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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入他怀

看着那巍巍而来的男子时,凌萧若差点忘记了呼吸,那是他么?真的是他么?他到临邑城来了!

由于太过惊诧,凌萧若竟是目瞪口呆地看着子湛从她眼前走了过去。

“三皇嫂,您在做什么?茶水已经满溢了!”由于凌萧若一直保持着倒水的姿势,是以,那茶水就那般倾泻而下。

凌萧若在听见安平的呼唤声时,终是回过神来,她旋即垂眸一看,那茶水不仅溢满了杯沿,现如今已经沿着木桌往下滴去了。

眼看着茶水快要流到她身上时,凌萧若一个起身往后退去。

安平见状担忧地问道:“怎样?没有被烫到吧?”

凌萧若抚平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皱摇头道:“没有烫到,安平,我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需要马上去做,你自己回宫吧,一路上注意安全!”说罢,她拍了拍安平的肩膀后便起身朝那一群人追寻而去。

由于事出突然,没有一点征兆,安平不解地朝她唤道:“你去做什么啊?”

安平吼完之后,定睛一看,发现凌萧若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了高大的城门之后。

凌萧若快步跟在了子湛一行人的后面,为避免被他们发现,她时不时会迈向小摊选选东西,选东西之时,她斜眼睨着前方的人们,脑中思绪飞转,思索着应当如何拿到玉佩。凌厉的眼眸一一扫过前方的人群,先不论那锦衣公子高昂的头颅,就是那些走在最后面的男子,他们的身上也自有一股威严的味道,如此,这一群人的身份可想而知。再者,子湛身后的那些男子,他们看似没有在意身边的事物,可是,他们隐于袍袖中的手却是一直按住腰间的三尺佩剑的,只要一有动静,那宝剑便会夺鞘而出,鲜血淋漓。

很显然,她不能直接跳到子湛面前跟他说她就是子青,一是因着她的外貌声音跟子青没有一点想象,二是,恐怕她还没有跳到子湛跟前,就会被他后面的那些男子杀无赦了。

想来想去,她还是应当回府装扮成子青的模样方能顺利拿到玉佩。

只不过,在这之前,她必须知道子湛的下榻之处,不然,偌大一个临邑城,也会让她一顿好找的。

有了计较后,凌萧若机警地跟在了他们的后面。

跟了一段时间之后,一行人中的最后一个男子冷沉着脸朝后微微转了转身子,凌萧若见状眼眸微瞪,旋即转到一个小摊贩上随便拿起一根簪子问道:“老板,这个多少钱啊?”

小摊贩笑着回道:“夫人,这根簪子乃是去年花神会时祭花神的簪子啊,它质地柔滑,多釉”

老板开始喋喋不休地说了起来,而凌萧若子然心不在焉,只有一声没一声地随意应和着,眼眸仍旧斜睨着前方的人。由于她转得即时,方才向后转的那名男子也不再往后看了。

凌萧若见状在心底松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要机警。顺好气后,眼见着那群人已经渐行渐远了,凌萧若歉意地对老板说道:“谢谢您了,我再看看。”

说罢,放下簪子径自转身离去了。

“夫人,您”老板因着失了生意而有些闷闷不乐,在后扬手呼了一声。

凌萧若转身追去后,还未走几步,却发现,不知何时起,那一群中竟然已经没了子湛与那锦袍公子的踪影。

“啊?不会吧!难道会隐身术?”凌萧若见状,心下失落异常。怎么眼见着的人,就会忽然不见了呢?

