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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之吻

皇宫中的甬道似乎总也走不尽,凌萧若沿着高大的朱墙疾步行走着,墙体高大,将仅有的风全然挡在了宫城之外,让她只觉闷热难耐。

在其中穿行一段时间之后,凌萧若终是到达了御花园。

到得御花园后,凌萧若乍觉空气清新起来,当她看见那浓荫匝地的绿树,那姹紫嫣红的花丛,随风摇摆的绿柳时,不禁仰首深呼吸起来。

皇宫之中仅有此处才有新鲜的空气啊。

“那是哪个宫的啊?”然而,当她一口气还未呼吸完时,却听一清丽若莺啭的女声从御花园的某个角落传了过来。

凌萧若闻言,眼皮狂跳,剩下的一半气息即刻吸进肚子里,由于速度过快,她还差点被空气噎住了。垂于身侧的手不禁紧了紧,手心之中微微渗出汗来,她循声而望,但见不远处假山石上的一座亭台里坐了两名女子,其中一名女子凤髻高挽,纤细眉毛似新月弯弯,乌眸大而清澈,一双红唇带着无尽的诱惑,另一名女子背对凌萧若而坐,让她看不清楚她的容貌,只能从背影中看出,此女应当也是国色倾城。

当凌萧若看清面对她而坐的那名女子的面容时,不禁微瞪了眼眸,因为这名女子不是那夜所见的萧贵妃又是谁呢?果真是狭路相逢了,她借道从御花园过,竟是也能遇见她。

萧贵妃见这个小太监愣在原处不动,遂柳眉一蹙,扬声喝道:“你在哪个宫当差,本宫喊你,你竟是不应么?”

凌萧若唇角一抽,旋即躬下身去做出一副奴才样,踩着快步去到二人跟前儿,颔首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请问贵妃娘娘有何吩咐?”

萧贵妃在听见凌萧若的话语声后,柳眉一扬,眸中带着些许桀骜,原就想这个宫里怎会有人不识得她?

她鼻翼中轻轻哼得一声后,问道凌萧若:“你在哪里当差啊?”

凌萧若心下一转,即刻回道:“奴才是在御医署当差的。”

萧贵妃眉一挑,继续问道:“叫什么名字啊?”

凌萧若唇角一扯,心里大骂萧贵妃三八,她一高高在上的贵妃,管她这个小太监作甚?她该安个什么名呢?皇宫这般大,宫女太监多得数不胜数,一个贵妃娘娘,自是不能认识所有的太监,她随便安个名算了,有了计较后,凌萧若飞快地回道:“奴才叫小青子。”

萧贵妃眉头舒展,调整了一下身姿,对凌萧若说道:“小青子,是吧?你现在去本宫的未央宫拿些冰块儿过来,本宫热得慌。”

凌萧若闻言,头部微微抬起,回道:“奴才遵命!”

她这一次抬头,却是于不经意间看清楚了坐在萧贵妃对面的女子,只见她身穿深紫色绣金丝线牡丹,牡丹花绣工细密精湛,宛若鲜花一般,她坐于石凳之上,脊背挺直,威严不露自显,恍惚间,竟是给她一种凤霸天下的感觉。余光稍稍向上,女子的容貌便落入了凌萧若的眸中,只见她挽着仙髻,上戴金簪步摇,点染曲美,眸含秋水,鼻梁俏挺中不乏娇媚,一双唇瓣衬在鼻梁之下,将她精致的五官妆点得更加美丽,此女看上去三十来岁的模样,想她如此年岁都能如此闭月羞花,年轻时,不知迷了多少男人的眼,只是,这个女人是谁?

萧贵妃见小青子领命就未曾即刻动身,旋即喝道:“愣着作甚,还不快去?”

凌萧若眼眸一瞪,旋即转身飞奔而去。

萧贵妃看着小青子飞奔而走的奴才样,柳眉一蹙,朝身边的女子说道:“轻姐姐,这宫里的太监宫女越来越不灵光了!”

