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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7 章·香根草

此为防盗章,全文购买达到一定比例可看,买不到要等的哦望理解后来想想,也算因祸得福吧。

要不是老流氓的几句不专业的编排引发了他对人生排山倒海的哲学思考,包养小狼狗这事儿恐怕也永远都只能是想想而已,成不了真。

那天回家,裴缜仔细想了想,这世界上很多事本来就没谱。

万一、是说万一——真没几年可活了,一辈子过得没人疼没人爱的,岂不是很不值?

这么一想,果断把“让自己爽”作为“临终关怀”一般的严肃项目提上日程。

很快,好看又听话的韩复就被牵进了家门,从此开启了日常抱抱、撸毛美滋滋,精神满满工作赚钱养可爱小狼(鸭)狗(子)的幸福生活。

花钱找个好看又听话的男人陪他吃吃饭、陪他唠唠嗑、陪他不可描述裴缜原本真的只抱着如此单纯的目的。

从没有奢望过任何不切实际的事情——比如说,把钱色交易谈成真爱。

又比如说,手把手再教出来一个调香界的业界传奇,实力碾压当年某个忘恩负义的“金牌调香师”,然后趾高气昂坐拥年轻美好的新宠,把曾经那只小白眼狼气到七窍生烟。

韩复有调香天赋,这对裴缜来说完全是个意外。

那天,裴缜正在温室调香台上调制的一款新的香氛,韩复照例在身旁陪他,顺便帮忙整理各种精油罐子。

小狼狗稍微有点儿整齐强迫症。

只要是看到瓶瓶罐罐,就会自动按照标签分门别类、正面朝外把它们排成集体军训的样子。当然,这对裴缜这种不爱收捡的人来说,也算是帮了大忙了。

“韩复。”

“嗯?”

“帮我拿定香剂,要上月新到的岩蔷薇。”

“哎哎,这么快就做完了?”

裴缜点点头,手中试管里,晃动着几毫升浅琥珀色的清透的液体。小狼狗一秒凑近,眼中亮光一闪一闪:“真好看。”

是好看。

你笑起来的样子更好看。

一怔,发现自己竟然看愣了神,秒镇定:“大惊小怪什么,之前又不是没见过。”

“见过也最好看啊,缜缜做的香水,颜色总是能调得特别梦幻。味道也是最丰富、最特别的,完爆那些什么的国际大牌。”

小狼狗照例每天夸奖金主一百遍,闭着眼睛凑过来,又吸了一口。陶醉思考的侧脸很有几分性感味道。

“前调是橙花、罗勒、香柠檬,中调花梨木和茉莉,末调以为主,嗯,这种有点神秘的味道是什么?好熟悉——啊,是你那天用桂花水浸的没药对不对!”

“缜缜,真不是因为喜欢你才夸你,这款甜甜的果香又不腻,既不张扬又不特别低调,末调的没药还特意加强了一点点气场,从女学生到大姐姐气质都能hold住!是真的特别好!打算出产品吗?肯定能大卖的!”

“怎么了,你怎么那样盯着我?忙了半天累了是不是?想亲亲?”

裴缜:“你怎么知道。”

下一秒,手中试管就被放回架子上,腰被一把搂紧。

裴缜脸一热,愤而肘击:“你干什么!我的意思是——你怎么知道我用了那些香料?”

“能闻出来啊,”韩复本来正热情洋溢,被揍得一脸委屈,“正常人都能闻出来吧,难道不能吗?”

当、然、不、能、了!

在这个世界上,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能够被识别的气味大约有四千多种。而对于一个专业厨师或者调香师来说,可识别的香气则可能高达一万种以上。

“识香率”有着严格的分级准则,业界以九千为临界点。

临界点以下,哪怕是一千和八千的差距,也都属于没特殊天赋的范畴。从九千往上,才正式进入嗅觉特长的“香阶”分级。按照国际惯例,每提升一千识香率,香阶晋升一阶。

裴缜的香阶是四阶中段,大约能够识别12600种以上的不同香氛。

这已经是业界万里挑一级别的极品天赋。

很多享誉世界的调香大师,比如意大利奢侈品牌cici的现任首席调香师亚力山卓·阿列格,以及英国香水品牌raspberry的老爷子文森特·坎贝尔,官方香阶数据也都只在四阶初段而已,识香率比裴缜还要少上几百种。

