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在新野的日子
?刘备带着弟兄前来投奔刘表。刘表刘备虽系同族宗亲,他表面上欢迎,内心却十分忌惮。他害怕刘备日后反客为主,鸠占鹊巢,于是把刘备等人安排在小城新野。一来刘备兄弟远离自己的权力中心,二来可以拱卫北方门户。
刘备等弟兄四人带着家属,率领两千多兵马前往新野。
刘备一行人来到新野县城,小城只有一条主要大街。但见街上人来人往,街道两旁,蔬菜摊,水果摊,鞋帽玩具摊,煎饼小吃摊,林林总总,人们买卖公平,和和气气;人群里,叫卖声,喧哗声,乐器铺里传出的笛子声汇成一片,一派和平繁荣的景象。
离开战乱频仍的中原之后,兄弟们的家庭生活也逐渐安定下来。张飞抢来了夏侯氏的女孩为妻,居然性格投合,也有声有色地过起了自己的小日子。刘备自然还和甘、糜夫人有名无实地生活在一起。事业未定是他最大的心病,他更多考虑的是今后如何立足。远离虎踞中原的曹操,刘备身心安泰。他开始网罗经营天下的人才。
关羽貂蝉经历颠簸劳碌,对这个世外小城平静安宁的生活也十分满意,经常一起到市集上走走,有机会时也会去郊外踏青。
这天晚上吃完饭,关羽夫妻二人兴致勃勃地走出门外,观赏这迷人的夜景。
夜晚,明月清风,树影婆娑,街上行人不多。有的店铺已经关门,有的店门半掩着,只有茶楼酒肆有灯光,远处传来悠扬的丝竹管弦之声;关羽、貂蝉信步走在石板路上。
关羽:“蝉儿,咱们终于有家了。”貂蝉:“是啊,关哥,外面兵荒马乱,这里却歌舞升平,好难得的清静啊。”关羽:“来之前大哥就说过,这里的生活比较安定。”貂蝉笑道:“若能一直保持这样平静就好了,咱们就不必担惊受怕了。”
关羽停下来,深情地望着貂蝉:“蝉儿,咱们要个孩子吧。”貂蝉微微一笑,望着关羽:“关哥不是已经有孩子了吗?”关羽:“哦,我有两个儿子。关平是长子,关兴还小,不在身边,但我还想要个女儿。”貂蝉:“是吗?其实我也很想为你生一个孩子,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女儿?”关羽:“真的?那太好了。”
貂蝉:“但愿孩子出生以后,生活仍然这么安定。”关羽:“我会努力为你们营造一个安乐窝,让孩子健康快乐地成长。”貂蝉:“其实我已经有了。”关羽:“有什么?有孩子了?”貂蝉:“是啊,快两个月了。”
关羽盯着貂蝉的眼睛,惊喜:“你怀了我们的孩子?”貂蝉微笑点头。关羽兴奋地紧握貂蝉双手:“有你这样的好夫人,真是我的福气。蝉儿,你太伟大了!”然后亲了一下貂蝉的额头,笑道:“你知道我想要个女儿,嗯?”说罢,将貂蝉紧紧搂在怀中。
