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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友情提示,看到重复章节是订阅率抽了,恢复时间约为两天哦她每回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安王就伸手在她肩膀上拍了拍,父女俩极有默契地放缓脚步。

“吾儿何患无夫。”安王朝她轻声说。

赵暮染似乎笑了一下,语气淡淡地:“您这是要开解我吗?”

“此事把你也算在里面,并非得已。不就是怕你真被人哄了去。”

“哄了去?”赵暮染撇唇,“那你就算计自己女儿,让她淋着雨,跑那么远的路,然后看自己选的人会做出什么戳心窝子的事?父王,究竟是谁在哄我。”为了试探杨君毅,还特意在他面前吩咐让她也进山的事。

把她当什么了。

诱饵吗?

不管郎君目的如何,赵暮染光想到这层就不爽。

安王被她把心思赤裸裸地说出来,嘿嘿笑了声,却是一点也不觉得惭愧。他理直气状:“不叫你亲眼看看男人心黑起来有多坏,你哪里会信。”

“那谢谢您了,果然还是男人了解男人。”

少女不急不缓噎了回去,安王顿了顿,感觉把自己也给骂里面了。

但他也是一片爱女之心啊。

安王委屈地想。他女儿自打十岁起就混在军营,儿郞们是见得不少,但那些都算是心思单纯的。虽说成亲是权宜之计,可也总得找个放心的,像那个表里不一的臭小子,一看就满肚子花花肠子。

偏他算漏了女儿的心思,似乎是真挺喜欢那臭小子。

安王默了会,也不愿一直戳女儿心窝,主要也怕把她戳急了,炸毛了还不好顺。转而道:“我说,你真觉得喜欢,为父帮你抓回来,打断腿。量他以后也不会再敢动歪心思了。”

一口恶霸语气的爹叫赵暮染很无语。她看了看远处模糊地灯光,心中估算着距离:“您就认定他是叛变了,去通风报信了?”

“不若还有假?他小子估计也没想到家书会落在我手中。”那封家书内容不多,都是长辈寄语,却是叫信封上的‘送达薛府’四字露了端倪。

渭州姓薛的人不少,薛冲是其中一个,让安王确认的是那信封上方还有个小记号。

那是薛冲府上管事收到来往信件后,分派送往薛府各主子时做的辨认记号,薛府规矩送往外院的信笺都用朱砂点上一点。

就那一个小点,已足够说明杨君毅识得薛冲,并曾在他府邸曾落脚。那封信经过薛家管事手才转递到他手上的。

家书?

赵暮染闻言却是脚步一顿,杏眸沉沉盯着父亲问:“什么家书?”

安王得意一时嘴快,心中暗喊了声糟,少女已明白他干了什么事,冷哼道:“父王果然手眼通天,手段过人。真是谁人也防不住。”她说着,视线冷冷扫过前方那个办事不力的身影,恨铁不成钢。居然让人中途截胡了都不知道。

前方蔚明就突然有种脊背发凉的感觉,疑惑地想,是起风了吗?

事情暴露,安王心里默默为女儿的属下祈祷,正了脸色说:“那封家书暴露他识得薛冲,如今又中途落跑,我猜忌他去通风报信再合情合理不过。”

听着他的决断,赵暮染又沉默了下去,目光远眺,两日前和宋钊说的话还犹在耳边。

她说‘往后若你也有所隐瞒,我们就扯平了’,这个往后似乎来得太快了些。

赵暮染长长的睫毛垂落,掩盖着眼底起伏的情绪。

她父王有疑虑,一直不曾真正放下戒备,她能理解,也不生气。其实她一直没有去查他来历,不也是在等她父王的试探结果,她清楚父王的性格,所以才那样有持无恐什么都不去查。

如若论真了说,她不去查,或者还有着刻意的逃避。

她见着他那刻的怦然心跳,如今回想起来,仍让她悸动。

长那么大,她首次在一个郎君身上模糊偿到喜欢的滋味,即便最初的出发点和动机是为解决皇帝赐婚,但就是怦然心动了。难道这份喜欢她还没有细尝,就要告终了?

饶是早告诉过自己,他来历不算明,或许还有事隐瞒,如今展现在眼前了,赵暮染心头仍说不清是什么滋味。而且那么碰巧就与薛冲相关。

薛冲是皇帝的人,和他们安王府是对立的势力。

她心情复杂,抬头看了看天。

雨云早被风吹散,月朗星疏,远处天际有着朦胧的亮色,整片夜空就呈现出一种由深至浅的渐变颜色。

再过不到一个时辰,太阳就该出来了。

他一路走来,似乎也很喜欢看天。

赵暮染想着,步子突然停顿下来。

他真的是去通风报信吗?