当然,也不是没有比裴缜高阶的存在。

比如,那位belle的新任“金牌首席”——小白眼狼易长晴。就以12900的识香率位列四阶末段,无限接近五阶而名声大噪。

然而,“识香率”是一个概念,而像韩复那样从混合香氛里“精准构解”出原料,则完全是另一个的难度量级的问题了。

这就好比扔出一堆琳琅满目的食材,专业厨子都可以认出不少,但如果要求他闭着眼睛从另一位大厨烹制的美食里一样不少地辨出全部的原料,可能就很要人一阵头疼。

裴缜自问做不到这样,业界大多数的调香师和评香师也做不到。

所以,如果他的精准辨识不是个巧合

韩复的测试结果为14200,六阶初段。

裴缜强烈怀疑机器是不是坏了,又试了一次,第二次直接爆到14300。

不可能。

传说中,只有在近一百年前,业界巅峰belle的创始人法国老爷子墨洛维·格拉斯,和同他斗了一辈子的宿敌俄国贵公子尤金·阿尔多加才具备香阶六级的水准。

而在那个浮华的香靡盛世过去之后,业界后继无人。

当今的市面,虽然也流行着众多香水和品牌,但多数倚靠的都还是资本、品牌与多年的经验。能到达裴缜、易长晴这样天赋级别的调香师,根本寥寥无几。

香阶五阶空悬许久。

六阶近几十年来更是闻所未闻。

打那天起,裴缜眼里的韩复,就再也不是一只会做饭、整天围着他转的甜萌小狼狗安慰剂了,而是一块稀世璞玉。

只要稍加琢磨,必将大放异彩。

包养合同里写明,在不触犯法律的前提下,小狼狗对金主应当“有求必应”。当然,“有求必应”在钱色交易里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估计大多数人看了都会笑而不语。

裴缜本来也确实是“那个意思”,只是还没来及付诸行动。

现在却觉得——幸好还没付诸行动!

那么难能可贵的资质,拿来暖床未免也太屈才、太可惜了。

他决心要好好培养韩复。

亲手栽培出业界的明日传奇,将韩复送上巅峰做出比易长晴更好、更经典的香水,被世界香水评级组织library推荐、收录。

library的“馆藏殿堂”,是每年业界最重要的奖项之一,公认的“香水奥斯卡”。

曾几何时,也一度是裴缜的梦想之地。

可惜运气太差,苦心经营的独立品牌被毁,自己也蒙受冤屈被逐业界“放逐”。东山再起后只能代工小杂牌,再也不被允许以独立品牌的形式进军主流市场。

原以为这辈子只能止步于此。

但命运总归风水轮流转。现在,让他找到了小狼狗韩复。

裴缜总觉得,如果易长晴可以用短短四年的时间就踏入“殿堂”,那么以韩复的过人资质,说不定能成就得更快、走得更远。

理想是丰满的。

骨感的现实却是,再怎么有天赋,韩复也只不过是个接触调香不到一个月的萌新,急需系统性地从头学习一切基本知识。

一不做二不休,马上帮他联系了专门的调香学院。

“我不想去。”

裴缜一秒杀人犯脸:“你昨天是怎么答应的我!”

韩复:“你、你教的话我当然愿意学。可那个什么学院,它可是在车程一小时外的郊区,郊区哎!去那边上课,我还怎么赶回来给你做营养晚餐?”

杀人犯金主脸色稍霁。

“你以后,都不用再给我洗衣做饭了。那些可以请家政做,你从今天起,只要把主要的精力放在”

“家政?”韩复一听就急了,“缜缜,家政怎么行!家政能像我一样知道你对哪些品牌的洗涤剂过敏?能像我一样考虑营养搭配、膳食均衡?能像我一样翻书给你熬中药补汤?”