貂蝉笑道:“当妈妈是每个女人的心愿。唉,真希望能永远像现在这样,不用担惊受怕,平平安安过日子。”关羽:“蝉儿,你不用担心,我会用生命来保护你们。”
貂蝉:“可我有点不放心……”关羽:“为何?”貂蝉:“我担心大哥。他见我们俩在一起好象很不自在。”关羽:“不会,大哥胸怀广阔,根本不会。”貂蝉:“他嘴上没说,但我能感觉到。”
关羽:“好蝉儿,别瞎猜。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地给我生一个乖女儿。心情好,生出来的宝宝脾气好,而且漂亮。”貂蝉甜蜜地一笑:“真的?”关羽点点头,然后,牵起貂蝉的手:“蝉儿,肚子里有宝宝,就不能累着啦,咱们回去吧。”
烈日炎炎,关羽正在刘备军营的大操场指挥操练军队。
这是江南水乡,正是稻花飘香的季节;远处群山绵延起伏,山下有一条河,河的两岸是绿油油的草地和随风摇曳的翠竹;有几个放牛娃一边放牧,一边嬉戏,还有一个牧童倒坐在牛背上悠然地吹着笛子。
时逢盛夏,山野间翠竹掩映。貂蝉一身轻便装束,脚蹬一双软底靴,兴致勃勃,同关羽在竹林漫步。貂蝉:“关哥,你听,水声。”他们循汨汨水声穿过竹林,来到一个幽静的小石潭前,潭水清澈见底,鱼儿自在游弋。对面是流泉飞瀑,哗哗流水声,如音乐般悦耳。
关羽用手一指:“蝉儿,你看那儿!”貂蝉沿关羽所指方向仰望,发现半山腰上有一个四角飞檐小亭。貂蝉:“关哥,咱们上去吧,坐在亭子里观景,必定如临仙境。”关羽微笑点头,两人携手沿山路拾级而上,山涧滋润,杂花芬芳,关羽走在前面,不时回身为貂蝉拨开两边的树杈。走到山势陡峭处,就俯身用手拉貂蝉一把。两人一边上山,一边饱览山川的秀丽景色,来到半山腰,他们走进凉亭,回首望去,面露惊喜之色。貂蝉伸开双臂,兴奋地转了两圈:“啊!这里的景色真美!”关羽站在一旁,微笑着欣赏孩子似的貂蝉。
关羽用手一指:“大哥说那里藏着一条卧龙,只要找到他,我们就再也不用发愁了。”貂蝉一看,远处群山起伏,绵延无尽,白云时来时去,青山若隐若现。此时,山风渐大,关羽立即将披风解下来,围裹在貂蝉身上,并将两手从外侧轻握貂蝉双手,扶她坐在石凳上,自己也紧挨着坐下,貂蝉将头斜倚在关羽胸前,心中温暖如春。
两人静静地闭上眼睛,沉醉在这片迷人的山野风光之中,感受着宁静,感受着彼此。良久,貂蝉轻轻地:“关哥,我担心曹操会南下。”关羽:“不用怕,有我呢。”
听了这话,貂蝉很感动,可是她脑海里突然浮现当年和吕布在荷花荡划船的情景,耳边响起吕布的声音:“小傻瓜!你担心什么?我武功盖世,我怕谁?难道你还怕别人杀了我不成?”两个男人的豪言壮语何其相似啊,貂蝉微微一阵心酸,泪水在眼中滚动,她急忙转过脸去,心中默默祈祷:“愿菩萨保佑关哥平安度过这场战乱!”
