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回家;酒后真言甚是可怕
?雷源祭带着韩宣宫终于来到了家门口。
还没来得及敲门,只听房里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一个人影飞了出来,祭机灵地一闪,落到了韩宣宫身上,整个人差点晕过去,硬是敲着脑袋清醒过来,只见那人满头包、鼻青脸肿、晕头转向,宣宫推醒了他:“姑父、姑父!你怎么了?”
诸神夜勉强一笑:“还不是你姑姑,自己瞎折腾把房子给整塌了,还让我去挣点钱修房子,跑遍了整个集市连口水都没顾上喝就跑回来了,我我我……我容易么我!回来还遭到这样下场!早知道房子已经修补好了没事了,我就不用这么狼狈了,真是不要命地整个集市跑,可累苦了我呀!……”话没说完只见情篱冲出来直骂:“哎哎哎,说什么说什么,胡说什么跟谁胡说呢!”
夜苦笑:“温柔成熟的女子,怎么成亲后就成泼妇了?我真看错人了!”话没说完被情篱狠狠拧住了耳朵:“说、什、么!”正发着火,顺道(众:顺道?!看到了韩宣宫,霎时间又变回了一温柔姑姑,摸着韩宣宫的脸:“哎呀~我们可爱又乖巧的侄儿又回来了!欢迎欢迎!姑姑刚好准备了好饭菜!来来来……”宣宫倍受打击:“刚才一直无视我?”祭才委屈:“我一直都被无视……”夜哭:“貌似现在开始轮到我被无视了!”表示,这一家……
大厅里,令彦被老婆大人折磨得好不容易做下来歇歇,扇扇子,喝口水……
“令彦!”简短俩字吓得令彦差点喷出来,“你在吧?!”情篱兴奋地跑进来:“你看谁来了!”令彦一抬头,大吃一惊,揉揉眼,瞪大眼,站起来,走到男孩跟前转悠转悠,确认之后马上激动地握住宣宫的手:“我知道!”“呵呵……”宣宫微微一笑,“我知道你!……想和情篱嫂子好……”令彦这么一句话突然喷出闹得宣宫僵硬了好半天,“哈?……”情篱勉强地撕出一张笑脸:“你……说什么?”令彦看看情篱,又看看韩宣宫,扑哧一笑:“开玩笑啦!韩宣宫嘛!我们家宫儿嘛!宫儿!好久不见!”回头仔细一看,俩人倒……
柚夜刚兴奋地从厨房跑出来,脸上还有一些调皮的黑点:“做好啦!做好啦!”仔细一看,几案旁竟这么多人,难为情地笑笑:“嘿……是想说……饭……做好了!”很快地,目光就转移到了韩宣宫身上:“哎呀!儿子!”说罢,高兴地抱住宣宫:“娘这不是在做梦吧!娘好想你!”于是,在一旁一直观看的祭满脸阴影:“我一直被无视么……”诸神夜拍拍他的肩微微一笑:“没事没事!不是还有我吗?同病相怜哇!(一副幸灾乐祸、心理平衡相……”祭听了都鄙视:“你好像一开始就没欢迎人家,还在不要脸的诉苦……”“哈……”某夜勉强笑。
“我说祭呀!你什么时候能放成熟一点聪明一点啊!你不是也有急事吗?你就把枫雯丢下了?那么放心她?还害得我儿子旧病复发昏倒在客栈!还……还留了……那么多的血!”令彦听说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激动地开始给某位上起了思想教育课,还真没看出来!是个好为人师的人呢!韩宣宫一直在一旁微笑:“哎呀爹,就不要怪雷源弟了!”“你呀,就是太善良了,才总吃亏!”令彦无奈地摇摇头:“好吧,就算了,反正今天也被你娘吵累了。”
“嘿,爹,你最好了!还有娘!”韩宣宫一脸幸福地笑着,让在一旁的祭看着都眼红。还是柚夜考虑周到,回头冲着祭微微一笑:“源儿,想要点什么喝的呢?我去倒!”祭微微一笑:“给我来两坛酒!(这下欣慰了?”“韩兄你能喝酒么?”祭坏坏地一笑,“我是没有什么问题呀……”宣宫一边说着一边点了点头。柚夜听后,抱来了一坛酒,顺便走到宣宫身边:“宫儿呀,不是娘讨厌你才不想让你喝酒,只是这酒喝多了实在不好!”“嗯,那我少喝点!”……
于是,俩人喝了整整一大坛后,祭微微有些醉意作了作揖:“我以为我是我们全村酒量最厉害的呢!想不到,碰到一高手了,还是一文弱书生呢!佩服佩服!”韩宣宫喝得最多,却依旧保持清醒,笑着:“呵呵,好歹也在外边混了八年了,是书生,但不弱!”……夜夫人见状也不愿出面多说两句打搅到他们,便从东房再抱了一坛酒来,祭和宣宫,俩人就这样闲聊到深夜。
由于令彦一直说得很激动很起劲,韩宣宫想想也没什么话好说,就一直在喝酒。不一会儿,俩人都有些醉意朦胧,只是宣宫由于喝得实在过多,醉得更厉害。
“韩兄……你现在最想做什么?”祭随口问道。“嗯……”宣宫只觉头很沉,扶额:“找个官做吧!”“诶?不会也是当丞相吧?嘿嘿……不会和我一样吧?”祭越说越激动:“你不知道啊!我周围的文人呢,都一群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酸文人,没事就告诉我要淡泊名利呀……不与世俗同流合污啦……自己不受重用就作些臭文章大骂,还说自己是文人呢,也太看扁我大秦王朝了吧!就他们清廉?说是当丞相吧,有个远大抱负吧,说是为民请命吧,还笑。哈……不过呢,想不到还有人跟我一样!”