裴缜:

人和人的差别,怎么就那么大。

同样是穷苦青年,同样在遇到他之前熬夜打零工,艰难谋生。

还记得他当年提出送易长晴上学时,那人眼中跃跃欲试的灼烁光华——那是穷怕了、累坏了之后好不容易抓到扭转人生的救命稻草,掩藏不住的兴奋。

反观他家韩复

大好机会送到眼前,还在满脑子想着“干好本职工作”“用心伺候金主”?!

心疼。

那么老实,以后岂不要被别人欺负惨了?

叹了口气,戴着黑玉戒指的手轻轻摸了摸年轻人的头,长辈一样语重心长:“你啊,没念过大学,又没别的一技之长,难道要一辈子给人养?现在是还年轻,可以把好看当饭吃,以后大了指望什么?”

“别的不说,就说万一哪天我腻了、不想养你了,你怎么办?听话,趁有条件要多为自己的前途考虑,多攒钱、学学本事,别一天天只图眼前清闲、得过且过的。”

韩复半点也没get到他的苦口婆心。

反而像是被主人踢了一脚的小狗,眼神一暗,露出了委屈至极的表情。搭配泪痣食用,泫然欲泣效果直接开到max。

“以后腻了,就不养我了?我要是不好看了,你就不要我了?!”

裴缜:

“怎么能这样!就算是养宠物,也不能大了、样子不可爱了就扔掉吧?”

“不是”裴缜完全无力吐槽这逻辑,只好努力换成一种更加浅显易懂的说法,“调香怎么也算门谋生的手艺。何况以你的天分,说不定有机会一飞冲天,到时候彻底改变人生,再也不用看人脸色。”

韩复却仍只是摇头,还摇得大义凛然:“缜缜,我的人生没什么需要改变的,我就愿意一辈子在你身边照顾你、看你脸色。”

裴缜心塞。

当然,连心塞都能塞得稍微有点甜意果然是一种奇妙又诡异的人生体验。

好想摸摸眼前一脸认真的小狼狗,问问他到底脑子里都装了什么。

这么敬业地走心地哄,万一到时候哄得金主认真了,舍不得放你走可怎么办?

裴缜真心觉得好麻烦普通出个门而已,随便穿一套不就得了,跟圣诞树似的试试试试个鬼啊?!

“嗯,我再看看啊,”韩复却饶有兴趣,比划过手里的两条领带,又比划两条,“缜缜你气质太深沉了,还是戴这条更活泼!等等,那条梵高星空的说不定更好!”

裴缜:“都挑了二十分钟了,不过只是出去吃个饭而已。”

韩复:“不是‘吃饭’,是‘约会’!”

“是是是,约会约会,约会也不用搞得这么复杂吧,反正也是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天天见怎么了?”小狼狗眯眼不开心脸。给他又整了领子和领带,拿过金色的夹子夹上,一丝不苟的刘海拨乱了一点点,“跟我约会,难道不是天底下最该认真的事情?”

一秒奶狗脸变霸总脸,不由分说又把那件西装从他身上扒拉了下来,褶皱的地方拿挂烫机刷刷烫了几下。

裴缜:

又弄了十来分钟,终于韩复点头满意了,停止了把金主当成个bjd娃娃的摆弄。

“缜缜,你今天超级帅,突然好想亲你哦!”

裴缜:想死

韩复:“让我亲一下吧,就亲一下?”

裴缜:“是要亲还是要去吃饭,选一个。”

“都要的。”

“只准选一个!”

“不管,mua。”人直接被捉过去,脸颊被亲了。

裴缜这次总算理解了什么叫“越反抗就越兴奋”。他一开始不挣扎也就算了,一挣扎直接被狗子摁墙上,亲了脸颊亲耳朵,亲了耳朵舔脖子。

亲得他都燥了!

s市最高的辉曜大厦,顶楼观景旋转餐厅的vip台,正对着整个城市江边最棒的夜景。

整个vip台很私密,一共就只有三个座位,他们来得早,因而还没别人,另外两个桌子上摆放着玫瑰花和纸台,说明也已经预定出去了。

“缜缜,你看那边,一闪一闪的真好看!”

