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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友情提示,看到重复章节是订阅率抽了,恢复时间约为两天哦赵暮染听着心里一喜。

她参与过攻城,知道投石机在攻城中的重要,如今听到威力能提升,如何会不喜?

安王瞥了眼高兴得双眸冒光的人儿,哗啦就泼盆冷水,“东西不假,但他那个人,我还是持着怀疑态度。”

赵暮染眸光闪动,有些不满地看向他:“我知您行事谨慎,所以呢?”

是又劝她再找别人施行援兵之计?

知女莫若父,她眉头微微一动,安王便知她想的是什么。叹口气道:“为父只是怕你真中了那小子的陷阱,给你提个醒罢了。”说着看了眼闵槐。

闵槐当即会意接上说:“郡主。郎君之能,我等看得分明,心中亦是佩服。可郡主您有没想过,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使千人覆灭,手段如此狠厉。殿下也只是担心郎君若真身份有诈,会害了郡主。”

即便是对敌,但千条人命毁于瞬间,闵槐心中仍是有惧的。他觉得安王担心,实属正常。

提起山林间的事,赵暮染抿了唇,当时她的震惊不比他们少。但经过山林的事,她却有异于他们的想法,“父王担心自是正常。可父王你有想过,如若一个人真要隐藏,有什么不比碌碌无为叫人看着放心。他如若不是想取信与你我,实在没必要显出一手又一手。”

“你们说他手段狠厉,可我们上阵杀敌时,什么时候不狠厉。父王去那寨落的时候,有想过让里面的人留活口吗?”

不管那群人在里面做什么,和薛冲对立的局面,就宣告了她父王不会心慈手软,给薛冲和皇帝留下自己的把柄。

安王沉默了下去。

他们如今面对的局势,确实不是你死就我亡,谁都恨不得一口将对方弄死,所以他从来也没有想过放谁一条生路。

“其实我倒觉得君毅是帮了我们一个忙。”赵暮染又说道,“父王原本是想以剿匪为名占了渭州边界的山头,好利用地势预防薛冲下黑手,但那其实也只能是缓解一时。父王占山后,必当会惊动皇伯父那边,薛冲那起子小人最喜凭空捏造,又缝赐婚旨意,直接说父王想反也不是不可能的。”

“那薛老鳖敢,我就真反给他看!”安王怒起,一拍扶手。

赵暮染默默看他一眼,“您要真想反,也不会同意我找人先成亲。”

戏太假。

安王被拆了老底,郁郁地看一眼女儿,这真是亲闺女。

赵暮染无视之,继续道:“我知道您占山就是为了造势,为了女儿鸣不平,唬一唬皇伯父。女儿心间感激,但已经能用成亲规避赐婚,女儿觉得实在无必要再去加剧如今局势。君毅利用天降雨水,制造出山壁崩塌,也算是掩盖了我们曾起的心思,薛冲那就是起疑,也只能是疑,并会让他不敢轻举易动。所以女儿说他这算是帮了我们。”

“父王,您怀疑他身份,女儿也不傻。加上渭州一事,女儿不敢说他所作就真是巧合,甚至感觉他很清楚我们如今的局面。但女儿不同意父王就此判定他心怀不轨,起码他现在所展现在女儿眼前的是善意。”

那种不能作假的善意,相处的时候是能感受得清清楚楚。

安王被说得有些哑口无言,确实他们现在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善意。

但他心中还是断定那臭小子就是图谋不轨!

赵暮染也没有想着就这样说服父亲,其实她自己也明白事事蹊跷。只是她看上他了,既然看上了,她又有信心不会让他影响到大局、威胁到安王府,一试又如何。

难得心动,那她就不愿意留遗憾。

赵暮染决定给安王一剂猛药。她下巴一扬,霸气地道:“而且你女儿已经把人给糟蹋了,这亲不成也得成!”

屋里顿时响起‘咚’的一声。

椅子中的安王被吓得掉在了地上,闵槐被自己口水呛得直咳。这鬼见愁郡主说什么?!

糟蹋了?!

把人糟蹋了?!

安王费了点劲才爬起来,抖着唇说:“什么叫把人糟蹋了!”