又跟着走了一段路后,当凌萧若发现子湛仍旧不在队伍中时,她便不再跟踪了。由于心情紧张,凌萧若急出了一身汗来。她停下来后,转到一个街角擦起脸上的汗水来。

然而,当她的手刚一扬起手,却觉脖颈处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那感觉,她能够推断出来,那是玄铁打造的宝剑。

她微微一垂眸,便看见了脖颈处的剑尖,骄阳之下,铁制的剑器虽然耀眼却是散发着冰寒的杀意。

“说,你为何跟踪我们?”男子低沉的声音冷冷地传了过来。

由于擦汗,凌萧若的容貌暂时隐在了袖口之后,她闻言,眼眸一转,准备以柔克刚,有了计较后,她眼眸朝上翻了几转,泪水渐渐铺满眼眶,待泪水云集后,她缓缓撤开了衣袖,朝来人低声泣诉道:“这位公子,您怎么拿着这般可怕的东西对着奴家呢?”

她的声音哀婉凄清,闻之让人动容,再看那一双美眸,饱含秋水,更是美人垂泪我见犹怜,持剑的男子在甫一看见身前女子的容貌时,登时看直了眼,他自幼出生在燕北,只见过英姿飒爽的塞外女子,这次主子要来临南,说是让他见识见识什么才叫做真正的温香软玉,而今一见果真名不虚传,都说临南的女子最是美丽,吴侬软语,眼前这女子更是如一株含苞待放的花朵,妖艳欲滴,让人忍不住想要采撷入怀。

“我”因着心中微微的轻颤,刺向她脖颈的剑情不自禁地往回缩了一下。

“寒烈,你在做什么?”正迷魂之际,另一阵粗犷的男声打断了他的遐想与迷梦。

寒烈在听见这一声低喝时,转眸看了过去,当他看见来人时,朝他说道:“寒影,我在逼问她为何跟踪我们。”

寒影瞥了一眼凌萧若,当他看见凌萧若眸中积蓄的泪水时,心下也是微微一颤,他愣了愣后,朝寒烈说道:“主上说,初到临南,切不可乱伤人性命,做事千万小心。”

寒烈闻言瞪了瞪眼,吱唔道:“主上的意思是,放了她?”

寒影点头道:“是的,反正主上已经走远了,她也跟不上了。”况且,又是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子,想必也没有什么坏心思的。

寒烈似极不情愿地收回了宝剑,放回鞘中后,他与寒影二人齐齐消失在了街角之中。

凌萧若见二人瞬时消失,气得跺脚道:“老娘啥时候才能学会轻功?”

由于煮熟的鸭子就这么不胫而走,凌萧若自然高兴不起来,她一路愤懑地在街上穿梭着。

这厢,寒影与寒烈在执行完任务后迅速归了队,待归队后,寒影躬身去到子湛跟前禀告道:“主上,事情已经处理完了。”

子湛点了点头,表示知晓,刚毅的脸上没有太多的情绪。

小插曲之后,一行人继续朝议事的酒楼行去,然而,在行径的过程中,子湛再一次敛了敛眉。

寒影在接收到主上的神情时,知道恐是又有人跟踪,他会意后眼眸迅速从旁一瞟,然后又给了寒烈一个眼神。

寒烈会意,他二人迅速分头行动起来。

一阵天雷勾地火的行动之后,当寒烈以为又能见到一名绝世美人时,却是失望的发现,此次抓的乃是一名身穿布衣的平民。

由于燕北人本就长得高大,而寒烈此时又是一脸寒霜,是以,他的身影便显得愈发的高大起来,他揪住那人的衣领,提到面前问道:“说,为什么跟踪我们?”

那人在看见寒烈的眼神时,已经吓得忍不住抖索起来,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画卷递到他的跟前,吱唔道:“有人托我们寻人”

寒烈拿过画卷顺势递给了寒影,寒影拿到画后,惊得眼眸瞪了瞪,随后朝寒烈说道:“将他提到主上那里去。”

那人听后,腿脚已经站立不稳,他摇头道:“小的只是受人之托,寻人而已,没有恶意的。”

寒烈不理他的哀求,拎着他的衣领说道:“少说废话,走!”