关羽关切地:“是不是山风太大,还是石凳太凉,要不我们回去吧。”貂蝉闻听这番体贴话语,心中一热,转过脸来,装作若无其事,轻松地笑了笑:“好吧。”关羽小心翼翼地搀起貂蝉,走出亭子,缓步下山。
清晨。天高云淡,秋风送爽。关羽来到庭院,精神抖擞,意气风发,手舞青龙偃月刀。辗转回旋,如行云流水;刀花飞舞,似片片飞雪。
貂蝉醒来,发现关羽不在身边,听到庭院中舞刀的声响,立即翻身而起,趴在窗前向外望去。当她看到关羽魁梧矫健的身姿,敬慕之情油然而生,她面露幸福欣慰之色,心中突然产生一种创作的冲动。于是她快步向书斋走去。
貂蝉展纸磨墨,悬腕挥毫,笔走龙蛇,一幅书法,顷刻而就。
恰在此时,关羽晨练完毕,满面春风来到书斋,见貂蝉刚把毛笔放下,正在端详自己的书法作品,脸上流露着满意的神情。他放轻脚步,悄悄来到貂蝉身后。看到这挺拔清秀的“死生契阔与子成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十六字行书,关羽心中无比感动。他从后面轻轻揽住貂蝉的细腰,貂蝉也顺势依偎在关羽怀中。两人一同欣赏这幅书法,沉浸在甜蜜与幸福之中。
隆冬时节,关羽私邸。外面鹅毛大雪漫天飞舞,天井里铺了厚厚一层白雪。
关羽一进门,抖着身上的雪,一边使劲地搓着手,一边喊:“蝉儿,我回来了。外面雪下得好大。”貂蝉(怀孕67个月赶忙过来:“哎哟,你身上有好多雪,我来帮你掸掸。”关羽:“你身子不方便,还是我自己来吧。”说着,就拿起掸子走到门口。“咳,我们顶风冒雪,翻山越岭,好不容易到了孔明家,可他还是不在。”
貂蝉挺着肚子,托着腰:“这么冷的天,你们又白跑一趟。”关羽回头望着她:“三弟气得直咬牙,真想拆他的草房,我也挺窝火,不知是何许人物,架子这么大!”貂蝉笑道:“山里人,也许自由散漫惯了,喜欢无拘无束。如果真是隐士,你们再跑几趟,他也未必肯见你们。关羽半信半疑:“是吗?”
貂蝉:“把大衣脱了吧,来烤烤火。我已烫好一壶酒,给你暖暖身子。”关羽脱下大衣,挂到墙上,感慨道:“还是家里暖和啊!”
阳春三月,和煦,天朗气清,风和景明。刘备带着关羽、张飞和十几个随从第三次前往卧龙岗拜访孔明先生。
他们一边走一边观赏隆中景致,只见一路上崇山峻岭,茂林修竹;风声穿林而过,泉水伴人而行,真是风光无限。他们宛转来到一个所在:山不高而秀雅,水不深而泉清;地不广而平坦,林不大而深秀;虽无丝竹之声,却有松风相伴;虽非天上神仙地,却是人间卧龙岗。
正午时分,他们终于来到诸葛亮的茅庐前,刘备上前敲门,开门的是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年轻人。刘备问:“孔明先生今日在家吗?”诸葛亮:“不敢,在下便是孔明。”刘备一惊:“哦,孔明先生,失敬,失敬。在下刘备……”关羽、张飞见孔明竟如此年轻,不禁互相对望一眼,略显诧异。
诸葛亮彬彬有礼:“噢,三位里边请。听说三位曾两次到访,不巧我外出访友,未能恭迎,还请见谅。”刘备怀着崇敬的心情:“不妨,不妨。”刘备:“二弟、三弟,你们在此等候。”说着,他自己跟随孔明走进茅庐。
傍晚时分,山道上,三兄弟并辔而行。刘备满心欢喜,一路感慨:“想不到这个年轻人饱读诗书,满腹经纶。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关羽疑惑地:“大哥,这孔明先生果真如此了得?”刘备赞许地:“嗯,真是一位旷世奇才呀。”张飞不屑地“他奶奶的,尽摆臭架子!大哥大他二十岁,给他当爹都行了,居然害大哥跑了三趟,真是岂有此理!”
