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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无证对白(2)

翌日传来的消息惊到了昨夜未得安眠的众人。

“一整间茶铺的人,一夜之间都死了?”一个叫李碧的女徒听罢后险些打翻了手边刚调制好的药粉,倒是章娆十分淡定地走上前来从她手中接过药粉,继续去别处调配。

天刚蒙亮,重曦盯着有些疲累的眼睛刚刚用过早饭,就听到李碧叹着气道:“洛蘅姐姐,那间茶铺我看你好几次探头探脑的想进去,可惜每次都犹犹豫豫的,现在倒好人都没了。”

章娆霎时听李碧谈及此事,手上并未停止调配药剂,却隔着不远的距离抬了一下眼眸望了望重曦,只因深知她并非爱茶之人,更不可能对一间平平无奇的茶铺感兴趣。

重曦平日里便是大大咧咧的样子,这时候却欲言又止的抿了抿嘴唇,不经意间抬眼朝里间看了一眼以掩心虚,却恰好撞上了章娆似有深意的目光,她的慌张在章阁主的缜密远观之下无所遁形。

“洛蘅,昨日的黄芪用得很快,你随我再去准备一些吧。”

重曦低下眼眸,放下手上的事情便随章娆去了这间院子一处十分不起眼的角落,阴冷潮湿,盛夏清晨的墙角处居然长着一大片翠绿青苔,檐下滴答着昨夜寅时阵雨后尚未干涸的雨滴。

环顾四周,章娆抬手间扯下一节树枝毫无章法地在那片青苔上面随意划着,似是不经意间直接突然问道:“你在为程国做事?”

“没有!”重曦猛地抬眸一答,极尽否认的当下便已经露出了最大的破绽。

章娆并没有立刻与她辩驳,只是继续神色淡然地平铺直叙着另外一桩无可否认的事实:“那间茶铺新来的点茶师父有一次摔断了腿,小伙计驾车带着他来药阁治疗,奇怪的是,他们的指关节与掌心手背竟没有半分常年侍弄茶草的痕迹,我曾粗浅听懂了些他们二人的窃窃私语,说的正是程国官话......”

此言非虚,大熙天子脚下的京畿地界,在那些永远见不得光的角落,其实一直都潜藏着不为人知的各方细作,他们无所不用其极的掩盖着自己真实的身份,终生奉行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信仰,甚至献出性命却只为了一句忠诚。

重曦一贯不喜这些三分显七分隐的对话,她靠着墙壁故作镇定的姿态使得肩膀处沾上了不少白灰,她手指轻轻拂掉身上的灰尘粒,干脆直率地说:“你猜测的那种事情,我没做过。”

章娆弯下腰来先是将那一节树枝插进泥土里,随后站起身淡淡地说道:“你做过什么不重要,只是有一点你该知道,朔安之内还没有人能够躲掉庭鉴司的爪牙。那些人都是死士中的死士,他们没有来历没有亲眷没有软肋,被他们盯上的人都死于一剑封喉,如人间蒸发一样走的悄无声息,连喘息唤求救的机会都没有。”

“你自幼便将医学宝典奉为圭臬,我很好奇,你为什么知道这些?”

章娆只是坦然一笑,并没有就这个话题再继续说什么,反倒是微微仰起头认真看了看这座院子上面的四角天空,带着医者独有的慈悲与漠然,却最终将视线毫不避讳的落在了西南方向,很久之后才收回目光,略微呆滞而落寞地叹道:“我倒是真好奇,你为什么会主动选择到这个地方来?”

“你不喜欢朔安?这可是大熙帝都!”重曦再次眨着她那一双写满天真的黑紫葡萄。

“我不知道......”章娆落眸低声而答,“但我必须留下。”

话音刚落,收拾整理好前厅的等了好久都没等到人的李碧跑过来紧着招呼,在重曦瞠目结舌的注视下直接拉走了她面前的章副阁主,她看着刚刚还信念不坚定的章娆再一次毫不犹豫的投入治病救人的热忱中,她却将那一双黑紫葡萄蒙上了一层朦胧的霜。

一直到院外患者进进出出的喧闹声伊始之时,独留在这里与空寂浑然一体的重曦竟开始苦笑,意志不坚的章娆都有勇气承认一切去与留的理由,她却不敢肯定自己留在这里的意义。

院外街边四处的百姓嘈杂不堪的原因,有一半来自于那间惊悚而毫无生机的茶铺。

京兆尹府自然是草草了事,全然把这件事情当作民心不稳而强盗趁乱作祟的荒唐事,干脆都没有人腾出手来写上一道文书向上禀呈。亭海镇内原本就人心惶惶,因此那几个意外暴死之人的尸身至今无人收殓。自昨夜出事后到今日巳时,就连早已领了差事殓葬尸身的官差们都对那里避之不及,更别提平民百姓有多忌讳了。

茶铺这条街在正午时竟空无一人,重曦环顾四周确认无人之后,便堂而皇之地推开了那扇紧闭的门,自疫病以来的半个月间,这条街上几乎所有店铺她都巡诊过,同样的青砖院落有着相似的格局与布置,这些她也是熟悉的。

但此刻,这间她从未踏足过的茶铺,迎着正午骄阳的血腥味早已将茶香层层覆盖,院子中背身负手而立的墨衣身影显然与这里格格不入,而他手中紧紧攥着的佩剑上挂着的物什却让她怎么也移不开双眸,喉咙发紧,只剩下怔愣地停在了原地,一语不发。

而她的这种姿态正是他此刻所需要的,相似于每一次开始审讯的最佳状态。

“为何来此?”他甚至不需要转过身来凝视着她的举动,便能够清晰感受到身后人的焦灼不安。

重曦此刻脑子一团乱麻,没有人告诉她如何面对仅见过两次却对她有两次救命之恩的人,更没有人告诉过她,怎么回答这个人十分冷漠且带着森森寒意的逼问。

“他们的尸身还没有人来殓。”她偷偷攥着衣袖,眼睛却紧紧盯着他剑柄上面的月白色剑穗。

凌靖寒转过身来,却先故作轻蔑地瞥了一眼地上的那几具早已冰凉的尸体,然后突然抛出一句:“这些人活着的时候,你一次都没有来过。”

重曦咬着嘴唇,眼里闪烁着悲悯道:“可他们现在已经死了,应该入土为安。”

凌靖寒从始至终都没有与那双眼睛对视,只是冷冷地说道:“这算兔死狐悲吗,昭宁长公主?”

“那七殿下这算什么?一个皇子屈尊降贵来到这不干净的地方,不惜花上人力物力,就只为了监视和盘问一个治病救人的药阁大夫?”在她千里远嫁来朔安的半年时光中,还从未如此缜密慎言过,是她面前的这个男子屡屡逼着她学会何为独身自立。画中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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