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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毕竟亲生的

周伟光招供了,他承认是他杀了时承业,但不是故意杀人,而是过失。

虽然周家已然放弃周伟光,但也不会放着不管,案件正式提上法庭后,周家不停找律师上诉。

根据当年的尸检报告及保留下来的现场记录,周伟光过失杀人的上诉被驳回,认定为故意杀人且肇事逃逸,终审判决有期徒刑二十年。

周伟光已经五十岁,坐二十年的牢,于他而言,与死刑无异。

陈年旧案终于告破,在h市引起巨大轰动,再加上受害者家属是时予,一经报道立刻登上头版头条,新闻热搜。

粉丝们自发为时予父亲举行悼念仪式,时予看到湖路路发过来的粉丝站的视频后,给他回了条信息:“开始吧。”

是开始,也是结束。

两个月的时间,漫长得如同两个世纪。

狄菲没有参与其中,这大概是在此期间时予唯一觉得不错的事。

时予和郑郝一直住在郑郝家,老两口一开始不明白原本忙忙碌碌的姑爷为何突然闲下来,等新闻上开始断断续续的报道,他们才知道他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这天郑郝从学校下班回家,发现她爸妈围着她老公长吁短叹,以为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凑近一听才知道是她老爸老妈在感叹人生不易。

“时予啊,虽说你妈妈做了错事,但如今她一个人,我们亲家还没见过面,明天把她接到家里吃顿便饭,别失了礼数。”

郑爸爸交待时予,见他没露出不愿的神色,欣慰地夸道:“好孩子,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咱们得向前看,以后一家人好好过日子,没有过不去的槛儿。”

“我听您的。”时予说,朝一旁的郑郝暗自一笑。

回到二楼的房间后,郑郝趴在时予的胸口小心地问:“你心里真的愿意吗?”

“我很混乱。”时予叹息着说,“我不知道该恨她还是该忘记,我想爸爸说的对,我确实该向前看,但狄菲……我不知道该把她放在什么位置。”

“别急,慢慢来。”郑郝说,“时间会帮你做出选择。”

感受到时予胸腔的震动,郑郝抬头瞪他,“笑什么?”

“笑你。”时予张开双臂把她抱紧,“笑我老婆越来越像个哲学家,教育起人来一套一套的。”

“那是。”郑郝忍不住得意,“大小我也是个部长不是。”

时予没憋住,嗤嗤笑出声,被郑郝水汪汪的大眼睛瞪得呼吸一紧,翻身吻住了她。

虽说房门关着,可大白天的做那种事,郑郝承认脸皮不够厚。

关键时刻,她推开气喘吁吁的时予,小声说:“等晚上,现在不行。”

时予缓了缓,突然想起来什么,皱着眉问:“你这月是不是还没来?”

“没到日子呢,还有两天。”郑郝手往下移,时予浑身一紧,抽着气笑她:“小妖精。”

“我帮你。”郑郝亲亲时予的下巴,成功堵住了某人的嘴。

郑部长在学校里说一不二,呼风唤雨,在家里却管不了她老公。

本以为帮他解决一次已经够了,等晚上躺到床上,她老公又色鬼似的扑上来,直接累得她不想睁眼。

“过几天陪我去上海吧。”时予吻上郑郝的后背,郑郝喘着气想把他踢下床。

“不去,我要远离你,我要休息!”

时予偷笑,“嘴硬,谁说最爱我来着?乖,腿分开。”

情浓时刻,时予磨着郑郝的耳廓小声说:“老婆,给我生个孩子吧。”

郑郝迷迷糊糊没听清,习惯性地说:“好。”接着便听到时予愉悦的笑声。

坐在时予的车上,狄菲很久都缓不过神来,他居然来接她,居然带她去见郑郝的父母。

这是母亲才有的待遇,可她,不配。

“阿姨,我父母很好说话的,您不要紧张。”郑郝看狄菲心不在焉,温声安慰她。

时予没喊过狄菲“妈妈”,郑郝也不好喊她,但又不能像时予一样直呼其名,最后只能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叫她“阿姨”。