“就你想的那样。”赵暮染依旧扬着头。

安王眼前发黑,跌坐回椅子里,闵槐忙上前给他递水。安王端着一口气喝光,还是压不住惊,不死心盯着女儿问:“什么时候!你知道什么叫糟蹋?!”

是不是那浑蛋小子勾引他女儿了!

但两人明明都在他眼皮底下!

赵暮染挑挑眉,“上山第一晚,我给他喂了那种药,然后就那样把他给糟蹋了!”她是不太懂男女床笫间的事,可他压着她亲,拉着她手这样那样,应该是差不多了。那样的话——

是不是也会怀上身孕?

安王听得险些要喷出一口老血来。

闵槐在边上被她一句春药也吓得咬到舌头。

她究竟哪来的那种东西。

赵暮染在两人惊讶中却是走了会神,想着身孕不身孕的事,但她不懂情事也没人和她说过这些,一时间想不明白。最后,她索性不管了,撩了袍摆站起身,斩钉截铁地道:“所以,这门亲没得跑。也许女儿就有了也说不定。”

说罢,一溜烟就跑了。

安王又是眼前一黑,惊怒间抬手,一巴掌将身边的小几给拍碎了——

有他奶奶个腿!

他女儿居然在他眼皮底下就将人给药了,这究竟谁在糟蹋谁!

闵槐在边看上得心惊胆颤,半天才勉强劝道:“殿下,您您就当郡主这是这是要了个面首。”

安王缓口气上来,哭丧着脸道:“你家面首会观天象,会过目不忘,能以一已之力战千数?”那是面首吗?那分明是头恶狼!

闵槐:

那头,赵暮染溜之大吉,在军营一通乱逛又到树荫下坐了会,将心情平复下去才回了自己营帐。

她才走进去,就看到宋钊的车夫捧着药站在边上,而他却只是抿着唇靠坐在床头。

怎么了?

赵暮染察觉到两人气氛不太对。段和听到有动静,一抬眼就看到做儿朗装扮的小娘子前来,眉心一跳,忙要跪下行礼。哪知手上却是一轻。

“是要喝药吗?”少女直接端了药碗,坐到榻上。

宋钊抬眸看她,方才一片冷色的凤眸转暖,“军医刚送来,你去哪了。”说着抬手在她发冠上取下根草屑。

赵暮染瞧见他指间的青草,不好意思地笑:“估计是刚才躺草地上沾的,我喂你吧。”她哪能说自己因为激动到草地上滚了圈。

宋钊瞥了眼她身上发皱的袍子,也没有再问,张嘴将她用木汤匙舀的药汁喝了。

段和看着他温顺的样子心惊地撇过头,一度认为是自己看到了幻觉。

在都城上个街别人都退避三舍的宋公子,居然在让人喂药?!这说出去鬼会信!

段和心中腹诽着,却不敢多看,垂了眸乖乖站在那当布景板。

赵暮染心满意足喂着郎君将整碗药喝光,好不容易缓过来的安王杀了过来,瞪眼将女儿赶了出去。

他刚才在思索女儿话是真是假,想到出发前女儿见过军医,就去喊了人来问。结果一问之下,安王简直要晕过去,他女儿确实要过那样的药,他不想承认但事情是真发生了。

“你和染染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安王抱最后一丝希望,不死心地盯着脸色苍白的郎君,极力忍着才没一拳揍上去。

榻上的郎君先是一怔,随后忆起了山林间那晚,香软在怀,彼此呼吸交缠,还有他耳根就微微发烫,凤眸半垂着回道:“是。”

安王只感觉胸口作疼,心想,他还真敢认。可是他若不认,自己才真会一刀把人砍了吧。

安王心情复杂极了,忍了再忍,冷笑一声拂袖而去。

赵暮染在帐外望天,侧耳听着里面的动静,但里边没什么声响。她就有些担心往里探头张望,哪知安王突然冲出来,一头就撞他胸膛上,鼻子差点没被撞扁。

她捂着脸,想要问怎么了,却听见安王咬牙切齿一句:“一会就回王府!还有,从今天起你不许武刀弄枪!”

虽然他不想承认,里头那浑蛋也病歪歪的,但万一真怀了呢?!

