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进来,到了书房时,见聂思雨依旧熟睡,这次才放了心,松了口气。
见火狼在地上看着自己,王阳笑道:“辛苦你啦,你要去活动活动么?随便去吧,我来看着就是了。”
那火狼好像活了似的,当下真的奔出去了。
王阳坐在床边,见铜盆里的火弱了,起身又添了柴禾,见柴也不多了,出去又抱了几大捆回来堆着。
再要出去时,忽然想起来,马上就要出去了,要这么多木柴也无用。便在床边坐了下来。
看着聂思雨露在外面的肩膀,他想起了神秘人说的话。
地图就在聂思雨身上,背部的纹身。
他是怎么知道的?聂思雨从来不曾与他接触过,除非……
他猛然一惊,看向外面,难道说……
难道说,他知道聂思雨的身世,那这么说来,他和聂思雨之间有着联系?
但是,从来没听聂思雨提起过什么神秘人的事,神秘人之前也一直从未提起过聂思雨。那么,背后的地图这事,又是从何而知的?
他不敢想象,也不想去想。
转身看着聂思雨,他很想翻身看看她的后背真的有没有。
但是,如果有呢?
如果没有的话,顶多自己受骗,但心里好受些,如果有的话,神秘人是怎么知道的?
不过,聂思雨这样的女孩,怎么会有纹身呢,她自己也从来没提过纹身的事啊……
他越想心中越是不舒服,想要让聂思雨翻身,伸手去拉的肩膀,才摸到肩膀,聂思雨忽然翻身面朝着他睡着,伸手拉住了他的手。
吓了他一跳!
聂思雨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蜷成了一只虾,下巴抵着他的手背,下面丰满的地方撑着他的指尖。脸上带着满足的慵懒,睡着。
王阳顿时脸红起来,心跳得突突。
聂思雨每呼吸一次,她那丰满的地方起伏一次,王阳的指尖就触碰一次,每次的触碰都让他的心猛地一跳。
那是一种悸动,一种渴望,渴望像伸手去拥有全部,但是有带着克制,生怕激起她的反感。
她能这样拉着他的手,这是一种信任,一种托付。
他能这样守着她,是一种责任,一种爱的方式。
虽然他们彼此不知道对方的付出,但是,在这一个狭小的地方,与世隔绝的地方,他们坐着彼此现在力所能及的事。
看着她的侧脸在温暖的光线里变得白净,他仿佛想到了一个美好的未来。
那一定是一座大房子,有着宽大的床,大大的落地窗。
床上的被子轻柔,被窝里躺着聂思雨熟睡的脸庞。那脸庞上一定带着笑意。
一定有灿烂的朝阳从外面照进来,照射在床上,光线温柔,床上的人温柔。
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一觉醒来,有心爱的人陪在身边。
王阳正想象着,暗自发誓,将来一定要给聂思雨这样美好的生活。
忽然,外面的火狼低声呜咽起来。
大门口的黑暗中,神秘人走了进来。信庭闲步,像是来旅游参观的一样。
火狼好像感受到了他身上的邪恶力量,自知不敌,一边退后着,一边又不甘地呲牙瞪着他。
神秘人压根没将火狼当做一回事。那只不过是术法召唤出来的召唤物而已,又不是真的活物,能有多厉害。
他站在院子里,看了看被劈碎的那枯树,应该是笑了笑吧。
然后继续往里面走去。
呼!
火狼飞身扑了过去,用尽一切力量扑了过去!
神秘人惊奇了一声,好像很讶异一头术法召唤出来的火狼竟然还这么牛气的,主动进攻自己。
砰!
他一挥手,一团蓝色的气息打了出来,打在火狼身上。
他连看也没看结果,转身继续往前走去。在他的想象里,那团火狼是招架不住自己这一下击打的,一定是灰飞烟灭消散了。
但是,让他吃惊的是,那火狼硬抗了那一击,跌在地上时已经前腿瘸拐了,还依旧掉头冲向自己。
神秘人这才重视起来,回身又是一掌打了过去。
这次,他用尽了七成的功力。
砰!
这一次火狼真的被打成飞灰,消散了。
当神秘人转过身来的时候,王阳站在门口,像一座门神。
两个人就这么冷冷地面对面站着,谁也不肯先动。
神秘人惊讶于王阳的安静。
他就像一团死水,没有半点波澜,叫人猜不透他的想法。而且,他的行动又是那么迅速,比闪电还快。
而王阳也同样惊讶着神秘人。
虽然那会最后发生了什么,他无从知晓。但从现在神秘人的状态来看,他无疑在那个时候获得了很大的收益。
他的身上有了闪电的状态,不知道是不是得意于那颗魔晶。
围绕在他身边的黑色气息更加纯洁更加淡净了,好像是得到了提炼似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只瓶子的功劳。
不过,这些都无关紧要。
不管你是谁,厉害到什么样子,休想要从这里跨过去。
因为,自己就是一道门神,身后的房间里有自己心爱的女人,才不会让你就这么轻易地跑进去。
不管是你是想看一眼,还是开玩笑,都得付出流血的代价。
“我越来越看不透你了。”
神秘人忽然说着,朝边上走了两步,整个对峙的气氛顿时瓦解了。
四周充斥着无边的黑暗,后面门洞里面隐约露出一丝丝的光亮来,那是铜盆中的光芒透过门口发出来的火光。
“你总是那么沉稳,又能随机应变。真是可惜……”
王阳知道他说的可惜是什么意思,无非是自己没有为他办事。
“我承认,经过刚才的炼化,你或许得到了什么机缘,变得比之前更厉害了。但这不代表我就应该巴结你,或者跟着你干事。”
王阳看着他,带着冷静的眼神:“我就是我,你就是你。今天不想多说,我只想离开这里。”
神秘人一笑,道:“我刚才所说的,不为什么不去验证一下呢?那地图就在聂思雨的背后。”
笑着,转身要走,又忽然道:“放心吧,那地图是她三岁的时候就被纹上去的。并不是现在,也不是我干的。”
说完,神秘人像游客兴尽而归一样,转身缓缓出了大门,没入黑暗中去了。
王阳的心里忽然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