狄菲没少为难过郑郝,甚至曾经大骂出口,而现在,这个女孩儿却能心平气和地和她说话,狄菲没办法不脸红。

郑家老两口一早等在大门口,见狄菲从车里下来,郑妈妈喜笑颜开地迎上去,握住狄菲的手,“亲家母,初次见面,快请进。”

“哎,打扰您了,真不好意思。”狄菲亦步亦趋地跟着郑妈妈往里走,进屋前不自觉看向时予,见他没反对,才稍微放心。

“爸。”时予和郑爸爸落在后面,他顿了顿,真切地说:“谢谢您,我……”

一切尽在不言中。郑爸爸拍拍他的肩头,笑呵呵说:“一家人说什么谢谢,走,咱们进屋。”

起初狄菲话很少,她怕说多错多,更怕惹时予不高兴。

但郑家父母非常亲切,拉着她聊家常,聊时予,她听着听着不自觉融入进去,脸上的防备与担忧渐渐卸下。

郑郝撞撞时予的肩,让他看那边聊天的三位长辈,时予看过去,刺痛中带着几许欣喜。

饭桌上,时予不停给郑郝夹菜,惹得郑妈妈偷笑,对狄菲说:“瞧他们俩,多甜蜜。”

狄菲笑笑,眼中一热,朝看过来的郑郝说:“都是好孩子,我看着就……欢喜。”

“哎,大妹子别哭啊,今天可是好日子,来来来,时予、小适,敬你妈妈一杯。”

郑爸爸给两人使眼色,时予僵了一下,似乎不太情愿。

郑郝先站起来,端着果汁杯,偷偷撇一眼时予,大声说:“妈妈,我敬您,祝您身体健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这一溜的祝寿词听得狄菲一愣,她激动地站起来和郑郝碰杯,居然有些哆嗦。

这个小二货……时予腹诽,又不是过大寿,亏她还教过语文。

郑郝坐下后捅了捅时予,时予迟疑地站起来,倒了满满一杯白酒,紧紧握着酒杯,沉默许久后朝已经支撑不住的狄菲说:“妈,我敬你,感谢你的……养育之恩。”

说完仰头将杯中白酒一饮而尽,郑郝看得心惊,因为时予仰头的时候,眼角有泪。

狄菲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郑妈妈扶住她的肩膀,不知该劝什么好。

时予喝多了,郑爸爸派小刘送狄菲回住处,老两口也借口出去遛弯,给小两口说话的空间。

郑郝将时予搀扶到床上躺好,费力地拧毛巾,替他擦脸。

时予不停喊热,郑郝解开他的衣领,去厨房倒了杯蜂蜜水喂给他喝。

一顿忙活下来,郑郝出了一身汗,坐到床上后感觉头特别晕。

忽然一双手抚上她的额头,轻轻帮她揉捏,时予带着醉意的声音传来,“我,给你做马杀鸡。”

“噗嗤。”郑郝笑出声,“发音不错啊。”

时予咧咧嘴,忽然从背后抱住郑郝,重重叹息,“终于结束了。”

郑郝一阵心疼,这两个月的煎熬累坏了时予,她帮不上忙,只能看着他越来越消瘦憔悴。

“老公,辛苦了,给你个爱的抱抱。”郑郝转过身,回抱住时予。

时予刚想说话,却发现郑郝闭着眼一动不动,吓得他酒立刻醒了。

再睁开眼,郑郝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而她爸她妈、她老公,甚至本应回家的狄菲全站在床边围着她,吓得她差点儿叫出声。

不是,各位大哥大姐,我得了什么绝症了值得你们如此关注……

“老婆……”时予趴到她床边,紧紧握着她的手,眼含热泪。

“那个,”郑郝吞吞口水,“有话就说,我能承受。”

“混蛋玩意儿。”郑爸爸笑着骂她,“大喜的日子,胡说八道什么呢。”

郑郝撇嘴,谁叫你们一个个站在床前,跟要给我送终似的。

有人敲门进来,几个人一齐回头看。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笑着走过来,站在郑郝床前一边翻病历一边嘱咐:“头三个月最要小心,虽然你们年轻,可也要节制,幸亏发现得早,行了,也没什么大事,收拾收拾出院吧。”

“什么意思?”郑郝听得云里雾里,晃着时予的手问。

时予亲亲她的手心,笑得像个傻子,“老婆,咱们有孩子了,我要当爸爸了!”