宣宫忍着气,笑笑:“我是文人,但我不像你说的那样!你知道吗?我总在梦里梦见一个打扮的像位诸侯,满头白发……有点……恐怖……啊……不,是忧伤吧!那时天还下着雪呢,他不怕冷吗?他在想些什么呢?在雪地里发呆?”
“呀呀,好酸呐!喜欢像那群臭文人一样做梦哇?”祭有意挖苦。
韩宣宫微微一笑:“不是啦,不过……我很羡慕当官的呢,我常进出皇宫,很羡慕那群权贵呢,我还给皇帝画过像!不过那时皇帝根本没看我,他在看奏折!秦皇帝嬴政,一向忙于朝政!我那时也终于亲眼所见了,虽然我当时是怀着忐忑、怯怯和些许仇恨的心情来给他画像的,但……我还是很羡慕,能高高在上,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如果做个好皇帝,还能受百姓爱戴!哎,我就不行了,每天见了他们那些当官的就得低声下气的,我这几年很倒霉的,起初作为墨家弟子被嬴政追的奔波琉璃,之后在遇到一位叫韩绍卿的师傅以前,我又常去宫里当画师、乐师、帮着写些诗呀、祭文呀……还经常接皇榜,其实我当时很害怕的,我胆小,可那时我太饿了,相比之下我更怕饿死在路边!所以慢慢就不怕了,因为我很守规矩的。可以大胆假想一下……如果……有那么一天……我能当皇帝的话……”话没说完就被祭慌张地捂住嘴:“嘘——你呀,我看你现在就很胆大!说话越来越过分声音也越来越大了!声音小点,尽管在自己家里,但也不能太过张狂!免得一不小心还未反应过来就莫名其妙地突然掉了脑袋!”“哦……”酒劲还未过,宣宫迟钝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清晨,只见祭精神十足地跳到宣宫的房间,两手搭嘴边:“宫儿!宫儿宫儿起床啦!哎……韩兄!韩兄?啊不,应该是宫儿!宫儿……宫儿?”宣宫被吓一跳,忙跳起来,仔细一看:“雷源弟?”松了口气:“哎呀雷源弟你就别怪腔怪调地吓人了!”“什么怪抢怪调!你娘不就是这样叫你吗!”祭调皮地一笑:“嗨嗨,我问你哈……那个……昨天呢……你说想当皇帝?”
“皇帝?!”宣宫微微一笑:“随便说说吧!”“很好!”祭激动万分地拍了拍宣宫的肩膀:“你能当皇帝!只要你办成胡亥的样子混入皇宫!”宣宫一听,立即愁眉紧锁,站起来狠狠拍了下几案:“我是我!才不喜欢扮别人!你不是赵高,我更不是胡亥!不要总是引话题!雷源弟,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好吧……”祭抓了抓脑袋:“伤脑筋啊……嗯……出去转转吧!”
不想,刚出门不久,身后便出现了俩阴影,猛地一回头,俩大袋子狠狠扣在了俩人头上,“这小子就是那个叫胡亥的,上次打你的那个人吗!”其中一个身材较为强壮的恶狠狠地问道。“不会有错!他很有钱的,还那么嚣张,我们得好好收拾收拾他!”另一尖嘴猴腮的邪恶地笑着,袋子里,宣宫不服地喊着:“放我出去!你认错人了!快放我出去呀!我没钱,你们捞不到好处的!放我出去呀!”一摸一样,说自己不是,谁信呢?而且还是在这种情况下,祭在袋子里暗暗叹气:“唉……笨啊!”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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