被唤作轻姐姐的女子闻言,唇角淡淡一弯,扯出一抹微笑,似嘲讽似不屑,她缓缓说道:“管教问题。”

萧贵妃闻言,垂下了眼眸,不再说话,方才的桀骜不驯与贵妃威严在女子面前早已隐匿而去,剩下的全然是尊敬与惟命是从。

凌萧若转回身后便朝未央宫奔去,由于她对皇宫地形已是十分熟悉,再者,未央宫乃是西六宫的主殿,是以,她很快便找到了未央宫。

拿到冰块后,她飞速朝御花园奔去,到得御花园后,本想将冰块儿拿至贵妃跟前儿的她却被一白面儿太监拦住了去路。

那公公,扬起笑脸对凌萧若说道:“小青子,是吧?”

凌萧若点头哈腰道:“回公公的话,奴才是小青子。”

那公公眉毛一扬,阴阳怪气地说道:“将冰块拿给咱家吧,咱家会教给贵妃娘娘的。”

凌萧若眉毛一抬,遂回道:“好的。”

说罢,将冰块全部交到了公公的手中。

任务完成后,凌萧若回转身准备朝北苑行去,然而,当她刚一转身,却被另一个小太监一把抓了过去,不待凌萧若将他推开,那小太监却在她耳畔小声嘀咕道:“你小心着点桂公公,可别得罪他了。”

凌萧若闻言一脸的困惑,问道:“此话何意?”

那小太监说道:“他可是贵妃跟前儿的红人,今日见贵妃娘娘与你说了这许多话,又让你奔走去拿冰块儿,他这是担忧贵妃娘娘会不再宠他。”

凌萧若眼角抽搐,果然哪里都有竞争啊,连做太监压力都这么大,真是不容易啊,反正她又不是真的太监,这些事情皆与她无关。凌萧若本想答谢一番后就此离开,但是,一张女子的娇颜顷刻间窜入脑海,她遂问道小太监:“对了,贵妃旁边的那位是谁啊?好像不是宫里的娘娘啊!”

前日夜宴时,皇帝的妃子都坐在一处,闲来无事时,她也算是全看了一个遍,可是,却对这个女子没什么印象,如此美貌的女子,她不可能忘记的,想必,她应当不是后妃了。

小太监闻言,点头道:“她当然不是后宫的娘娘了,她是已故尹将军的遗孀,尹夫人啊!”

凌萧若闻言,点了点头故作恍然大悟状:“哦,原来是她啊!”感叹完后,她拍了拍小太监的背部,说道:“谢谢你啊,我先走了。”

说罢,掀起衣摆径自朝北苑而去,然而,走至中途时,她忽然顿住了脚步,双掌合击在一处,惊诧道:“我的天,我怎么蠢成这样啊?尹夫人,大将军,她不就是尹致远的娘吗?”

她真是有够蠢的,想了半天才想起来那个女子是谁,原来她是尹致远的娘啊,难怪方才的惊鸿一瞥中,她只觉得那个女人眉目间让她有些熟悉。

不过,看年岁,尹致远怎么着也应该有二十岁了,他娘怎么看着才三十来岁的模样?她保养的还真是好啊!只可惜,年纪轻轻地就守了寡!

凌萧若一路感叹而去,不多时便到达了北苑。

这厢,桂公公将冰块拿至萧贵妃面前时,萧贵妃扬了扬眉,看见桂公公身后并无他人,遂问道:“小青子呢?”

桂公公脸上堆着笑,可是心下却将小青子骂了个半死,他回道:“小青子另有差事,被人叫走了。”

萧贵妃眨了眨睫毛,朝桂公公说道:“你即刻去御医署将他要来未央宫吧,本宫看他挺机灵的,以后就在未央宫当差了。”

桂公公银牙暗咬,躬身回道:“奴才遵命。”退下后,桂公公带着一帮小太监朝御医署行去。

萧贵妃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与尹夫人一起慢慢品茗观景起来。

凌萧若刚刚到达北苑之后,还没想好找什么托辞混入北苑,当即就被一名宫女给拉住了袖子,那宫女上下看了她一眼后,说道:“你是今日刚刚派过来的吧?叫什么名字?”

