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新兵路德维
在公路上顶着炎热的温度以及众多的毒虫等待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早晨,总指挥部的指令才到,中校哈尔很快就会在直升机的乘载下来到军队。不过在此之前,中校哈尔命令军队前往越南和柬埔寨的边境去追踪越共,并派了过来一个连的士兵加入了这只军队。
中尉给德里希安排了一个新的成员,是一个瘦弱的看起来不过二十岁的美国白人,以此来补充德里希小组人数的不足。
他并没有接受系统的训练,简单地说,他是一个新兵,一个没有经历过战争,直接从美国本土招募来的菜鸟,整个来支援的连的士兵也大都如此。
凯尔问他:“嘿,你好,我叫凯尔,英国记者,我是说,你来军队的原因是什么?我想,作为一个记者,问一下你的情况,应该不过分吧。”说完碰了碰塞拉,示意他将新兵的话写下来。
那个新兵说:“没关系,我叫路德维,德克萨斯人,说实在,我也不知道,他们都说如果我想真正的了解人生,或者体验人生的价值的话,那我最好的选择就是来军队,军队会告诉我的。”
“哦,老天,你是有多愚蠢才会相信这种鬼话!”拜科奇这时候激动的叫了起来,“我猜,那个人一定是你的仇人或者他一定对你的妻子图谋不轨而故意把你支开的。你知道吗,我们刚刚经历了一场突袭,那个该死的上尉说只死了一个人,但你知道吗?四个人!四个活生生的美国士兵就那么死了!还有十几个半死不活,后半生要在病床上度过的可怜人,他们甚至在榴弹轰到头顶前还在和他的队友聊着战争结束后要带着老婆孩子到迪士尼去玩!”
“不那个人是我的父亲”路德维并没有被拜科奇吓到,他的样子看起来像个痴呆,“我还听说越南天空上的星星格外的美丽,我还想像苏联的加加林那样飞向星星上面呢我父亲说,苏联就是在太空上控制他们的人民的。”
“这确实是事实。”卢瑟说。
凯尔说:“不错的梦想。”
“谢谢。”
“哦,兄弟们,大家快来看,这里有个大梦想家。”朱立奇叫道,“他居然想要飞上太空!你确定你不是在梦游吗老弟?我猜你一定患有精神疾病,越南是个最真实的地方了,最真实的地方,比在纽约的跳舞女郎的怀里还要真实,打在脑门上的一颗子弹,就足以把我或者你装到装尸袋里运回到美国!”
凯尔说:“好吧,我觉得你们应该适当的不要这么口出不逊。”
塞拉对凯尔说:“这不怪他们,毕竟他们刚经历过一场战斗,足以要命的战斗。”
凯尔问:“好吧,你上到了几年级呢?”
“大学一年级,我在我们老家上的。”
“你退学了?”
“他们说我有精神病,让我到医院里去检查一下,虽然我并不这么觉得。”路德维说的调很慢,就像是自言自语一样。
拜科奇叫到:“哦,我真是同情你又羡慕你,老弟,比起在越南吃越共的枪子儿,我倒是十分的乐意当一个精神病!”
凯尔说:“我听说进入部队之前会对身体和精神等各方面进行检查的。”
塞拉说:“不,凯尔,他是自愿来的,没人强迫他。”
拜科奇说:“你确实是个异类,我也相信你有精神病,毕竟,除了精神病以外谁会想来这个破地方。”
“你可以尝试着不去理睬他们,他们的脑袋在那场战斗中受到了惊吓,我叫卢瑟,来自南部,我们以后会是在一个小组里,会是战友,或许以后我们还会有机会互相帮助。”卢瑟伸出了手友好的说。
“你好。认识你很高兴”路德维伸出手和卢瑟轻轻的握了一下。
凯尔问:“好吧,你有什么感觉吗?比如来到这里后,你有什么不适应吗?或者其他的想法。”他很希望路德维有一些糟糕的想法,比如来到这里很令人头大的感觉,那对于他报道战争残酷的新闻的时候会有着很大的帮助。
“不,我是说并没有。”路德维说。
“嗯?你确定吗?”在凯尔看来,路德维回答的是如此的干脆,甚至这个问题根本就没到脑子里,根本就是习惯性说的,毕竟他也说过,学校认为他是精神病。
路德维回答的还是很干脆:“没有,正如我刚才所说,我在军营很好,并没有需要担心的事。”
“看吧,我说过了,只有精神病才适合这里!毕竟哪个正常的士兵会喜欢军营呢?”拜科奇叫到。
他们即将前往的柬埔寨,曾经也是法兰西的殖民地,柬埔寨老挝以及越南被合称为印度支那,越南和柬埔寨的边境是地形错综复杂的山区,越南总指挥部认为这里可能是越共的老巢。
凯尔说:“我现在的心情很复杂,塞拉,我既不希望爆发战斗,也不希望没有足够的照片回到香港交差。”
塞拉说:“这确实很矛盾,你想要拍到精彩的照片,却不想看到战斗,不过我倒是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如果有的话,那真是太棒不过了。”
“当然,这种事情在你睡着的时候极有可能发生,你知道,在梦里不管是你有什么荒谬的想法,比如你此时的这个,都能实现。”
“你讲的这个笑话真是烂透了,塞拉,像新墨西哥州惨败给密西西比州的臭脚一样。”
很快,公路消失了,摆在眼前的只剩下了密集的灌木丛以及高大的乔木和泥泞的丛林小路。
“上尉,我们已经到了公路边缘,前方就是德浪河谷,请求寻找有利地势,组建指挥部!”中尉拿起对讲机喊到。
“好的,我知道了!带上第二连作为先遣队前往丛林中侦查!”上尉喊到“最好给他妈我准备的好一点,中校马上就要来了,听明白了吗!”
“是的长官!”
中尉带上了一百多人的队伍便出发进入了这片看起来似乎没有终点的丛林。
德里希和伊坷凡的小组也都被带上了,凯尔和塞拉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也便跟着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