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示:1.由于部分书籍书名不一致,可以通过第一章节的内容来搜索。  2.书籍详情页的催更按钮可以手动提交更新请求,以便系统检测长期未更新的书籍
  • 追书
  • 捧场
  • 手机阅读本书

70.那个谁就是那个谁

白水想,如果时间可以倒流,那她一定要在递给郑郝饭卡的时候对她说一句:“给我留点儿饭钱!”如果要在这句话上加一个期限,那她希望是……一天。

就一天啊,哪怕给她留一天饭钱也好啊!

“郑郝,你是不是胖了啊,我怎么觉得你脸比以前圆了呢。”

正所谓攻心为上,女生都怕胖,白水期待地等着郑郝放下碗筷,立地成佛。

“你一点儿都不胖,多吃点儿,我喜欢看你吃饭的样子。”

时予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到郑郝碗中,露出一个宠溺的笑容,甜蜜的气息蔓延到白水面前,逼迫她转移作战对象。

“时予是吧,你看你这么做就是不懂事了,郑郝是女生,怎么能像男生一样胡吃海塞呢!一个女人如果没了身材,拿什么勾搭小男生啊?”

听听,这话多有水平,虚情假意中交织着挑拨离间。

这种话术在郑郝和时予身上完全起不了任何作用,作为连张饭卡都没有的人,还要什么面子呢。于是两人你看我来,我看你,默契地埋头吃肉。

白水见他们油盐不进,颤抖着手将唯一一张余额为两位数的饭卡揣进兜里,心想她那么多的牌白赢了,谁能预料到是为他人做嫁衣啊!

郑郝吃得差不多了,看白水仍旧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终于良心发现,猫在桌子上悄悄对白水说:“行了,告诉你一个内部消息,过来。”

白水翻了个白眼,什么内部消息,她只想要饭钱,赔钱!

郑郝怒了,拍着桌子威胁她:“我说你还想不想倒追那个谁了啊?”

额,白水整个人愣怔一下,方才还苦大仇深的脸上瞬间迸发出色魔般的激情,一把搂过郑郝的脖子,差点把她脸上的油蹭到郑郝鼻尖上。

郑郝知道她心急,在她耳边窃窃私语几句,随后两个人分开些距离,然后白水便更不正常了。

时予看白水一会儿嘿嘿傻笑,一会儿仰望天花板,一会儿又冲郑郝飞眼……心里毛毛的,不停朝郑郝使眼色,意思是占完便宜就撤吧,此人已疯,此地不宜久留。

郑郝心领神会,临走前拍拍白水的肩头,说了一句人话:“多谢学姐请客,放心,钱我会转到你卡上的。”

哪知白水立刻摇头表示拒绝,笑得像个冤大头,“学妹不必客气,你我何等关系,不必言钱,不必言钱啊!”然后甩了甩许久没洗的头发,留给郑郝和时予一片浓郁的气味后蹦跳着离去。

时予僵硬地扯扯嘴角,转头问郑郝:“她该不会被咱们吃疯了吧……”

只听说过吃穷的,吃疯的还是头一回见,长见识了。

“放心,我这个学姐一向不走寻常路,这是她正常状态。”

时予想问,为啥你能和这么“正常”的人做朋友,想到问了可能挨打,还是算了。

好巧不巧,两个人走出食堂的时候正巧遇到一发传单的大哥,郑郝上学的时候养成的好习惯之一就是随手接传单,习惯性地接过来,随意瞅了一眼,然后便拉着时予直奔李兆基人文学苑。

他们赶到教室的时候人还不算多,郑郝拉着时予坐到角落里,将手里的传单给时予看。

“蒙元时期的民族融合……这是什么?”时予读了一遍题目,第一感觉是原来刚才那个大哥是推销书籍的。

可郑郝把他带到这里,明显不是为了买书……

郑郝嘿嘿一笑,指着传单上的简介解释道:“正所谓文史不分家,我本科学的文学,对历史也很感兴趣,这是一个历史学讲座,上面这位张帆教授是我们学校历史系很厉害的老师!今天竟然赶上了他的讲座,你就当陪我吧,可能会有些无聊,拜托啦。”

时予以为是什么大事,不就是陪她听一场讲座么,虽然他对历史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但陪她听历史讲座他却挺乐意的。

郑郝很少有求于他,时予琢磨一下,决定不能错过大好机会。于是故意做出为难的样子,皱眉托腮说道:“可是我不喜欢历史,太煎熬了,你还是带我去好玩的地方逛逛吧。”

“别啊,你行行好,这个讲座时间不长,大概……额,两个小时就能结束。”郑郝越说越心虚,两个小时可不短了,而且只是保守估计。

两个小时啊,时予嘴角抖了抖,继续为难地说道:“两个小时还不长?有这时间不如回酒店睡觉,哎,我突然好困啊。”

我的暴脾气呦!面对时予的各种推脱,郑郝有点儿生气,但又知道是自己强人所难,于是继续好言好语问道:“那要怎么样你才肯陪我听?”