凌萧若回道:“我叫小青子。”

宫女点点头后,说道:“你去后面打扫花园儿吧,今日燕北太子与宸王出去赴约,要在他们回来之前打扫完毕,速度要快。”

凌萧若点点头后便拿着扫帚朝里行去。到得花园儿后,她拿着扫帚扫了一阵子后,又与其他宫女太监闲聊了一番,聊天之时让她知道了轩辕宸住在哪个殿宇,待到无人之时,凌萧若拿着扫帚闪入了轩辕宸居住的殿宇之中。

到得殿宇后,凌萧若便将扫帚放在门脚,在屋内翻找起来。

翻找一阵子后,发现殿宇内空空如也,竟是没有玉佩的半丝踪影。

为了将太监扮得更像,凌萧若在胸前裹了一层白布条,而今,里三层外三层的,一急之下,身上渗出了许多汗珠,让她只觉汗如雨下。

因为心急,她双掌一击,猜测道:“他该不会将玉佩留在燕北了吧?”

那个玉佩对她来说至关重要,但是对轩辕宸来讲,不过就是无意间拾到的一样东西而已,既然是不重要的东西,那么是不是就没有带在身上呢?

“他不会真将玉佩留在燕北了吧,怎么办?莫非还要去燕北拿?”由于找不到玉佩,凌萧若在殿宇之中急得团团转。

转了一阵子后,她觉得还是应当先回凌府再思考此事,于是,她将殿宇中的所有东西全部归位后,拿起扫帚准备闪出殿外。

然而,就在她提步向外行去时,忽闻一阵衣服摩擦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她眼眸一瞪,迅速夹着扫帚,沿着雕花的大柱朝梁上攀爬而去。

北苑的宫女让她打扫的是花园儿,可没让她打扫殿宇,如果被人发现当做小偷可就不好了,不管如何,先躲起来再说。

此时,轩辕宸正踱着步子准备越过自己的殿宇去到大哥的殿宇拿一些东西,他今日本与云景轩有约,想要商谈一些军备方面的事,无奈大哥竟是落下了最重要的军备图,此图十分关键,大哥将它藏在了一处无人得知的地方,只有他才能拿到,是以,他中途折回准备来取那张军备图。

然而,当他走至自己殿宇时,耳朵一动,忽闻殿内竟是有异动,他剑眉一敛,唇瓣紧抿,推开殿门,走了进去。

这个时候,凌萧若好不容易连滚带爬地翻上了屋梁,她夹着扫帚,用袖子挡住了自己的身子,缩成一团,躲在了梁后。

轩辕宸进得殿宇后,鹰眸左右观望,寸寸搜寻,当他看见一颗颗飞旋而下的微小灰尘时,眼眸沿着灰尘缓缓向上,那厚实的大柱之后,露出一截扫帚,他在看见扫帚后鹰眸微眯,右手一抬,旋即朝扫帚处飞去了一记飞镖。

“砰——”地一声,飞镖深深地刺入了梁上。

此动静惊得凌萧若眼眸一瞪,她眼见着一个白晃晃的东西朝她飞了过来,她眼眸瞬时一闭,肌肉全部绷紧,蜷缩在一起,愣是没让自己发出一点响声。

她一直紧闭双眼,夹着扫帚,没有动作一下,她聆听着殿内的动静。殿内出奇的静谧,一根绣花针掉落于地都能听见。

空气中带着低沉的气压,仿似地震之前的那一刻宁静,如此诡秘的感觉,压得凌萧若有些喘息不过来了。

因为紧张,额头之上渗出许多汗水,凌萧若咬紧牙关一直忍耐着。

轩辕宸鹰眸向上一挑,看着那方一动不动的扫帚,凝望了许久,良久之后,他掀了掀袍子转身离开了殿宇。

“轰——”随着一阵沉闷的响声之后,殿宇厚重的殿门的终是沉沉地阖上了。

凌萧若在听见关门之声时,终是在心下松了一口气,她缓缓睁开眼睛,松了松夹住扫帚的脚,活动筋骨之后,准备沿着大柱下得房梁。

然而,当她刚准备起身时,却发现根本动弹不得,一垂眸,发现方才那人扔过来的飞镖竟是全然没进了木头之中,最让她愤懑的是,那飞镖在没入木头之前,竟是穿过了她胸前的衣衫。