不多时,那人便被寒烈扭送到了子湛的跟前,到得跟前时,寒影颔首将画交给了子湛,子湛鹰眸一眯,将画拿在手中。

只见那一方宣纸之上画着一个男子的头像,画像是由墨色对轮廓进行刻画,运用线条将块面铺出,再进行黑白灰的刻画,用阴影来突显轮廓,让画面变得立体起来。这样的画法他见过,那是属于子青的工笔!莫非子青在找他么?她为什么找他?

“二弟,临邑城内怎会有你的画像?”这时,轩辕宇也跟着看了过来,然而,当他仔细观看那幅画卷后,微瞪眼眸问道:“这是什么画法?为何本太子从未见过?”

子湛即刻收好画卷问道被抓的那人:“这画卷是谁给你们的?”

那人眼角抽搐,摇头回道:“这是受人之托,不是我要找的。”

子湛旋即接着问道:“是受何人之托?”

那人抖索地说道:“振振远镖局”

子湛闻言俊挺的眉微微一扬:“镖局?”

莫非当真是子青托人寻找他?她找他是为了玉佩还是其他?由于太子之争愈演愈烈,从华山回来之后他便赶回了燕北,后来才听子沣说,子青在回华山当日便消失不见了。

在听到她消失不见时,他的心犹如石沉大海,也是到了那个时候,他才清醒地认识到,他当是喜欢上子青了。

可是,为何到他幡然醒悟时,一切却已经走远了呢?

寒影微微侧眸,当他看见有些刻意压抑住激动之情的主上时,低声问道:“主上,要不属下现在就去振远镖局问问?”

子湛微微点了点头,随后说道:“切记不可伤人。”

“是!”寒影闻言颔首退了过去。

这时,轩辕宇一脸桃花相地再次问道:“二弟,什么人让你这般心心念念啊?哪家的姑娘啊?”

子湛垂眸,淡笑了一下后,说道:“寒影查完之后便知道了,大哥,我们先去客栈吧,先见一见小弟为你引见的人!”

轩辕宇闻言,点头道:“好的。”

随后,一行人便朝议事的临江楼行去。

凌萧若由于心情不爽,也没了到处闲逛的兴致,在街上晃了一会儿后便朝靖王府行去,到得靖王府门口时,竟是遇见了一个不想遇见的人。

云景轩在拿到燕北太子的请帖之后便带着逐月会客而去。到得府门前时,碰巧遇到了败兴而归的凌萧若。

凌萧若一脸灰头土像,竟是没了往日的精神气儿,云景轩一观之下只觉有些诧异,不过,他一直极力克制自己不要管她的事,是以,赶紧打住脑中的思绪,不再想下去。

他二人相逢于府门前,却似根本没有看见对方一般,只如云般地擦肩而过,不带走一片云彩。

逐月在见到二人互不相认时,眉毛拧在了一起,这个样子是不是可以叫做心有灵犀一点通?

云景轩自然不知道逐月的心中腹诽,他一路无话地朝临江楼行去。

临江楼建立于江边,隔江而望可以看见对岸如画般的景致,江边的堤岸之上垂柳摇摆,晓风拂月,荡漾起轻轻的弧线。时值夏日里,江边乃是纳凉的好去处,此刻的江边三五成群的坐满了消暑的人。临江楼因着凉爽,是以,在炎热的夏日里,生意自然是好的。

云景轩到得临江楼时,楼里已经宾朋满座,他被小厮引到了二楼厢房雅间之中。

此雅间有两个房间组成,外面的房间里站着两名男子,那是寒影与寒烈两兄弟,云景轩进入房间之后转身对逐月吩咐道:“你在外候着吧。”

逐月颔首应下了。

云景轩随后掀帘而入,入得里面的房间时,云景轩眼眸一转,在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时,凤眸中似擦亮了火光一般。

只见一名身穿蓝色衣袍的高大男子倚窗而立,他一头墨发高束于头顶,上面只带着一根简单的蓝玉簪,他长袍飘荡,层层卷卷。伟岸的英姿似海一般波澜壮阔。

云景轩心下暗自澎湃,他径自朝子湛行径而去,子湛在云景轩刚进门时便知他已经到来,他回身朝他淡然一笑。

“大”云景轩在喊出这个字后,忽而眼眸微微一转,看见了子湛身旁的另外一个男子,遂更改道:“大哥,真的是你?”

