我不适合你,你是一座风景宜人的桃花源,总令人忘记人世间的纷忧,但一个漂泊而苍老的船,只适合停泊在港口,恰好我找见了我的港口。

乖,别闹了,你的日子像初生的曦阳,光芒万丈还在后面,而我俩只是一对相互慰籍的狗男女,去,别打搅我们调情。”

对面,唱夜曲的“刚朵拉”船上有人跨过来,反拿着帽子收钱。这个略略像当年的秦淮河的光景,但秦淮河却热闹得多,遗憾的是,秦淮河上没有这里显得秩序分明。

赵箐嘟起嘴,完全不看别人递上来的帽子,犹自不满意地喃喃:“切,当初要不是我精神过于紧张,咱日夜相处的日子里,我早把你……”

谭彩玲听不懂两人的交谈,但见到赵箐一脸的不满,马上猜到了两人争执的结果,她笑嘻嘻地唤住了转身欲走的收钱者,自钱包中掏出几张大额欧元,扔进了对方的帽子。

“开船吧”,谭彩玲心满意足地下令。

船只骤然启动让赵箐扑入罗亦安怀里,她就势赖在罗亦安身上,深深地嗅着对方的气味,那久违的味道令她鼻子一酸,忍不住说:“早知道今日,回来干啥?”

谭彩玲对此假意视而不见。

大运河酒店有一百间窗口朝向威尼斯大运河。这是访问难忘的威尼斯地最理想酒店,它也是威尼斯城内罕见的四星级酒店。该酒店由耶罗家族世代管理,耶罗家族是威尼斯的古老家族之一。世代经营旅馆,甚至现在仍然以莎士比亚时代地气氛欢迎客人。提供高度威尼斯传统的头等质量地接待。

目前,这间酒店三年后的客房均已定出。在威尼斯狂欢节期间地客房甚至订到了20年后,罗亦安是通过共济会的安排得以入住这间酒店地。那位共济会会员在罗亦安发出赴援的消息后,让出了自己预定的客房。

这是一个大套房,共有三个居室。一个大客厅带一个商务工作间。满心不情愿地赵箐被侍者引进了其中一个居室,不一会,房间里响起了她的鼾声。劳累过度的她连鞋子都没脱就倒在床上睡去。罗亦安听到鼾声,习惯地走进她的房间,才想为她脱鞋盖被,跟踪而来的谭彩玲闪身拦住了他。

“得。怪不得地缠着你,你也检点一下吧!女孩子身休让你摸个遍,她能没有想法吗?”谭彩玲嗔怪地说。

罗亦安尴尬地一笑,转身出了赵箐的睡房。

夜色渐深,圣马可广场广场地喧嚣变得低沉,没有路边的灯火,窗根的阴影也更加阴暗,罗亦安站在窗口凝望着夜景,几个著名的宫殿被不眠的彩色射灯照得粉头蓝脸但是其余房屋都模糊在死寂的黑暗里。

白天看上去鳞次栉比的华屋丽楼现在看上去阴森森的如同鬼屋,窗户里黑洞洞的,透着无限的岁月苍凉。路灯孤寒地照着历经风风雨雨、海水湿气侵蚀的斑驳墙面,无人照看的房屋面目灰黑地颓废着,海水拍打着基石,几乎要涌上所有的楼房的门槛。暗淡的路光打在罗亦安脸上,也似乎给他的脸戴上了一副狰狞的神色。

谭彩玲安置好赵箐,轻轻关好那间睡房的门,猫一样无声地走到罗亦安背后,伸手自背后抱住了罗亦安,轻叹道:“终于,终于只剩我们俩人了,啊!但愿这一刻时间永远停顿。”

忘情地吻,罗亦安闻到了她身体深处隐秘的灿烂。他解开了她的扣子,象剥橘子一样剥开那甜蜜的身体,她的羞涩如一只梨。

空气里弥漫着木樨花的芬芳,那是从她身体里散发出来的。象牙般的肌肤温婉如玉的光芒,让罗亦安不知所措。

不知不觉中,罗亦安的舌头舔上她的胸口,含住了一对柔软的。“啊!”,谭彩玲发出一声悠长的哀叫。只觉脑海一片空白,雪白的双乳泛起红润,在挤压下变型弹动,虎口中的乳首不知不觉中已挺立起来。一道热气从对方喉咙中直喷出来,谭彩玲再度难耐地哀鸣一声,只觉胸前一团温热,像是融化了一般。

“叮铃铃”,房间内的电话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罗亦安低声发出一声嘟囔,吐出了谭彩玲的,两团粉红色的嫩肌湿漉漉地,晃动时似乎发出丝丝声响。“嗯呐……”,谭彩玲长声哀唤。在满是热气的虎口中发烫的肌肤,突然暴露出来,冷热的大变化使她浑身一紧,身子剧烈地弹了一下,胸口好似变成了一团轻飘飘的柳絮。

罗亦安悄无声息地走近电话机,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拿起了电话。

谭彩玲紧忙掩了掩衣物,依恋地向罗亦安靠过去,却被对方一根手指制止。

“罗伊先生么?”电话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用英语问,这声音一听就是经过电子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

“是”,罗亦安简短地回答。谭彩玲从对方脸色中明白了大致情形,立刻懂事地转身,走去整理床铺。

“我们得到了你抵达的消息,你来得很快,准备好了吗”,电话里那个声音问。

“你们很急?”罗亦安反问。

“很急,急不可耐。”

罗亦安冲谭彩玲眨眨眼,意味深长地说:“我也很急,急不可耐。”

谭彩玲听懂了这话中的双关意思,脸微微一红,嗔怪地飞了一个白眼,低头整理着床铺。

“好吧,行动吧”,电话里的声音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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