“奶奶个熊啊!”凌萧若在发觉此等状况时,忍不住骂了起来。

那人是个什么鸟人,竟然能百步穿杨到如此地步?

骂完之后,她右手握住飞镖柄,朝外用力拔将起来,然而,由于飞镖柄短,不好用力,几番轰炸之后,凌萧若竟是没能将那飞镖拔出来。

凌萧若咬牙切齿,将方才那人全身上下骂了一个遍,飞镖拔不出来,她想要下去就只有两种可能了,一是把外衣脱了,二是将外衣扯烂,两者相权衡之下,显然只能选择后者。

无奈之下,凌萧若只能撕扯起衣衫来。

“咝——”布料破碎的声音随之而来,一阵撕裂后,凌萧若终是逃脱了飞镖的束缚。

脱离束缚后,凌萧若快速下了房梁,她一手握住扫帚,一手揪住身前已经撕得布条飞扬的衣襟,蹑手蹑脚地悄悄朝外行去。

这时,本是在皇宫北门玄武门等候的轩辕宇因着轩辕宸的久未出现而颦着眉头说道:“怎么还未出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云景轩闻言,回道:“皇宫之中守卫严谨,应当不会出什么事的,要不,本王过去看看?”

轩辕宇眉头舒展点了点头:“好的,有劳贤弟了!”

云景轩转身而去,穿过玄武门进了皇城禁宫,逐月快步跟在了他的身后,他二人径自朝北苑行去。

这厢,凌萧若打开殿门后,一脚跨了出去,然而,当她另一脚跨出殿门时,忽觉身后一阵劲风扫过,一双铁掌朝她衣领袭了过去。

凌萧若感知灵敏,当她发现有人从后方袭击她时,她迅速朝前奔去。

可是,她这个没有轻功的人在奔出三步之遥后,竟是被后方之人抓住了衣襟,凌萧若见状,死命朝前一奔,如此,本就被她撕得七零八落的衣服便被身后之人给扯得更加散乱了,不仅如此,后面的人还在不经意间扯住了她用于裹胸的白布条。

凌萧若被身后之人一扯,脚步一歪,迅速摔倒在地,倒地之后,由于惯性,她又往前滚了几圈,如此之下,用于裹胸的白布条就全然脱离她身了。而她的身上仅剩下遮挡春光的一片小小的内衣了。

轩辕宸起初在见到自己手中的白布条时,还不知道那是何物,是以,当凌萧若滚至地上时,他健臂旋即一伸,将凌萧若整个提了起来,随之将她逼至了殿宇廊下的墙角处,然而,当他将她逼至角落时,方才发现,本是身着太监服装之人散乱的衣服之中竟是穿着一件淡粉色的小小的衣服,那衣服上绣荷花,形状之怪异,是他闻所未闻的,粉饰酥融,给了他强悍的视觉震撼。

一时间,他竟是盯着她的胸口看愣了眼。

凌萧若在被此人拉开衣服抵至墙角后,心下愤怒异常,旋即一抬手,狠狠地朝他脸上招呼而去。

“你这个魔!”