这一声话语之中有意料之中的惊喜,也有意料之外的惊诧,但是,更多的却是一种释怀!

在苍山这么多年,他早已知晓大师兄的身份非同一般,果不其然,原来他竟是燕北的宸王轩辕宸!

轩辕宸在听见云景轩的呼唤后,心下甚是欣慰,同门多年,果然是不点都通!他淡笑着朝云景轩伸出铁拳,云景轩见他伸拳而出,自是伸出右手,双拳扣于胸前,传递的是多年的情意,亦是铮铮男儿的热血情怀!

“五弟,我们又见面了!”轩辕宸的声音低沉而浑厚,带着一种属于草原人的遒劲之力,似苍鹰一般搏击长空。

云景轩点点头道:“上次一别还以为再会将是在明年,却哪知,竟是在临邑城遇见了。”他还以为再见大师兄会是在明年泰山比试时,而今,却是在临南国的京城之中相遇。人生的缘分啦,当真是妙不可言!

轩辕宸铁臂一挥,说道:“五弟,来,我们坐下来再详谈。”

云景轩豪爽地一掀袍坐在了轩辕宇的身边,坐定之后,轩辕宸朝他介绍道:“这是我的大哥轩辕宇。”说罢,又对轩辕宇说道:“大哥,这是我在江湖上认识的结拜义弟,他也是临南国的靖王云景轩。”

轩辕宸与轩辕宇系出同母,是以,二人感情非同一般,平日里也不叫大皇兄等皇家字眼,只随口唤他为大哥。

轩辕宇一听云景轩乃是临南国的王爷,遂点头抱拳道:“本太子当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靖王,幸会!”

云景轩朝轩辕宇微微一笑,礼貌道:“太子有礼了。”从他跨入这个房间伊始,当他在看见轩辕宇的第一眼时,他就有一种感觉,这个太子没有太子该有的气势,反倒是大师兄给他的感觉更像是一名王者,大师兄与太子远道而来,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与他商议,燕北皇帝病重垂危,他听说燕北国内前不久发动了政变,一部分人想要另立储君,他二人此时前来当是为着此事。

介绍双方认识后,轩辕宸朝轩辕宇说道:“大哥,五弟乃是自家人,有什么话都可以与他说的。”

轩辕宇点了点头后,将此次前来临南的初衷向云景轩说了起来,笑谈风云之后,一切果然不出云景轩所料,轩辕宇此次前来带来了燕北的汗血宝马,为的只是借一些兵马帮助他夺权,燕北内政乃是轩辕宇与三皇子轩辕宏之间的一场战争,现如今,双方兵马相差无几,如能得临南相助必定完胜,并且,轩辕宇还许诺待他夺权之后将会给临南赠送更多的宝马良驹以及饲养方法。

云景轩听后,揣摩了一番,自古以来,战马便是战场上一件锋利的武器,燕北太子给的条件十分之诱人,想必父皇一定会答应的。

遂说道:“大哥,小弟承蒙大哥关照这么多年,大哥的事便是小弟的事,小弟自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如若父皇出兵相助,我愿领兵前往!”

他的父皇虽然不待见他,但是,经过这许多年的运筹帷幄,他手中也是握有一些兵马的,数量不多,却是精兵良将。轩辕宇其人他不是特别了解,但是,大师兄的事他却不能袖手旁观,因为,他相信大师兄信赖维护的人定然也能成为一代英豪。

轩辕宸见云景轩如是说,他端起手中酒樽豪迈地说道:“干!”

“干!”云景轩端起酒樽一饮而尽。

待甘洌白酒划过喉间后,云景轩想了想,忽而问道:“大哥,你有没有见着九弟?”