只要再听到一句拒绝,郑郝想,她肯定要出手了。

哼,不听是吧,那你自己回去,我一个人听,就不信你能找到回酒店的路。

谁料时予没有立刻拒绝,而是认真想了一会儿才对郑郝说:“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陪你听讲座。”

这有何难,郑郝忙不迭点头,恨不得来个快问快答。

“刚才你和白水说什么了,‘那个谁’又是谁?”

郑郝很想指点这个不会玩套路还非要玩套路的傻孩子,心想我的大兄弟,你都听到我说“那个谁”了,还问我和白水说什么了,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这涉及到个人隐私,不能回答你。”

郑郝毫不犹豫的拒绝成功激起了时予的好奇心,他本来只是猜测,但郑郝这样一推脱,便显得很诡秘了。

时予换了个方法套话,说道:“你可以不回答,但让我猜一猜……这个人我也认识,对不对?”

不说话便代表默认,时予猜对了,郑郝沉默不语。

“那我再猜一猜,这人是个男生,而且,是你和白水的学长?”

她该沉默还是摇头?郑郝开始只以为时予在闹着玩,没想到他心中其实早就有了答案,不过是在她这里验证一下。

时予不猜了,他知道那个人是谁,和预想的一样。

真是阴魂不散啊,没想到那个老男人去了国外还是能够出现在他和郑郝中间,真是可气!

时予狠狠地把自己的手指捏得嘎嘎响,吓得一旁的郑郝抖了抖。

“好吧,我只告诉你一点,你别给我透露出去。”

郑郝说完后便鄙视自己一通,太没原则了!怎么能够为了哄男朋友开心就出卖女朋友呢!

“我刚才没和白水说别的,只是单纯的给她介绍对象,总要给他们创造机会嘛。”

时予琢磨了一下郑郝似是而非的话,随后便明白过来,心中的疑问和不适统统消失不见,眯着眼睛笑得像个坏蛋,摸着郑郝毛乎乎的头发赞美道:“做得好,做人就是要这样,互帮互助才有真情啊。”

真情是个好节目……郑郝欲哭无泪,她的节操已满地破碎,扫都扫不起来了。

张教授是个好老师,无奈时予起得太早,睡得太少,听着一连串完全不懂的术语,在郑郝的陪同下昏昏欲睡。

讲座开始后不久,教室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声。

时予是被后座的一个大哥的打呼声吵醒的,他顶着惺忪睡眼看向讲台上情感饱满、情绪高昂的张教授,不禁想为他鼓掌。

好强大的内心,面对一屋子叫不醒的观众仍旧充满诲人不倦的激情,实在令人敬服。

郑郝也眼皮打架,但还撑得下去,她坚持住没有睡着,可脑中全是嗡嗡声,根本没听进去几句。

唉,说什么文史不分家,还是要分的啊。

熬到了提问环节,时予打着哈切想,根本没几个人听,怎么可能有问题。

有几秒钟的冷场,时予刚想一会儿和郑郝收拾东西撤退,突然听到身后一个粗犷的声音问道:“老师,您刚才讲到色目人在元初曾经为元朝统治者效力,因此有元一代,色目人地位优越;据我所知,明朝时色目人后裔却并不受统治者待见,甚至被限制了许多权利,例如泉州地区的蒲氏家族便被限制参与科举,那么在您看来,除了蒲氏家族助元灭宋这一说法之外,是否还有其他原因导致明统治者对色目人后裔的区别对待呢?”

问问题的正是坐在时予后面全程打着呼噜睡大觉的大哥。

时予僵硬地回头去看,见大哥生的英勇不凡,虎目圆瞪,根本看不出睡了两个小时的迷幻感,不由心中佩服得五体投地。

张教授十分欣慰地看向虎目大哥,然后用一连串时予听都听不懂的术语回答了大哥的问题。

之后又有几个明明一起睡着了却什么都知道的大哥大姐站起来提问,时予一开始觉得难以接受,然后一点点沉淀下来,用心听这些人的提问,又认真听张教授的回答,最后虽然一知半解,但居然也听出了些趣味。

走出教室之后,时予许久没有说话,他静静和郑郝牵着手,漫步在校园的林荫路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请订阅正版;以上内容来源于网络,若对您的权益造成损害,请告知,我们将及时删除

小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章节目录,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
我要评论(0)
QQ群
分享
追书 评论 打赏 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