“啪——”

凌萧若的怒吼声与巴掌声同时响起。

她这一掌苍劲有力,打得轩辕宸旋即一偏脸,口中隐隐翻出些许酸水。被人打了一巴掌的轩辕宸,非但没有愤怒,那张从未有过太多变化的脸上反倒是显现出了从未有过的惊喜与诧异。

因为,这个声音对他来讲,是那般的熟悉,让他完全不敢想象,眼前的人便是他日思夜想的人。

凌萧若打了轩辕宸一巴掌后,旋即推开他的手臂,抢过他手中的白布条,裹紧衣服准备离开。

然而,当她刚想起步时,却被轩辕宸禁锢在了一个狭小的空间之内。他双手撑住墙壁,将她圈在了自己伟岸的身躯之内。

“滚开!”凌萧若见状,只觉羞辱,眉毛一竖,朝他厉喝起来,也正是因着这一吼,她终是抬眸朝来人望了过去。

这一望之间,竟是让她张开的嘴唇就此僵在了原处。

只见她身前的男子穿着一袭蓝色衣袍,他宽庭饱满,发际线分明,墨色的发全然束在头顶,上戴一根简单的蓝玉簪,他眉似刀剑,斜飞入鬓,鼻似刀刻,唇瓣刚毅似雕,脸部的肌肤呈小麦色,健康而性感,这个俊美似雕塑的男子,不正是轩辕宸么?

他俊美的右脸颊之上隐隐可见红色的指痕,不正是她方才给的那一巴掌么?

凌萧若没有料到眼前之人原是她的大师兄,她眼眸眨了眨,吱唔道:“大师兄”

轩辕宸自方才伊始,就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一是因着他竟是在如此机缘巧合之下遇见了子青,二是,他于不经意间见到了,他的内心竟然不可遏制地膨胀起来,整个人似火烧般,灼热一片。

他铁臂撑住墙壁,他缓缓压低了身子,磁性的嗓音渐渐而出:“子青?”

凌萧若手握白布条,挡住了身前的诱惑,轩辕宸性感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颊之上,她觉得自己的脸已经烧灼起来,耳根似触电一般,大师兄他做什么要这般问话?

人皮面具覆盖住了她原本纤长的睫毛,小小的眼眸垂了下去,她回道:“是我,大师兄,你能退开一些么?”

她现在身穿太监服,虽然那衣服早已破损不堪,但是仍旧能够从她的头冠看出来,她此时是个太监,而非宫女,这个样子若是被人看见了,对谁都不好。

轩辕宸置若罔闻,他非但没有退开,反而将身子压得更近一些了,他暗哑着声音问道:“为何不辞而别?”

凌萧若见他并不撤开身子,她微微侧开脸,嘴角扯动了一下,回道:“因为家中有事。”

大师兄忽然之间怎么似变了个人一样,他为何靠得这么近?他这样说话,给她的感觉有些压抑了,让她的心整个上下乱跳起来,在现代时,虽然有很多男人追着她,但是,那些男人像供养女神一般对待她,他们一般都不敢离她太近了,到了古代之后,与男子的亲密接触也仅限于云景轩,而与他接触的那两次也是纯属意外,是以,从真正意义上来讲,她还从未与长得太过俊美的男人靠得如此贴近过,况且,现在又是在她衣衫不整的情况之下。

轩辕宸凝望着子青,他目光灼灼,似乎能将她看透一般,他扬眉问道:“什么事会让你不再待在苍山派?你有何难言之隐?”

凌萧若眯了眯眼后,回道:“没有难言之隐,大师兄,我的”

玉佩二字还未说出来之际,却见轩辕宸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画卷,他手一挥,那画卷飘飘扬扬地落在了凌萧若的跟前。那幅画上描绘着一个轮廓深刻的男子,一观之下便能知晓那幅画,画的乃是面前这个男子。凌萧若在看见画卷时,余下的话语全然吞没在了唇齿之中。

“这是你画的?”轩辕宸的声音愈发的低沉了,他的鹰眸锁在了凌萧若的脸颊之上。

凌萧若在见到画卷时,心下微微惊诧了一下,这幅画怎么会在大师兄手上呢?

她眨了眨眼后,回道:“是我画的,画这幅画是为了托人找你,因为我的”

此一次,玉佩二字并非吞回了凌萧若的唇齿之间,而是,埋藏在了轩辕宸性感的唇瓣之中。

前些日子,他在听见子然说子青找他时,他心下就异常兴奋,而后又看见了画卷,他从未想过,子青竟是会在茫茫人海中寻找他。莫非,她对他也是有情的么?

