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研

?开始和结束的日子,总是感情突发和难以忘怀的时刻。如刀斧砍伐般的痕迹,或许蒙尘,妄图抹杀只是异想天开。

临近高考那几天,哪哪个宿舍弄了场真心话大冒险,没想到他竟会喜欢······

暑假中,在某个晚上,某个男生上某女孩家去表白,却被对方家长暴怒给撵了出来,结果那男孩晚上······

平常名不见经传的某某,竟然考上了令人垂涎的国家重点,成了众人口中最大的一批黑马······

高考后,某情侣中的男孩突然莫名其妙人间蒸发了,电话不接,信息不回,任凭声嘶力竭,没一点响应,于是那女孩······

但终归也有令人舒坦羡慕的存在,某某和某某双双考了好成绩,报了同一所学校,家长都同意认可了,然后······

各种谈调小资,街头巷尾,特别是这些应届毕业生中,就算分不清真假,也翻起了层层浪。

随着百无聊赖的时光消磨,这个暑假也终于渐进尾声。儿童时期的乐趣,游泳、偷瓜、抓鸟、跳高、下棋、对垒、五十k、抽烟等,都被现代科技的眼花缭乱,一部手机或一台电脑所代替。经不住诱惑的人们,欢乐的不知疲倦。

老大杨琅要请客吃饭,举行一场分别在即的聚餐,‘四人帮’加上。这样又是这时的聚会,任谁都不会推脱。

八九点时分的莫凡以旋风般的速度收拾完琐事,打算先去找。也好几天没见了,想念的慌。莫凡家是农村的,是他们镇上的,而他们的聚会则是在县城。

风风仆仆赶到的莫凡,站在家的楼下。只是不敢进去,害怕被揍出来。就像农民伯伯辛辛苦苦种的菜,最后发现却被猪给拱了,苏父那会不气愤?肯定火冒三丈。

于是,拨通了那个熟记于心的号码,‘嗡、嗡、嗡’的声音透露着急切的味道。

似乎走过了漫长的时光,终于接通了,内心却又有些许忐忑。其实和莫凡的情侣关系,并没有到那种水深火热的状态,毕竟是在高三紧张的学习氛围中才确立的关系,也就是在学校偶尔的吃个饭,牵个手,散个步,顶多亲下脸,连接吻还没有呢。

“喂,干嘛呢?起来了没有?”莫凡似乎故意压制故作平静的语态。

慵懒又拉长的声腔别有一番味道,“没有呢?怎么了”。

“快开学了,老大请客吃饭,快点收拾收拾下来吧,我在你家楼下呢。”

“好,等我十分钟,我马上下去”,小女人心态一览无余。

莫凡仔细瞅着眼前这栋破败的六层公寓楼,因为年代久远,设施也不健全。不过质量很过关,比新兴的那些豆腐渣工程强多了,风吹雨打那么多年,除了外表斑驳点,散发着重重的年代气息,没有什么危险之处。那些爬山虎以及叫不出名字的植物四处蔓延缠绕,一发不可收拾,把这小楼包裹的像极了一个欧洲古城堡。

终于,十多分钟后,一个身影从乌黑的楼道中,缓缓走出,越来越清晰。白色的t恤勾勒着凹凸有致的上身,紧身的洗的发白的牛仔裤紧贴修长的双腿,一双小巧的帆布鞋,一头乌黑的短碎发,皓齿圆眸,再加上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完全一副清新脱俗的形象。

直愣愣的眼神,反应迟钝的大脑,似乎把莫凡的意识排挤出了自身的躯体。

微微一笑,心中虽已猜测到几分,却故道“喂,看什么呢?”

“呃?没什么,想起了点事。赶紧走吧,别让他们等急了。”有几丝慌张,有几分恍然。

“哼,看就看么,还不承认”一阵小声的嘀咕从从身旁传来。

莫凡的面容微微僵硬,却也只能下意识的干咳了两声,右手食指勾了勾鼻子,来结束这尴尬的状态,然后率先转身离开。

而却也不弃不怒,只是乐呵了两声,然后快走两步跟上莫凡。

温热的阳光,透过茂密层层叠叠的树叶,斑驳着干净的街道,两人的影子被拉的老长老长,那样的销售薄弱,仿佛一阵风吹过,就要烟消云散般。街道上各种摊位小吃的味道,掺杂在一起,浓重的几近要堵塞住正常的呼吸。来往匆忙走过的行人,以走穿这时光的姿态,去追寻属于自己的幸福世界。

偶尔,有零丁的几人笑滋滋的向打招呼,然后意味深长的撇莫凡一眼。忙着礼貌应付,虽已不是第一次,但还是有些肢体僵硬。赶紧拖着莫凡极速前进,却不知在众人眼中,这更加加成了一副温馨的情侣画面。

恰逢急走急停的四路公交,乱哄哄的人群一哄而上。拥挤的人群,封闭的空间,加之莫名的汗渍味,迫使手抓扶手的莫凡和相互拥进,几近成了依偎的姿势。近距离的肌肤接触,也把莫凡刺激的心嘭嘭乱跳。的满头碎发,在脸庞杵过来扎过去的,弄得莫凡心痒痒。呈45度的阳光,隔着窗玻璃倾洒而下,把这对情侣笼罩的如此神圣。

道路两旁道不清岁月的杨树悄然而立,加之铺洒的阳光,俊秀之中带着阳刚之气,站成一排别致的风景。那偶尔经过的聚集着稀落人影的店铺,却被衬托的如此萧瑟渺小。

‘哧······’伴随着长长的紧急刹车声,失去重心般,整个堆在了莫凡怀中,而莫凡的手则紧紧的拽着扶杆,紧绷绷的,手掌与扶杆的摩擦和惯性带来的力道,挣的手老疼老疼。随后就是一车人的指责,参差不齐的声音,带着怨气,都指向司机。如果这些言论转化成一把把钢刀,恐怕司机早就被千刀万剐了。

年轻的司机转过头道:“对不起啦,大伙,俺这是技术欠缺,请大伙原谅”,悻悻的面孔也抵消了七八分怨气,剩下的两三分也只能憋屈的转化为小声嘟囔“技术不行,还敢开车”“这拿我们的生命当什么了”。

“喂,你多少斤呀?怎么那么重呀。”看着意犹未尽的,莫凡乐的出言调侃。

而则快速的立起身向后退了一小步,伸出白皙的小手抓住扶杆,面庞通红通红的。当众挑逗,恨得她咬牙切齿,却也找不到什么来反驳。却只能快速上前,狠狠的跺了一下莫凡的脚面,爆了句“你死定了'.然后回到自己的位置,扭脸朝窗,动也不动。

反观莫凡,痛的呲牙咧嘴。

中间又经过了五站,是如此的漫长,任莫凡如何讨好,也是一声不吭。就连下车的拉扯,也被挣脱着闪开。

好言堆如山,还是那副爱搭不理的模样。难怪古人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追追赶赶,躲躲闪闪,淌过时光和阳光,走过纵横交错的古街小巷,周围的一切仿佛在眨眼之间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