安王越想越心塞,养了那么久的女儿就被拱了,他心好痛!

安王在打击中飘走了,没搞懂情事的大龄少女听得一脸懵。

不许动武?

为什么?

不过赵暮染很快又美滋滋的将这疑惑丢到脑后,欢喜地冲进帐内朝宋钊道:“我们要回王府成亲了!”

他们居然到了庆州军营?!

那个连皇帝的人都近不得一步的庆州军营。

这这这他心惊着,想到宋钊,想到皇帝的打算,两股颤颤。他们家郎君不会有危险吧。

车夫焦急地四处张望,想找自家郎君的身影,突然脖子一紧,是被安王府侍卫长戚远拽住了衣领。

身形高大的戚远揪着他就跟揪小鸡崽一样,冷冷地说:“军营重地,我等都不得轻易走动,否则身首异处都是小事。跟紧我了。”然后推搡他到赵暮染的营帐去。

车夫跟着过去,看到帐外全是抱刀的侍卫,忙将头低下一分。心中祈祷郎君千万别出事。

帐内,赵暮染怕碰着宋钊背后的伤,便将他趴放在榻上。郎君身形修长,即便比女子都要拔高一头的赵暮染也只能到他下巴,他的身躯就那么将她整张床榻都挤得满满的。似乎因为她不太温柔地动作,还轻轻哼了声。

很难受吗?

赵暮染听他的闷哼带着压抑和隐忍,急得一头汗,又见他衣裳上一块块的血迹开始变暗。

这是血迹要干的迹象。

伤口在那,万一血结块了非得再沾掉一层皮。

赵暮染上过战场,对伤势清楚不过,伸手去揪了揪宋钊伤口处的衣裳。

布料还未黏上皮肤。

她心头一喜,当机立断,就着破洞口子‘刺啦’一下,将宋钊上身的袍子直接撕开。

这声动静不小,立在帐外的侍卫都听到了,皆回头神色复杂看了眼。

里面是在干什么?

宋钊被撕了上衣,刀削般的肩部线条便暴露在空气中。赵暮染看得一怔,手下用力,衣袍尽毁,青年的背部便一览无余。不算精壮,甚至有种精致的美,除去伤口的地方,皆是雪白一片。

赵暮染眨了眨眼。

她常呆军营,帮着父王操练士兵,男人赤胳膊她没少见,像宋钊这般的,她还是第一回见。

郎君有张精致的面容,不想身上也如此,赵暮染想着,伸手不自主就轻轻划过那均称的背部。指尖之下是来自陌生的触感,她并不熟悉的男子的身躯,温热的肌肤,血肉下微微硌人的骨骼,一切一切竟有种让人痴迷的魔力。

她指尖缓缓而动,在划过临近脊椎尾骨的地方时,郎君骤然撑起身,她手腕亦在同时被人扣住。

她看过去,就对上了他幽黒的凤眸,眉宇剑锋染着似厉似压抑隐忍的情绪。

赵暮染猛地抽手,被他看得莫名奇妙感到心虚,长长地眼睫垂落下来,微微颤动。

暖意从手心滑走,宋钊朦胧的意识终于恢复清明,少女近在咫尺的面容也越发清晰,还有长睫下遮挡不住的不安眸光。他闭了闭眼,翻坐起身,揉着微胀的太阳道:“不太有人近我身,吓着你了吧。”

赵暮染抬了抬眼,眸光扫到青年隆起的喉结,还有下方突起的锁骨。她又垂了眸,摇头:“是我太过唐突了,我只是想给你看伤的。”

宋钊顺着她的视线低头,这才发现自己上衣碎成布条,满床榻都是,上身微凉。

宋钊:

发生了什么。

“我我去看看军医怎么还没来!”赵暮染在他怔然的神色中落慌想逃。

她有种把人欺负了的错觉。

就在她起身那刻,手却突然被拉住,紧接着掌心贴在了一片温热的肌肤上。不属于她的温度,亲密的通过彼此相触传到手心,然后和她的体温交融在一起。

不分彼此。

“好摸吗?”宋钊仰头看她,轻声问。

赵暮染瞳孔收缩,望着手掌紧贴的胸膛,脸颊好像热热的。她紧张地看他一眼,很诚实地点头:“好摸,和我的不一样。”