瞬时之间的想法让他热昏了头。

他身上早已四处乱窜的火苗顺势越烧越旺,已经完全覆盖住他的理智了。

从未知,她的味道竟是这般的甘甜?

凌萧若瞪大了小小的眼眸,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男人如鹰般的眼眸,轩辕宸他疯了么?做什么忽然吻住她?

因着惊诧,凌萧若抱住白布条的手瞬时一松,她双手撑在轩辕宸坚硬如铁的胸膛之上,贝齿开启想要开口唤他一声。

谁知,她这一开口,轩辕宸的灵蛇因此毫无忌惮地滑进了她的檀口之中。

凌萧若脑中轰鸣一片,双手在一瞬间僵直起来,竟是停滞在了空中。

“砰——”一阵微小的肉体撞击大柱发出的声音在离廊下不远处的地方倏地传来。

只见逐月一脸惊骇模样,整个人撞击在了殿宇的大柱之上,他背部靠着大柱,小腿直发软,身子欹斜不堪,他伸手抖索地指着前方拥吻的二人,语不成意,词不搭句地颤抖道:“断断袖断袖”

活了这么大岁数了,他可是从未见过两个男人接吻的,而且,还吻得这般的肆无忌惮,激情似火,明目张胆,这个世界是疯了么?这两个男人是谁?

云景轩本是负手回眸望着北苑的绿色风景,当他看见逐月忽然瘫倒在大柱上后,顺着他的手指看了过去,只见前方不远处的廊下,两人正肆意地拥吻着。

那名男子身穿蓝色衣袍,头束蓝色冠玉,一望便知那人是大师兄,而他拥吻的对象,只觉她有着白皙的肩头,上身的衣衫貌似有些不齐整,而下身的衣衫全被大师兄蓝色的衣袍挡住了,他的衣衫虽然看不真切,但是,从她头顶上方戴的帽子来看,那人当是临南国禁宫中的内侍才对。

他的大师兄怎么在光天化日之下亲吻男人呢?那个男人还是个太监?

与大师兄一起生活那么多年了,从未知,他喜欢的竟是男人?

由于逐月发出的撞击之声说大不大,说小倒也不小,内力浑厚的轩辕宸自然是听见了,他在听见响声之后,鹰眸一眯,以快若闪电般的速度脱下了身上的外袍,衣袍一个飞旋,挡住了云景轩与逐月的视线,他松开凌萧若的唇瓣后,轻揽她如柳枝般的腰际,将她旋转一圈后,他那身宽大的蓝色衣袍已然裹住了凌萧若娇小的身躯,将她身前的诱惑全然遮挡而去。

凌萧若被轩辕宸吻得七晕八素,完全找不着北。当她那身凌乱不堪春光外泄的衣衫被轩辕宸蓝色的衣袍裹紧后,凌萧若方才从混沌中清醒过来。一旦清醒,她的脸瞬时燥热,连带着红到了耳根处。

她这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居然在被男人袭唇时晕乎了过去,说出去还真是丢人啊!

“宸王!”待逐月看清楚蓝色衣袍的男子是谁时,惊得一声仿若天雷,他迅速站直了身子。

宸王喜欢的竟然是男人!这个事实当真太过恐怖,炸得他完全没有思考的能力了!

凌萧若眉头一蹙,在听见逐月熟悉的声音时,转眸望了过去,本是望向逐月的视线却是本能地越过他直接锁在了云景轩雪白的身影之上。

只见他一身衣衫皓白如初雪,纯净且翩然,他立于回廊之下,阳光洒在他的身后,将他俊挺的轮廓镶上了一层耀眼的金边,灼灼其华,他凤眸睁大,不可置信地凝睇着她,那目光中有震惊有不可置信,还有一丝隐于其内的,让她说不清也道不明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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