轩辕宸鹰眸微转,便知云景轩说的是谁,他问道:“五弟为何有此一问?”

云景轩闻言叹了一声气后,说道:“上次离别后小弟在一处树林之中遇见了九弟,当时她伏在地上似是寻找一样东西,小弟开口问她,她开口第一句话便问小弟大哥去了哪里。”

轩辕宸闻言思绪飞转,想必子青寻他当真是为了那枚玉佩,此时,打探此事的寒影还未回来,他也不好告诉子然具体情况,反正他还要在临南住些日子,迟一点告知他倒也无妨。

想好之后遂摇头道:“我并未见着她。”

云景轩闻言凤眸之中渐渐升起失落之意,茫茫人海,子青究竟去哪里了?她可知大师兄回到了临南?

此时的他真的好希望子青能够立刻找到大师兄,这样,他也可以再见到她了。

待议事完毕,双方起身告辞,由于燕北太子初来临邑,临南国皇帝云博海大喜,说是晚间会在宫中设宴款待远方到来的客人。

云景轩早已知晓此事,遂朝轩辕宸说道:“大哥,我们晚上再聚了。”

“好的。”轩辕宸点头应道。

随后,众人在侍卫的陪同之下离开了临江楼,两队人马分别朝皇宫与靖王府开进。

靖王府之中,当凌萧若回到茗芳阁后便得知了一个消息,那就是,晚上要去皇宫赴晚宴。

由于没有跟踪到子湛,她兴趣乏乏,歪在卧榻上撑着脑袋问道:“什么宴会啊?”

碧绿打来水蘸湿了布巾后递给凌萧若,面露喜色地回道:“燕北太子来临邑了,说是带了好些个北地的尤物娇娃要送给皇上呢。”

凌萧若闻言眼皮狂跳,用布巾在脸上擦着汗低声吱唔道:“都不知道举不举得起来了,还要这么多女人。”她当真讨厌种马类的男人,想想就恶心!

碧绿由于没有听懂她在说什么,遂凑上跟前儿问道:“什么举不举?”

凌萧若一把将布巾覆盖在碧绿的脸上没好气道:“姑娘家的,问这些做什么?”

碧绿闻言,迅速拿掉布巾反驳道:“小姐您不也是姑娘吗?真是的!”

刚一说完,碧绿即刻捂住手说道:“小姐,您莫往心里去,奴婢是胡乱说的。”说罢还拿手打自己的嘴,骂道:“真是个糊涂蛋!”

凌萧若全然不在意她说的话,摆手道:“你先下去休息吧,一会儿来为我梳洗,虽然不想参加这么些个宴会,但是,却是不得不去啊!”

碧绿点了点头后便躬身下去了。

夜,伏了一地银白色的月光,黑若丝绸的天幕之上挂着许多盈亮的星辰。今夜,月光无垠,星辰闪烁,自是美景仙境。

宫中的夜宴是在皇宫中的水心湖畔举行的,湖畔边搭了一个巨大的莲花台,那莲花台高五尺,宽三丈,长十丈,可容纳数十名舞姬在上翩翩起舞。莲花台上挂着红色灯笼,夜风拂来,灯笼迎风而舞,碎了满地的妖红,醉了众人的眼。

戌时正,参见夜宴的宾客已络绎而至。由于是有皇帝参加的宴会,是以,所有人的着装都是非常正式的。

凌萧若裹着繁芜的宫装,带着满头的朱钗宝坠,坐在人群之中。

由于男女有别,是以,凌萧若与云景轩是分开而坐的,凌萧若坐在王妃群中,当她刚一坐下时便有女子来跟她搭讪。

“哟,这可不是靖王妃么?”问话的语气之中带着显而易见的酸味和妒忌。

凌萧若闻言转眸看了过去,直接抛给她“你是谁”的表情。

其他女子见状拉着方才问话的女子说道:“二皇嫂,您不知道三妹妹她从不出门么?我们这些个人她自是不认识的。”

凌萧若秀眉一抬,原来方才问她话的那个女人竟是结婚那夜调戏她的云景轶的老婆。

二王妃闻言,腰身一拧,嘲笑道:“是啊,我差点忘了,三弟成亲时可是没有摆酒宴的!她又怎会认得我们呢?”

