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往事一

双方针锋相对时,柳老的声音传来,让两人都怔住了。

柳老一进门,面带微笑,显显然两人刚才的对话被他听得一清二楚。

原本气氛是有些拘谨,但柳老的到来确实让气氛变得不那么难受了。

“我说,晨公子和瑶儿是因何故而针锋相对啊?”柳老随意的一句话,让两个年轻人顿时不知道如何作答了。

晨雨心想,这柳老既然听到了对话内容,想必应该会护着柳瑶儿多一些,可是就算柳老一会再问起来,自己根本无从作答了。

而此时的柳瑶儿,也在猜测师尊老头儿说这话的真正意图。柳老听到了谈话是不假,但此时问话并没有完全针对哪一方,想来也只是凑个热闹罢了。想到这里,柳瑶儿觉得还是尽早把话题撇开为好,因为这个问题确实都不太好回答,也不方便去讲。

柳老见双方都沉默下来,想必也知道这个问题回答起来有些为难。便主动转移话题。

“晨公子,”柳老转头看向晨雨。

晨雨心中一惊,暗道‘柳老难不成想让自己难堪?’

深吸一口气,晨雨想通了,毕竟柳老和柳瑶儿的关系摆在那,自己一个外人怎么可能让别人公平对待呢?

晨雨看着柳老,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便不紧不慢缓缓道,“柳老,事情是这样的”

谁知晨雨一句话还没说完,柳老便伸手制止道,“晨公子想多了,我只是想问你感觉现在双腿怎么样?”

‘呃?’晨雨有点惊恐,慌忙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声音颤抖起来:“这个,我的腿我感觉感觉好多了。”

一旁的柳瑶儿看到晨雨这畏畏缩缩的表情,忍不住偷笑起来。

晨雨这会儿哪有心情去管柳瑶儿的心思。只是静静的看着柳老,生怕柳老一不小心把话题又拐过来。

柳老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对着柳瑶儿说道,“瑶儿,师尊还有些事想跟晨公子了解一下,你先出去吧。”

柳瑶儿有些疑惑的看着柳老,但又不好询问究竟是有什么事需要师尊和晨雨单独交谈,只好‘嗯’了一声,转身关上门走了出去。

“柳老,是不是要开始拆布条了?”晨雨轻声问道,生怕柳老一个不开心就撇开这事不管了。

“当然,不过在这之前我想和你谈谈瑶儿这孩子”柳老没有任何表情,淡淡的说道。

‘呃?’晨雨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柳瑶儿的事?什么事?晨雨真的迷糊了。

“不要说话,先听我说。”柳老平静的说出几个字。

“其实瑶儿这孩子很可怜的。她刚出生的那年,父亲就被仇人杀害,母亲也不知所踪,但很可能是被仇人掳去了。”

晨雨只听到个开头,便了解到柳瑶儿确实是个很不幸的孩子,刚出生就死了父亲,母亲也不知所踪,不由得微微有些同情起来。

“我知道晨公子一定以为这孩子是的孙女吧?”柳老看着晨雨,好像在等待晨雨的回答。

“是的,难道”晨雨不敢说下去了,因为他觉得那确实太不可能了。

“你想的没错,瑶儿她不是我的孙女。”老者话音刚落,晨雨却是有些坐立不安了。‘这怎么可能,不是孙女却含辛茹苦的把她带这么大?!’晨雨开始敬佩起身边这个白须老者了。

“其实,瑶儿叫我爷爷也无可厚非,只是我担心那件事怕别人会上海孩子,所以只是让孩子称呼我师尊罢了。”柳老接着说道,“这是一个我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起过的秘密,我希望你听完后也当作我什么都没讲过。”柳老顿了一下,看了一眼晨雨,接着道,“瑶儿不仅不是我的孙女,而且她的父亲还是我从一个偏远的村落抱回来的。”老者说道这里,晨雨能听出语气有些激动。

这些话对晨雨出动很大。就这么一个普通的老者,竟然把大半辈子都默默奉献给了毫无任何血缘关系的父女,这是太不简单了。试问古往今来,能做这样的人恐怕也屈指可数吧。

“当初见到她父亲的时候,我可是高兴了几天几夜。也是为了那个孩子,本来即将和我成亲的女子也离我而去。但我从未因为那天的行为而感动后悔过。”

‘好伟大的男人,竟然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孩子终身未娶,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啊?’眼前的老者在晨雨面前,仿佛变得愈发高大起来。

“我从小就出生在一个草药世家,自然也是靠着这些本事养家糊口。”老者顿了顿,“等孩子到了十八岁,我便替他提了一门亲事。唉,说来也是因为这件事,不然哪会有后面的那些悲痛?!”

柳老的眼眶有些红润,声音有些颤抖起来:“就是因为瑶儿的母亲当时出落得水灵灵的,才惹得不少的官宦子弟对她垂涎已久。所以这门亲事逼得那些人动了杀念。”柳老说到这里,唉声叹气。

“那您刚才不是说柳瑶儿的父亲是在柳瑶儿出生后才被人杀死的么?怎么开始就动了杀机?”晨雨有些不解,不禁问道。

“唉,这得要从我开始提亲的时候说起了。”柳老抬头望向了屋顶,泪水在眼中来回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