“哦。”郑郝反应了一会儿,“……没逗我吧。”

郑妈妈一个巴掌就要呼过来,吓得狄菲一把拦住,郑妈妈被她傻闺女气乐了,“谁有空逗你,起来,回家养胎。”

女医生忽然朝时予挥挥手,不好意思地说:“能签个名吗?我女儿特别喜欢你。”

一屋子人都憋着笑,时予尴尬地接过笔,在空白的病历单上签上自己的大名,最后不忘画颗爱心。

从医院回到家里后,郑妈妈二话不说进厨房煲汤,郑爸爸则抱着手机各种搜索注意事项,女儿怀孕,他们比自己怀孕还紧张。

郑郝被赶回楼上休息,本想从时予那里要个爱的抱抱,却被时予小心翼翼地躲开,“老婆,我怕压到你。”

本来怀孕是好事,郑郝却有些窝火,不管不顾地趴到时予背上,命令道:“那你背着我在屋里溜达,不许停。”

本以为时予会拒绝,可他欣然接受,轻手轻脚背起郑郝,哄孩子似的在屋里溜达,边走边哼歌。

郑郝稍微舒心,让他停下,才坐到床上就扁着嘴委屈巴巴地说:“我有点儿害怕。”

时予愧疚地蹲下,握住郑郝的手安慰:“别怕,有我在。”

虽然他们打算要孩子,但没想到会这么快,时予也有些堂皇,这是他第一次当爸爸,也是郑郝第一次当妈妈,都没做好心理准备,却要坦然地迎接一切。

在此之前,时予还要回上海办一件大事,事关他和郑郝的未来。

郑郝怀孕才四十天,不能随便坐飞机陪他颠簸,但时予万分想要郑郝看到那重大的一幕,便动用关系就近调到一辆宽大的房车,陪郑郝坐了两个小时车回到上海家中。

在家中陪了郑郝两天后,时予白天会抽出半天时间出去排练,他特地给在附近工作的白水打电话,请她过来陪陪郑郝。

即便时予不说,白水也兴奋地想请假奔赴到郑郝身边了,郑郝早就把怀孕的消息告诉她,那天晚上她激动地半宿没睡着。

“娘娘,请您张开玉口,尝尝奴家特地为您采摘的新鲜草莓。”

郑郝一口吃掉草莓,差点儿咬到白水的手指,含糊不清地说:“再来一颗。”

白水又递过一颗,惊讶地说:“你这也太能吃了,两碗米饭、一盘饺子,还吃了那么多菜,现在又吃了一盒草莓……孕妇真可怕。”

“现在笑话我,等你怀孕,我再笑话回来。”郑郝咯咯笑,不忘调侃白水。

“你和戴奕的婚事还要推到什么时候,说好了五月底,这都六月了,他不急,你也不急?”

白水叹了口气,挤眉弄眼的,“没办法,我男人是国家栋梁,当然要以大局为重,唉。”

“嘚瑟吧你!”郑郝笑喷了,“把你男人叫过来,我要狠狠打他一顿,让他带着我男人喝酒,欠揍。”

“别,你敢动他,我会忍不住对你动手的。”

“见色忘义的负心人呦。”

两人说说笑笑,时间过得飞快,时予回来后先到房间望了望,见白水在,正常地和她打招呼,等白水走了,立刻贱兮兮地搓着手蹭过来,趴到郑郝的肚子上听声音。

郑郝无奈又好笑地卷时予的头发玩儿,“你是不是傻,这才一个多月根本听不到胎动。”

“没事儿,我就想让我闺女感受到我的存在。”

“就这么想要女儿?如果是儿子呢?”

时予被问住,皱着眉想了半天才勉为其难地说:“儿子就儿子吧,总不能扔了,毕竟亲生的。”

咦,好强大的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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