郎君低低的笑声就传入她耳中,清俊的眉眼染满笑意,像水墨画晕染开的那种柔和,微挑的凤眸又像钩子一样。直让赵暮染目不转睛望着他的笑颜。

郎君一笑,如兰似竹,温润澄净。

“你笑也好看。”赵暮染唇角也翘了起来。

宋钊一怔,手紧紧攥着她的指尖,脑海里是小小一个身影,不管外界一切,只紧紧拥着他。“你觉得好看就好。”他眸光闪了闪喃喃一句,声音低得几近呓语。

赵暮染没听清楚,“什么?”却是听到一阵咳嗽。

宋钊松了她的手,抵拳低咳,苍白的脸咳得泛红,还是压不住喉咙间的痒意。一侧头,腥甜的鲜血涌出,染红了暗黄的床榻。

赵暮染被他突然咳出一口血惊着,“你你你”话都说不利索。

外边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军医高声通传,赵暮染几乎是用吼的:“快进来!”

中年军医被吓得险些药箱都拿不稳,连滚带爬匆忙入内。

“他突然吐血了,还咳嗽,背后也有伤!你快给他看看。”

军医被少女催命一样在耳边叨唠,急得他好几回都没摸上郎君的脉。在好不容易扣上脉后,军医又一阵心惊,飞快地收回手。

赵暮染看他神色不好,宋钊还在那边咳边喘气,急得瞪眼:“你松手做什么,是诊出什么来了?”

她这会嗓门大得吓人,军医被吼得慌乱的脑袋也清明不少,他抖着声问宋钊:“郎君这疾可是伴了许久了。”

宋钊知道瞒不过,点了点头。

军医又道:“眼前虽于性命无碍,可总是伤了心肺,长期下去怕有碍寿长。”

“什么性命、寿长!”赵暮染急得一把揪着军医拉了起来,眼中闪动的光芒异常吓人。

军医感觉骨头都要被她拽散架了,忙道:“郡主,郡主,您先冷静。这位郎君既然旧疾已久,看着凶险,脉像也乱,可显然是有药物压制着的。不诱犯,平素应与常人无异。我方才说的,都是病发后才会有的影响。”

赵暮染闻言仍扯着军医襟口,在他又再三说明下,才算松了手。

“你怎么会伤到心肺,是内伤吗?何人所伤?!”丢开军医,赵暮染蹲在榻前紧张看着宋钊,“你要用什么药,你知道吗?是不是你袖里收的那个?”

少女一口气四五个问题,军医听得直想翻白眼,没见人郎君还咳嗽着?能回答就鬼了!

军医跑到桌前倒了杯水,给宋钊递了上去,哪知才到跟前就被人抢了去。赵暮染抢过杯子,坐起身,将杯子凑到宋钊唇边:“你快喝口水压压。”

军医:

清甜的水滑过喉咙,宋钊又再抿了几口,剧烈的咳嗽终于有所减缓。赵暮染看着空空的杯子,递到军医眼前,“快再去倒一杯啊,怎么呆呆的。”

接过怀子的军医心酸欲泣,方才不是他,也没见她想起来给人郎君喝水啊。这鬼见愁的郡主殿下军医默默倒水,再默默递上,然后吸取教训,主动去看郎君背后的伤。

清洗敷药后,军医用纱布一层一层绕过宋钊胸膛包扎,有些奇怪地问:“郎君的背又是怎么伤着的,看伤口是像被石头一类坚韧的东西划伤的。”除了明显的三处伤,周边还有擦伤,清洗的时候有细沙在里边。

又全是伤在背后,真是奇怪。

宋钊闻言垂了眸未言。

边上的赵暮染却是想起来了,“难道是跳车后划伤的?但我明明护着还借力散了冲撞力度的啊”她滚了几圈,并没见伤着。

军医听着就抬头看了眼不解的赵暮染,视线又落在面色苍白的郎君身上,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郡主还自得护住人了,这究竟谁在护谁哦。

但他并没有给赵暮染解答。既然这位郎君自己不说,那他也不该多这一嘴。

军医收拾药厢,留下外伤用的药:“这位郎君的旧疾,我医术不精,只能诊出一二,却是配不了方子。还望郡主恕罪。”

赵暮染拧着眉头,杏眸里都不满:“那要怎么办,你总该给些药吧。我们马上要成亲了的,我不想成亲的时候,他还这样难受,人生大事,定是要和和美美的才好”

成成亲?!