此声之后,却听众女附和道:“对啊,谁人不知三弟喜欢的是第一美人上官柔?”

“是啊,想那上官柔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无一不晓,当真可谓惊世才子!”

“有才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要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而那个连对联都不懂的人却要嫁进皇家来!”

凌萧若在听闻对联二字时,自是知道她们在说些什么,前些日子,她已经向碧绿询问得差不多了,这些女人鼠目寸光,会对联就很了不起么?她们会微创手术么?真是的!

坐在一起的女人瞬时炸开了锅,二王妃闻言,丹凤眼微微一瞪,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嘱咐道:“大家可别乱说了,万一被胤东太子的什么亲信听见了,后面的事可就麻烦了!”

凌萧若神色未变的听着众人的揶揄,仿似在听戏一般,而她身后的碧绿则是气得涨红了脖子,凌萧若拿起桌前的餐前小食,潇洒地往嘴里一丢,随后,她眼眸瞥了瞥,朝二王妃使了个眼色说道:“姐姐,小妹的事就不劳烦您操心了,您先操心自个儿的事儿吧?”

二王妃闻言,脸色一变,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凌萧若一面细嚼慢咽一面朝二王妃身后掳了掳嘴,慢悠悠地说道:“自个儿看呗!”

二王妃顺着她的视线望了过去,一望之下可不得了,她眼眸骤然瞪大,仿似惊雷一般。只见她们身后不远处的一颗黄杨树下,一名身穿锦袍的男子正搂着一名身穿宫女服装女子的纤腰,那一脸烂桃花相的男子不是云景轶又是谁呢?

“这个该死的登徒子!”二王妃在见到自家男人当众调戏宫女时气得瞬时掳起袖子,脚一瞪便朝黄杨树行去。

凌萧若在见到忽然之间变得如此火爆的二王妃时,惊得眼眸一瞪:“哇!”说罢,朝身后的碧绿说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出恭。”

碧绿闻言眼眸有些抽搐,她记得小姐刚刚才出了恭,怎么一会儿时间又要出恭,她是吃坏肚子了么?

凌萧若优雅地起身一路朝黄杨树行去,其实,她并不想看二王妃如何收拾那个调戏她的云景轶,她只是觉得方才的环境有些憋屈,既然觉得憋屈,那不妨看看戏,既可以放松一下心情,就可以愉悦一下自己,何乐而不为呢?

当她刚刚到达黄杨树跟前时就见二王妃已经将那名宫女打骂走了,那宫女许是被她打得浑身疼痛,哭哭啼啼地一路小跑而走,待宫女走后,二王妃对云景轶说道:“跟我来!”

云景轩垂着头跟在了她的身后,凌萧若眼眸微瞪悄悄跟在后面继续看好戏。

到得一处假山石后,二王妃狠狠地拧住云景轶的耳朵,骂道:“你这个死相,府里的女人你还嫌不够吗?你究竟要给我惹多少麻烦出来?恩?”

“王妃,本王没有啊,只是随便看看而已。”云景轶求饶的声音低低地响起。

“腾——腾——腾——”

一阵拳脚声后,二王妃接着说道:“那是随便看看吗?哼!”

凌萧若见云景轶被他老婆打得呜呼哀哉,心中只觉解气,遂扬声轻笑出来:“呵呵活该!”上次她没有带药,让他逃过一劫,此次,最好让他老婆把他打到终身不举!

“如此落井下石,姑娘竟也笑得出来?”轻笑间,忽闻一阵低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凌萧若闻言转眸看了过去,但见一名身穿褐色锦袍头束金冠的男子立在了一颗芭蕉树下。

借着微弱的月光,她看清了男子的脸庞,那是一副雕刻般的容颜,英俊自是不消说,但是,为何他的眸中却是带着丝丝痞气呢?

