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早知道跟你一起那么幸福……
连续看了好几个颜柏近年来亲自参与的案例,宇智波斑便合上了卷宗。
颜柏在旁泡茶,他脸上满是惬意的神色,看起来心情不错。
“辛苦你了,这些年……”宇智波斑看向颜柏,声音却莫名地颤抖。
闻言,颜柏手上动作停顿了一下,点头道:“还好,一直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每天工作一点点时间,大部分时间都在玩儿,没什么辛苦的……”
宇智波斑看着被颜柏推到自己面前的茶杯,他望着黄绿色的茶水,忽然说道:“让君临继承火影之位吧,他的资格勉强够了。”
颜柏倒茶的手微微一顿,诧异地说道:“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颜柏正想再问,奈良鹿久却敲了敲门,推门而入。
奈良鹿久表情严肃地通报,说宇智波富岳前来拜见宇智波斑。
因为颜柏之前对弟子们有明确要求。
有事要直接说,不能迂回,必须直截了当开门见山,大家时间都很宝贵,不要浪费时间扯皮
所以,宇智波富岳也将自己的来意说得很清楚,他是来道歉的。
宇智波富岳才得知宇智波斑曾经去家中探望两个孩子,却被妻子美琴拒之门外。
宇智波美琴脑子里都是两个孩子。
美琴向来很有主见,才不会管宇智波斑究竟有什么身份,她不会为了颜面,将自己的孩子置于危险之中,她就是那么杠。
宇智波斑的气息过于恐怖,出于母性的本能,宇智波美琴将宇智波斑挡在了门外。
宇智波富岳显然明白自己妻子的性格,他大概不会私底下责怪美琴,但是表面上的礼仪还是要做的。
美琴的行径让富岳感到了危机,所以他带着礼物来道歉了。
听完奈良鹿久不带任何情绪的通报。
颜柏还没开口,宇智波斑便抬起手,毫不犹豫回绝道:“不见。”
奈良鹿久正要再说些什么。
却听宇智波斑冷冷地说道:“告诉他,礼物留下,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如果怕得罪我,就不该现在过来,下午是我和颜柏的约会时间。”
奈良鹿久眉眼抽搐了一下,露出了理解的神情,他应了声之后,便恭敬地退出了会客室。
会客室的门扉被奈良鹿久从外面关闭。
空间里再度剩下颜柏和宇智波斑。
颜柏似笑非笑地看着宇智波斑,“约会……时间?”
宇智波斑扯了扯唇角,“难道不是?”
颜柏笑而不语,他的笑容是很难用言语来形容的光彩照人。
就像是如同晴朗天空一般的笑容,又带着些许戏谑的感觉。
“因为得不到后辈的尊重,所以在闹脾气吗?斑。”
颜柏低下头,继续沏茶。
颜柏被发丝遮掩了一部分的脸,让宇智波斑感觉颜柏就好像融入了阳光之中,而他只能于黑暗之中,眺望那前方那光明的世界。
宇智波斑眼神清淡地看着颜柏,他一点都不想提起宇智波富岳。
因为提起宇智波富岳,就会牵扯到宇智波鼬。
宇智波斑一点都不想在颜柏明前提起宇智波鼬,甚至不希望颜柏会通过宇智波富岳联想到宇智波鼬。
沉默了好一会儿,宇智波斑没有回答颜柏的问题。
斑忽然笑了,他很认真地说道:“能在每天下午就这样静静地陪着你喝茶,我感到很幸福。”
颜柏:“???”
斑盯着颜柏的那有些迷茫的表情,继续说道:“如果早知道这样简单地跟你在一起那么幸福,我从很久以前就应该多笑一笑。”
那么平淡且幸福的午后,不应该提起扫兴的宇智波富岳一家。
宇智波斑如是想着。
这是他和颜柏单独存在的空间。
这是他和颜柏单独相处的时间。
这种情况下,除了他和颜柏,不应该还存在别人。
尤其是不应该在这难得的时光里面,加入会徒增烦恼且毫无意义的话题。
不应该再提宇智波富岳,更不能提起拥有别样心思,并且同样有特殊身份的宇智波鼬。
所以,宇智波斑选择了转移话题。
只不过即兴提出的话题,让宇智波斑有些情绪上头。
效果还是相当显著的。
宇智波斑突如其来的抒情,让颜柏一时之间就忘记了富岳的事情,陷入了沉思。
宇智波斑低声说道:“从你不停地要逃离这个世界开始,我就一直陷入到一种痛苦之中。”
“我不想看到你痛苦,但送走你,我也会很痛苦,难道就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吗?”
“在须弥的时候,我面对的是非常复杂的情势,不仅仅要暗中调查你的化身来源,不停地学习,还要执行我的职责,以及跟教令院那些无耻的大贤者们斗智斗勇。”
“当我知晓,我付出了一切,最终只是为了杀死你,实现你「去死的愿望」之时,我曾经想过自我了断。”
“没有了你,什么都不重要了,什么都不重要了……”
“须弥学者们配的毒药太苦了,我几乎咽不下去,喝惯了你泡的茶,让我无法适应没有你在身边的苦,我被你养娇气了……”
“当时我想要努力保持着一个体面人最后的端庄,但是,看到牧夜和银月,我又后悔了。”
“你不来见我,但牧夜和银月却经常出现在我的面前,因为他们的存在,我还能活着。”
颜柏静静地聆听着。
宇智波斑的声音很轻。
这些日子颜柏也发现了,宇智波斑改变了很多,他依然拥有以前的锋芒,但是却褪去了些许暴躁。
斑骨子里还是那样霸道,但情商似乎有所改善。
斑总能说出让颜柏无言以对的话语。
这种情况让颜柏感觉相当奇妙。
环境对人的影响还真是太大了。
闷热的空气让人抑郁。
宇智波斑悲哀的表情无法遮掩,“在我还未曾踏入须弥的时候,你曾经告诉过我,人生无常不是吗?”
“只是我以为幸福是永远的,在那之后,我才发现之前的我是那样天真和愚蠢。”
“自从你存在于我的身边之后,我把其他东西都忘记了。”
“你想要向我表达的,明明是幸福是须臾,痛苦是永恒。”
“我害怕到最后,都没有办法留住你。”
“我如果再强大一点,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