她蹙着眉,神色严肃。想到了他绘下的那幅山道图,想到他神色认真问她愿不愿意信他,还有他们在路上果然遇到塌方的事。

如若他是薛冲的人,何必告诉他们会遇上山体塌方,何必再绘那片山脉图。

真要阻止他们到那寨落去,中途的塌方就能将他们截停了。

而且他们现在也快到那个寨落,这一路来,并没有其它特别的事情发生。如若对方得知消息,会让他们一路这样顺利摸过去吗?

那个寨落是背靠着由人工僻开的凹陷处,只要他们围上去,里面的人是没有退路的。

谁那么傻会安安静静被人瓮中捉鳖。

“殿下,前边约还有两里路的距离就是了。”前去探路的斥侯快步跑上前禀报情况。

赵暮染沉默地往前方看去,月色下依稀显出前方的屋舍,成排围建,昏暗的灯火星星点点。安静的耸立山林间。

她心头一跳。确实,寨落太过安静了。

“——父王。”赵暮染走到安王身边,正欲告诉他事有蹊跷。

前方突然响起轰隆隆的声音。

如洪水倾泻,如地龙异动,整个天地都被这浩大的动静笼罩着。

众人脚下地动山摇,在枝头上歇息的鸟儿被惊得簌簌飞起,将众人头顶的夜空都遮蔽。

安王被这声势惊得脸色急变,一把拉过赵暮染,让她紧挨在身边。

在震耳欲聋的轰隆声中,又是响起一阵一阵的惊惧叫喊声。

赵暮染听着,猛地往前方的寨落看去。

月光下,眼前还有微光的屋舍竟然被身后的山壁一点点吞没,他们依附而建的地方像潜伏的怪兽张开了嘴,咆哮着,将一切都吞之入腹。

非人力可抵挡。

这惊心动魄力的画面不但是赵暮染看见了,安王与一众士兵们都看得震惊不已,皆是心中生惧,对那种仿佛连天地都能吞没的磅礴力量畏惧。

“是,是塌方了吗?!”

不知是谁心惊地说了一句。

赵暮染猛然回过神来。

塌方她脑海里闪过那个郎君立在案后作画的身姿,用浓重的笔墨描出山脉间几处,很认真地跟她说‘渭州有大雨,山道这几处易塌方,务必要说动殿下绕过。’

赵暮染耳边是山壁如洪水倾泻而下的轰隆声,脑海里是郎君那一句‘染染,你信我吗’在回荡。

“——染染?!”安王眼前闪过一道身影,惊得他大喊。

赵暮染突然就冲了出去。

脚下的大地在震荡,她的心也在剧烈跳动。

他是在那里吗?

他一定在那里!!

她身影在林间飞掠而过,直冲向前方的寨落。

风声、大地震动的轰隆声、寨落方向人们仓皇逃窜的哭喊救命声。山壁倾泻的力量扑面而来,带着让人绝望的心惊。

一切一切,又都交织成了她剧烈的心跳声。

她惊恐的想,如若他在那里,如若这动静是他闹出来的,那他赵暮染抿紧唇,双眼发赤。

就在她要跑出林子时,一阵马蹄声夹在乱哄哄的动静中。她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就窜出一道影子,然后腰间一紧,竟被人拦腰捞上了坐骑。

那人带她往林间跑,跑回她冲下来的高地,身下的坐骑也失去力气,趔趄一下再也不动了。

大地的震动不知何已经停下,身后那排山倒海的声音渐小。

赵暮染听着离自己很近的心跳声,慢慢仰头。

郎君清峻的面容就在眼前,眉目如画,薄唇轻抿。

她看着他,眨了眨眼,郎君的唇就轻轻落在了她脸颊上,气息灼热:“佳人如明月姣姣,愿以我之能为聘”

她撑坐起身,巡值的士兵拿着火把经过,在帐幕上映出模糊暗影。

雷声又响起,闷闷的。

是要下雨了?

赵暮染就披了外袍走到窗边,撩起帐布看了出去。

夜空无星,乌云蔽月,再响起的雷声似乎就小得多了。

她在窗边又站了一会,外边起了风,吹得她袍服簌簌作响。雷声渐远,竟像是往西移去。

她凝视着夜空,自觉这场雨是要下不来,便又转身上榻入眠。

翌日,天空晴翠,赵暮染梳洗后出了帐,发现宋钊已立在晨光下。

青年身如玉树,微抬着头,在打量晴空。

“君毅。”她走上前,笑着和他打招呼,“你怎么起那么早,是操练的动静吵着了?”