凌萧若微微一眨眼眸,说道:“笑一笑,十年少!”撂下话后,她径自越过男子朝夜宴之地行去。

然而,当她刚刚跨上一座小型石质拱桥时,那男子竟是飞身拦住了她的去路,他有些色色地笑了一下,说道:“姑娘急什么?这么不乐意与本本公子说话么?”

凌萧若见此人有意,眉头一皱,低喝道:“闪开!”说罢,再次抬脚准备从旁边走过去。

这个人看不见她的衣着吗?她今夜一身华贵,且梳着妇人的发髻,他竟是一口一个姑娘叫得好不欢快!当真是愚不可及!她现在给他一次机会,如若他就此放她离去,她便不惩治他,否则,他会比死还要凄惨!

然而,有意的人怎肯就此放她离去,一个闪电间,来人已经钳住了凌萧若的纤细皓腕,俯身直逼她那张绝美容颜,喘息道:“如若本公子偏不闪开呢?”

男子浑浊的气息喷洒在凌萧若柔嫩的脸颊之上,只让她觉得恶心。不过,她悄悄将这种感觉压在了心底。

她眸中隐隐滑过一丝狡黠,忽而收起厌恶的表情,转而朝男子甜甜一笑,露出醉生梦死般地蛊惑笑颜:“公子当真不让吗?”既然他非要纠缠,那么她便陪他玩到底了。

她的声音滑腻似酥,娇若莺啼,听得男人的骨头都跟着一酥,来人朝她坏坏一笑,眯了眼眸说道:“姑娘这是欲擒故纵吗?”临南国的女子果然是风情万种啊!

凌萧若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缓缓朝男人的鼻尖抵了过去,带着无尽的诱惑:“你说呢?”对付这样的纨绔男人,一点小小的手段,足够了!

那男人见状目露喜色,另一只手微微一转,欲要将凌萧若搂个满怀。

就在此时,当男人的手臂快要触碰到凌萧若的腰际时,凌萧若隐于袖中的手已经准备好了一根极细的绣花针,绣花针上沾着她的独家毒药,只需一秒,她就可以刺入眼前男子下腹处的气冲和曲谷穴之间,针入三分可让他三年不举。

然而,就在她出手之际,忽闻风中传来一阵极低的沉喝之声:“大哥,小心!”

说话间,一名男子快若闪电般将调戏凌萧若的男子一把推开,而他在旋转一周后,一手狠狠地捏住了凌萧若的纤细皓腕。迎面扫来的劲风吹拂起凌萧若鬓前的墨发,轩辕宸手腕用力,想要逼迫凌萧若将手中银针显现而出。

凌萧若大惊失色,全然没有料到中途会杀出一个程咬金。她眼眸一转,当男人握住她手腕的时候,脚步迅速朝拱桥外一挪,双脚脱离拱桥,整个人顺势朝拱桥边的荷花池内栽去。

“啊!”凌萧若吓得花容失色,一张俏脸惨白若雪。

轩辕宸没有料到她会朝池塘里倒去,惊得他低声喝道:“小心!”

凌萧若的身子已经朝池塘坠落,如若不及时出手,她定然会落入池塘之中,轩辕宸见状,英眉一皱,旋即一个点地,俯身朝下猿臂一伸,紧紧扣住了凌萧若纤细的腰身,将她横抱于怀,而凌萧若在他圈住她腰身之际迅速将绣花针弹入了池塘之中。银针没入水中,一切都是悄无声息。

轩辕宸腰身用力带着凌萧若在空中旋身数次后终是稳稳地落在了拱桥之上。

待她二人着地之后,凌萧若抬眸一瞥,借着柔柔月色,当她看清楚抱住她腰身的男子的容颜时,不禁瞪大了美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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