其实,这个vip台裴缜来过很多次了,正对的大桥有灯火秀效果,当年第一次看时也觉得华丽璀璨,而如今早已习惯了,再不会像韩复一样雀跃得像个小孩子。

“小时候我住过乡下,”韩复趴在落地大玻璃上喃喃道,“晚上草丛里会飞好多萤火虫,就是像这个样子好多萤光漂浮起来的。”

裴缜祖上n代都是资本家,从没住过乡下。

但隐约记得易长晴以前说过,乡下的夏天,确实会有漫天的萤火。

说易长晴的童年那真可谓十分的不幸福了。在很小的时就没了妈妈,爸爸是典型的年轻时当流氓,年纪大后继续游手好闲、日常喝酒赌博的“灾爸爸”。后来娶的新媳妇也跑了,弄得他跟他弟弟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还时常无故被打被、被骂。

摇摇头,不再去想那个人,只专注于韩复好看的侧脸。

他好像还没问过韩复家里是什么情况。

不过,既然小时候也住在农村,还有之前说起“理想中的父亲”时满是叹气的样子,估计可能也差不太多吧。

“缜缜,来!”

肩膀被揽了过去,靠着自家小狼狗,眼前夜色中天上地下的星光融为一体。

耳旁是无比满足的感叹声:“果然书上说的不是骗人的,跟对的人在一起,世界都能变五光十色了。像我以前来这里的时候,从来都不觉得这些有什么好看,可是有你在真的就完全不一样!”

裴缜小心脏一动,默默无言,自顾自在甜言蜜语里小小地沉溺了一会儿,忽然皱眉:“以前?”

这儿,以前你来过?

什么时候来的,跟谁来的?辉曜大厦顶楼可是s市最有名的米其林,随便点几个菜也要一两千,按理并不是一般工薪阶层消费得起

难不成,也是被金主带来的?

这好像也正常,毕竟是个职业小鸭子,就算以前被别人包过,也无可厚非?

如果是这样,他以前的金主,是什么样的人。

对他怎么样?最后又为什么分开,他对那人还有所留恋吗?以后也会养着养着就甩甩尾巴跑掉么?

一大堆问题憋在心里,张口想问,却发现韩复的身子僵住了,视线透过他的肩头正直直盯着他的身后。

一向温柔的黑瞳里,从没有透出那样刻骨的寒冷和凶悍。

“砰”地一声巨响。

落地玻璃骇人地震颤了数下,裴缜愣住了

这餐厅顶楼的玻璃用的是堪比钢筋混凝土的精致钢化,每平方米承重超过一吨,所以即使有人被抓着领口生生抵上去,倒也不至于破裂而让人五百米的高空直直坠落。

即使如此,任谁被压在那一整块落地玻璃上,从高空背对着空悬于脚下的整个城市的江水蜿蜒、万家灯火,也不会太好受。

在这种情况下,栗色头发的男人还能抿着嘴,没有挣扎、没有怒吼,真的已经是非常淡定了。

真不愧是经过巴黎多年繁华,圣母院的彩绘玻璃、塞纳河的流水洗礼过的“金牌调香师”。

裴缜曾经想过无数遍,再一次见到易长晴时的情景。

他总想着,那个时候自己一定要很帅、很精神、风度翩翩。最好事业有成,身边再有一个拿得出手的恋人。让小白眼狼知道没有他自己一样可以过得好,而不是像以前一样恋爱脑、苦兮兮地非他不可。

所以这些年才会那么拼命干公司、努力赚钱,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再遇上他绝不能怂。

却没想过,真会这么猝不及防地遇上。

更没想到,家养小狼狗会一秒直冲过去,直接把他的旧爱给掐着脖子暴力怼到了玻璃上。

不知该开心,还是该为难。

他那次喝醉了酒,肯定跟小狼狗说了不少的委屈,才搞得他这么冲动。

但其实吧

当年的事情,受伤归受伤,难受归难受,但这一切也跟自己非要喜欢人家有关。如果要认真捋清楚谁对谁错的话,他也不能说就一点问题都没有。

都四年了,再怎么疼的伤口,也都已经陈旧了。

再见时本该是行色匆匆、淡然如水的。反而像韩复表现得这么激动,搞不好会叫易长晴觉得他这边始终没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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