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久违的雨
凯尔和塞拉的勇敢行为让德里希以及他的小组的成员对他们刮目相看。
伊坷凡的人下手很重,他们的枪杆配上他们结实的肌肉,攻击力极强。再加上凯尔和塞拉没有像美国大兵一样穿着m65防破片背心以及m1956战斗装具,而且还都是最先上的,所以他们的伤与德里希他们相比要严重很多。
因此医院也不允许他们离开,而且他们也没有离开的能力,对于动一下就会全身疼痛的凯尔和塞拉来说。
凯尔塞拉和德里希几人在一个病房里,本想借此机会好好学学越南语的凯尔却被话好像怎样都说不完朱立奇几人吵的什么都看不下去。
朱立奇兴致极高的喊到:“你们这些白痴好好听我说!那个被称为伊坷凡中士的杂种,他本来想给我一杆子,没想到撞到了大块头布鲁斯,结果让我从背后爆了他那该死的菊花,哈哈”
卢瑟说:“那个越南小个子也是个勇敢的人,不知道你们看没看到,那个给白人丢脸的士兵像打高尔夫球似的打到他的脑袋上,但他却一声都没吭”
拜科奇说:“不,我觉得他不说话的原因是他已经见到林肯了。”
“不,不对,他打第一下的时候都没有喊叫。”
“那能说明什么,说不定他在被那跟棒球棍子似的枪杆打到他的脑袋之前,就已经被吓晕了呢。”
“不”
扭头看了看塞卡,他还在睡觉,凯尔知道,塞拉做了很大的贡献,即便是被枪杆狠狠地打到了肚子上,甚至都吐出了一口鲜血,但他仍然站了起来扑了上去。或许这源于他对这种无理的士兵的怨恨吧,凯尔这么想。
一觉醒来,身体的感觉还是很糟糕,而塞拉已经在坐着了,而那几个美国士兵都还在睡觉。
“嘿,哥们儿,你醒了呀。”塞拉看了凯尔一眼问。
凯尔说:“你的伤势不要紧吧,你还在看你那本该死的《红与黑》?”
塞拉摇了摇头说:“不,这次不一样,我在看一个法国将军的回忆录,他曾经参加过法越战争时的奠边府战役,而且还被越南人揍得很惨,虽然他们拥有着绝对的优势,就像现在的美军一样。”
凯尔说:“如果那个该死的将军知道美军快要北上的时候我们却受了伤,他一定会气的跳出来把他写的那本混蛋回忆录给撕的粉碎。”
“你说的这件事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不,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我的身体太痛了,忍不住要吐槽两句,但无奈找不到吐槽对象,只好拿你的法国将军下手喽。”
“混蛋。”塞拉笑骂的说。
外面的雨淅淅沥沥的下着,虽然很小,但是在这里,只要下起了雨,就代表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会不停的下雨。
塞拉说:“我听到这雨声不进想到了我的老家阿德莱德,你知道的,在南半球的澳大利亚,雨水总是在十一月下的。”
凯尔说:“下雨是一件很棒的事,但小时候的我从来都会在下雨天陷到花园里的小水坑,这个时候我就哭叫,我的母亲就会走过来把我抱住,她还不会介意我沾满泥巴的脚踢在她的身上。”
塞拉说:“我们把太多的时间浪费到病床上了,以至于最后的几天没有办法和婉娅在一起。”
“尽管如此,我也不会为我昨天的事而后悔,毋庸置疑,伊坷凡是个人渣,跟他一个小组的人都是人渣,一句话来概括就叫人以群分物以类聚。”
这个时候婉娅打开了一点病房的门,把头探了进来,看到几个美国士兵都趴着睡的正香,而凯尔在和塞拉聊天的时候就走了进来,轻轻的咳嗽了几声。
“哦,我的天,快看那,凯尔。”塞拉惊喜的说。
“婉娅,今天的打扮很很漂亮”凯尔说着拙劣的越南语。
婉娅穿着新买的红裙子,拿着一把粉红色的雨伞,脸上的妆容并不算太好,但是可以看出来她一定在梳妆台前坐了很久,裙子和头发上也都沾着一些雨水。
“我今天化得妆,我自己很努力化的。”婉娅开心的说,她努力说的简单一些,希望凯尔可以听得懂,“你们看起来精神很不错呀。”
“我们挺不错的,你看起来就像一个东方要出嫁的新娘子。”凯尔的确能够听懂,他很高兴他在越南语方面的进步。
塞拉说:“婉娅,我们需要告诉你一个消息我和凯尔就要走了,我们要跟随美军前往北越边境了,你知道,离别确实是一件令人难过的事”
婉娅强忍着泪水,“那那祝你们平安”
“你没事吧婉娅”凯尔问。
“我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在邦城的商场里得到了一份工作,我想足够养活我和我的父亲了”婉娅低着头说,她害怕抬头的时候,凯尔和塞拉会看到她脸上的泪水。
“婉娅”凯尔从钱包里拿出一张支票,“这是五百美元,当作是作为朋友送给你的礼物”
“不”婉娅擦了擦泪水,“我能够照顾好自己的”
“这是我和塞拉的心意,你看我的越南语说的不错吧是你白天黑夜的教我的我的意思说很可能我们以后都不会再见面了我想,如果你以后会结婚,会生孩子的话这就算是我们作为朋友该送的礼物当是我们提前送的吧”凯尔不知道是因为本身对越南语并不熟练的原因还是因为激动的原因,说的磕磕绊绊的。
“是这样的。”面对即将的分别,塞拉也很不舍。
婉娅再也忍不住了,抬起头看着凯尔和塞拉,已然泪流满面,“你们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们一定不会有事的我知道你们为什么会住院,我知道但我更知道的是,你们绝对不会有事的绝对不会”说完大哭了起来,泪水浸透了凯尔的白床单。
“嗯?为什么我会闻到有一股女士香水的味道?我们病房刚刚进来一位美丽的护士吗?”拜科奇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挠着头问。
“不,谁都没来过。”凯尔勉强露出一个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