刘备微嗔道:“别胡说,咱们这三趟可没白跑。三弟,你可不知道,大哥遇到孔明,总算是如鱼得水啦。你这嘴里今后可要放尊重一点,不然把他气跑了,我可饶不了你。如今大哥有了他,就不用发愁了。”张飞小声哼了一下:“我倒要瞧瞧。”关羽沉吟道:“三弟,听大哥的,大哥看中的人,准没错。”张飞的表情这才舒展开来,大家有说有笑地下山去了。
关羽回家一进门,就看见身怀六甲的貂蝉在天井里散步。关羽笑盈盈地:“蝉儿,我回来了。”见关羽心情不错,貂蝉笑问道:“这回见着了吧?”关羽笑道:“这回总算见着了。”说着上前搀扶貂蝉到正堂坐榻上坐下。
貂蝉笑道:“怎么样?究竟是什么人物?摆这么大的架子?”关羽一边脱外衣和靴子,一边回答貂蝉问话:“咳,不过是个二十六七岁的白面书生。大哥跟他聊了很久,聊得特别开心,回家路上还夸赞不已。”
貂蝉:“不,我看他是故意考验大哥,看他是不是真有诚意请他出山。”关羽:“噢”貂蝉:“说不定孔明已经让大哥看到了复兴汉室的希望,就如同当年周文王得姜子牙,汉高祖得张良那样。”
关羽半信半疑:“但愿如此吧。夫人今天感觉如何?”貂蝉:“挺好,就是小家伙很调皮。你看,现在正在踢我呢。”关羽:“是吗?还没出生就那么调皮。”貂蝉:“是呀,可能像你。”关羽:“脾气可千万别像我。”说着,他弯下腰,把耳朵贴在貂蝉的肚皮上,静静地听了一会儿,轻声说:“乖女儿,我是爸爸。你一定要像妈妈,又温柔又漂亮。”貂蝉双手抱着关羽的头笑了:“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女儿呢?”关羽笑道:“漂亮妈妈不生个漂亮女儿,多可惜呀。”
貂蝉笑得很灿烂,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是世间最幸福的女人。笑着笑着,貂蝉突然觉得肚子疼痛难忍。她马上变得紧张起来:“关哥,我肚子好痛,怕是要生了。”关羽轻轻抱起貂蝉,一边往里屋走,一边吩咐侍从:“快请华佗先生!”
关羽紧张不安地在门外来回走动。一声清脆的婴啼打破了寂静,关羽喜出望外,眼睛紧紧盯着门帘;华佗掀帘出来,一边擦手,一边笑嘻嘻地道喜:“关将军,恭喜你了,夫人给你生了个小千金。”关羽喜上眉梢,连声道谢:“谢谢,谢谢华佗先生!”
关羽心情愉悦,走进内室。貂蝉静静地躺在那里,神情疲惫,脸上却挂着幸福的微笑。她的身旁多了个小婴儿,屋内显得生机盎然。关羽走到床榻前,跪下来,亲了亲貂蝉的额头,体贴地:“谢谢蝉儿,给我生了一个小蝉儿。”貂蝉微笑,没有说话。两个人的眼光都落在婴儿那张粉嘟嘟的小脸上。关羽端详着女儿的小脸,赞道:“我的女儿好漂亮,眼睛大大的,长大了一定像妈妈。”貂蝉幸福地微笑着,舒心地看着这一对天赐的父女。关羽:“今天是个好日子。大哥得了个军师,我得了个千金,双喜临门哪!”
女儿的小屋。关羽一进屋就喊:“爸爸回来了。”小晴(小侍女:“她还在睡觉呢。”貂蝉:“关哥,给咱们的女儿取个名字吧。”关羽:“你是妈妈,还是你来取吧。”貂蝉:“取几个字好呢?”关羽:“取一个字。我两个儿子,一个叫关平,一个叫关兴。都是一个字。”貂蝉:“我特别喜欢活泼灵巧的燕子,不如我们就叫她关燕吧。”关羽:“好,太好了,就叫关燕,好听又好记。”
关羽低头一看,红扑扑的小脸蛋正笑意盈盈、甜甜蜜蜜地做着酣梦呢。他低声说:“小家伙,你有名字啦,你的名字叫关燕,听见了吗?”关羽转过脸对小晴:“你看她眉目清秀的小模样儿,是不是像她妈妈?”小晴:“是。可她的额头,很像将军,挺好看的。”关羽:“是吗?希望她长大以后是个能文能武的漂亮姑娘。”关羽站起来,望着貂蝉:“蝉儿,有了女儿,我们的生活就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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