正说着,校场便传来士兵们精神抖擞的吼叫声,惊起不远处的林子飞鸟一片。

宋钊收回视线,低头看她,眸光宁和:“只是天气好,就起得早了。”

“确实天气不错,昨夜还打雷呢,这雨果然没有下下来。”赵暮染展臂深呼吸,朝他灿然一笑。

青年看着她比晨光还明亮的眸子,低声道:“是这处没有。”

只是他声音很轻,才出口的话又被士兵操练的声音给盖了过去。赵暮染没有听见,去拉了他的袖袍:“你没见过士兵操练吧,我带你去看看?”

宋钊犹豫片刻才点头,与她并肩而行。行走间视线偶时落在她侧颜,想着她的无保留,想着她的那句两两相清,心间有情绪翻涌。他手就无意识去寻找她的,轻轻扣住,再慢慢收拢。

赵暮染在短暂一怔后,唇角翘起,任他有力的握着自己。

*

整个庆州军兵力七万余,边界固守的有四万,安王每月有近十五日会在边界的庆州总营呆着。而赵暮染如今所在的是州城北军营,统兵一万余,剩余兵力分部州城三方。

宋钊站在校场上的瞭望台时,差不多也算出了北军营的兵力,心道安王能稳这么些年不无道理。

当初安王来庆州的时候,手上只有的四万兵力,应该就是现在还在守着边界的那批。如今能增至近八万,已说明他的能力。他还算着周边州城的兵力布防庆州,以近边线的北军营设兵力最集中点,不管哪方出现战事都能以最快速度支援。

皇帝要除安王,除非将周边三州调动兵力,以十万以上的兵力压制,不然这庆州攻不下来。但一旦真动手,安王就会撤掉守边界的兵力,全力反向都城。

内战打起,庆州这块地就守不住了,或者连渭州都要缺个口。

众人都说皇帝忌惮安王。

确实也该忌惮。

赵暮染不知他心中思索良多,兴致勃勃看着士兵们练拳。她一袭红衣,艳若娇阳,又是站于高处,自然是醒目的。

下方士兵见着她今日竟是亲自上场来,她身边还跟了位眼生的郎君,个个眼底都藏着兴奋。

他们也听说了鬼见愁的郡主要成亲,如今一见,消息肯定是没差。想到她成亲后就得相夫教子的,他们浑身上下都有使不完劲,每挥一下拳,就在心中呐喊她快些折腾那个郎君。他们的苦日子总算要熬出头来了。

老天终于送来了个拯救他们的人。

在瞭望台站了会,赵暮染见士兵们表现不错,就眯着双眼笑。转头去看衣袂飘扬的青年,“他们还算精神吧。”

宋钊点头认可,“确实。”比都城那帮酒囊饭袋优秀许多,一打三都不夸张。

赵暮染听着更是自得,手撑着栏杆望着士兵们挥汗如雨:“他们间许多都是我练出来的,以前和我能过十招的,如今能打个旗鼓相当也有。”

过招?

宋钊听着视线也移到密密麻麻的士兵身上,里边不泛赤着胳膊,拳耍得虎虎生威的。

他眯了眯眼,刚才她不说他都没注意。“如此,你是陪练了不少时间,平时都这样吗。集练,一对一?”

“都有。”赵暮染仰着下巴,见他望着那群士兵,双眼骤然亮了亮,“正好你也来了,我陪练一回给你看,我枪法不错。”说着就牵了他手要下瞭望台。

可她才夸出一大步,非但没拉动人,反倒被人一把拽住。

她被带得后背撞在他温热的胸膛上,他的心跳就在耳边。

“不用”宋钊一只手按在她肩头,语气压抑。

她与这些人过招,免不得肢体接触吧,即便不接触,对方赤着胳膊。还许多年宋钊闭了闭眼,压下眼中的厉色。

赵暮染也察觉到他情绪不太对,见他脸色暗沉,想到什么。关切道:“你是不是不舒服,怪我粗心,你身上还有伤呢。”

从未在人前显弱的宋钊毫不犹豫点头。

少女眉宇间就露出自责,带着他匆匆回帐营。而赵暮染也没有注意,在离开校场时,他一直立于她左手边,用身形挡住了她所有视线。

安王那厢一早就喊来副将商量出兵的事,顺带留了众人用早饭。

待他想起女儿的时候,到她帐营就看见她正拿着银箸往郎君嘴里喂吃食的亲密一幕。

安王整张脸都黑了。

臭小子,伤了背,难道手也断了不成?

平时连让女儿布菜他都舍不得!

宋钊要站起来行礼。赵暮染一手拽住,往他嘴里又塞了个小肉包,还朝安王挑了挑眉。

大抵意思是,她的夫君,她宠着,谁还能有意见不成。

集万般宠爱的宋钊默默将包子咽了下去,虽然他不抗拒这样的亲近,但总感觉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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