军医诧异地看两人。他表情就古怪起来,审视了几眼弱不经风的宋钊,在赵暮染满是期盼目光沉吟道:“可这一时半会,痊愈定然是不能的其实成亲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属下尽量配于伤势无碍的用量吧。”

赵暮染点点头,目送军医离开。可感觉他最后一句话怎么好像哪里不对样子,有些奇怪。她琢磨了下,没琢磨个所以然来,就又坐回到床榻上。

宋钊此时安安静静地趴着,身上是军医离开前给盖上的薄被。赵暮染看了看严严实实的被子,不知想到什么撇了撇嘴,才低轻声问:“你感觉好些了吗?”

“你别担心”宋钊张嘴先咳了两声,缓缓地道,“我习惯了,休息一两日就好的。这儿是军营?”

赵暮染说:“是啊。”

“军营重地,我留在这,不合适。”

“有什么不舍适的,你以后就是我夫君了。”

少女很自然地答道,宋钊胸口有什么震荡了一下,薄唇微微抿直:“你一直都这样吗?”

什么?

“你对别人都这样不设防吗?”

赵暮染闻言微怔,旋即朝他灿然一笑:“你不是别人啊。”她第一眼就选中的人,她看过万千儿郞,都不及他一眼,这样的他,怎么会是别人。

少女笑容灿烂,杏眸里漾着极亮的光华,很认真地说:“你不是别人,是我的夫君。”

宋钊呼吸一滞,枕在脸下的手骤然成拳

他们居然到了庆州军营?!

那个连皇帝的人都近不得一步的庆州军营。

这这这他心惊着,想到宋钊,想到皇帝的打算,两股颤颤。他们家郎君不会有危险吧。

车夫焦急地四处张望,想找自家郎君的身影,突然脖子一紧,是被安王府侍卫长戚远拽住了衣领。

身形高大的戚远揪着他就跟揪小鸡崽一样,冷冷地说:“军营重地,我等都不得轻易走动,否则身首异处都是小事。跟紧我了。”然后推搡他到赵暮染的营帐去。

车夫跟着过去,看到帐外全是抱刀的侍卫,忙将头低下一分。心中祈祷郎君千万别出事。

帐内,赵暮染怕碰着宋钊背后的伤,便将他趴放在榻上。郎君身形修长,即便比女子都要拔高一头的赵暮染也只能到他下巴,他的身躯就那么将她整张床榻都挤得满满的。似乎因为她不太温柔地动作,还轻轻哼了声。

很难受吗?

赵暮染听他的闷哼带着压抑和隐忍,急得一头汗,又见他衣裳上一块块的血迹开始变暗。

这是血迹要干的迹象。

伤口在那,万一血结块了非得再沾掉一层皮。

赵暮染上过战场,对伤势清楚不过,伸手去揪了揪宋钊伤口处的衣裳。

布料还未黏上皮肤。

她心头一喜,当机立断,就着破洞口子‘刺啦’一下,将宋钊上身的袍子直接撕开。

这声动静不小,立在帐外的侍卫都听到了,皆回头神色复杂看了眼。

里面是在干什么?

宋钊被撕了上衣,刀削般的肩部线条便暴露在空气中。赵暮染看得一怔,手下用力,衣袍尽毁,青年的背部便一览无余。不算精壮,甚至有种精致的美,除去伤口的地方,皆是雪白一片。

赵暮染眨了眨眼。

她常呆军营,帮着父王操练士兵,男人赤胳膊她没少见,像宋钊这般的,她还是第一回见。

郎君有张精致的面容,不想身上也如此,赵暮染想着,伸手不自主就轻轻划过那均称的背部。指尖之下是来自陌生的触感,她并不熟悉的男子的身躯,温热的肌肤,血肉下微微硌人的骨骼,一切一切竟有种让人痴迷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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