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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租界

租界,一个我们现代人或多或少都有听说过的名词。但是大概没有多少恩会喜欢这个词,也会很本能的去排斥,不想去了解它。

原因很简单,因为在我们的中学课本之中,租界就是在不断的告诉我们,丧权辱国,腐败无能等等一些列贬义词。我还记得当初在中学的课堂之上,历史老师讲道战争这一段,一个对学习并没有什么兴趣的同学一拍桌子,“气死我了,好好地地方说给人就给人了!”

现在我们这一点青年人的认知,大概大部分也都停留在那样一个阶段。如果不是专业学历史的,又没有什么特殊的受虐狂癖好,没有去专门了解过当时的情景,相信大家还是跟我那位同学抱有一样的心情。要说这一切归功与谁,本人个人观念是受当年的孔老夫子影响。孔老夫子的驯化下的民众,为什么战争打不赢,朝里有奸臣嘛。直到现在还是有很多人受这样的思想毒害,认为只要武将尽忠,文臣鞠躬尽瘁,一个个都不要命的为国抛头颅洒热血,这个国家会能打胜仗。

但是仔细想想,战争这个事儿,哪有那么简单。这世界又哪有什么永远有效的办法。当初的战争,可以说是两个时代的战争。就像让一个小孩子去跟一个成年人打,即便是这个小孩子多么英勇,多么爱国,但是那个大人手里拿着把枪呢。

当英国人的铁甲舰开进中国的时候,大清国的士兵还是在用大刀弓箭,士兵们再怎么英勇,大刀还没砍上洋鬼子的炮舰,就被一统炮击炸飞飞了么。这样实力悬殊的战争,大清国的武将再怎样熟读兵书战策,再怎样英勇又有什么用呢?

大不列颠人也是呆萌呆萌的,他们认为仗打完了,问你服不服你也服了,那么咱们签个条约开始做生意吧。两次战争签订的条约我们在中学的历史课本中都有了解,但是那仅仅是一个类似现代商业合同的鬼条约,就丧权辱国了,虽然是在英国人的舰炮刺刀的逼迫下,不情不愿的放弃了闭关锁国的政策,打开国门,先后开设各个通商口岸,允许洋鬼子居住与做生意。但是,有理性的人都会有点那个感觉,好像还差点什么。

现在你去哪个破落的地方,买块地宣布我要在这里建国,我有自己的法律,你们国家的法律管不着我,你看那个国家削不削死你。

整个租界的形成,好像挤牙膏一样,是天朝上国人一点一点把权力送给外国人的。

最初大不列颠人把重点放在广州,来做生意的洋鬼子想着我们签了条约了啊,那么接下来就该和平的挣钱了吧。但是老百姓们不这么想,老百姓们觉得,打仗打输了,那是清政府腐败,奸臣作祟的结果,奸臣当道的朝廷怂了,老百姓我们不怂啊,大不了就拿起菜刀跟你死磕。

有朝廷的镇压,百姓本不能直接对洋人造成人身伤害,但是广大的劳动人民有智慧啊。他们开始排挤租房子给洋人的天朝人,认为受洋人几个钱就是汉奸,是卖国贼。排挤孤立,不卖他们生活用品,甚至勾结官府进行诬告,让敢跟外国人做生意的家伙吃官司,进死牢。这样的事时有发生,一来二去也就没人敢跟洋人做生意了。

大不列颠人不是死心眼啊,广州不行,咱换个地方呗。只是换到哪里呢,这一次洋人吸取教训,自己开辟地方,把重点区域换到了上海。那个时候的上海和现在的魔都大不形同,还什么东方威尼斯,家门前有小河潺潺流过。当初的平民百姓,既在家门前的小河里洗菜打水,又往里面倒马桶。洋人一看就懵逼了么,这什么生活习惯?也接受不了,就跟当时的上海道员申请,我们在城外自己选一片地,自己建房居住。

和现在人们的义愤填膺不同,当初的上海道员乐坏了,我们通过自己的努力,取得了重大的外交胜利。把洋人赶出了城区,赶到荒郊野岭圈在一起。得到这样的结果,在当时可以说是举国欢腾啊。

而当时的洋人来天朝选择的地方,是靠近海河,水路交通很方便的地方。那些农耕民族看重的人口密集土地平坦肥沃,所谓的膏腴之地,洋人是看不上的,人家来不是为了种地而是为了做生意的嘛。

这也仅仅是把一些交通便利,适合做生意的地方租借给了洋人,也没什么问题嘛,只是让洋人沾了一点小便宜,还没有令洋人拥有治外法权,丧权辱国。

事情的开端是起源一个小事儿。一天朝人跟英国人做生意,失败了钱赔光了还欠英国人一大笔钱还不上。那个人没办法,就去找上海的官员道台,说英国人欺负我啊,这钱我不该欠的,是他们人坏坑我啊。

上海的道台听着就蛮烦嘛,他是考科举写八股文出身的,对于外国人说的那一套国际法之类的根本听不懂。但是他知道英国人的枪炮厉害,出点差错把事儿闹大了对自己肯定没好处,上面在一怪罪下来身家性命都有可能不保。所以因为不想担这个责任,他选择了不作为。这位官员给那个欠钱的商人出了个主意,让他去找英国的领事馆,跟他们求求情试试。

英国领事馆见了乐得鼻涕泡都出来了,跟那个商人说,没关系,你欠的钱我们帮你还。天朝的商人自然欣喜接受,只是自那以后就开了先例,一但和英国人做生意啊生活什么的发生摩擦,要交由英国人开庭审理。在天朝人的地方上,洋人或租或买了一片地,出事儿了要按照洋人的法律办,洋人说了算,这才是真正丧权辱国的开端。

而在暾槿所生活的时代,他们所看到的的视野和我们是不一样的。当时英国人为了能沿途保护商船进京,在天津设立了租界。结果就是天津周围的土地价格,比京城最繁华的地段还要高。京城最牛逼的人家,除了住在紫禁城里的皇帝,也就是各个亲王侯爵,也不过住的是四合院。而在天津,洋人们住的是铺有木质地板的小洋楼。什么抽水马桶,有轨电车,管道煤气,都是从租界里一点点兴建,发展起来的。

所以当时盛行,想某个一官半职挣些钱,得去京城。而想花钱享受生活,不好意思,您的移驾到天津,洋人聚集的租界。现在人们经常会说一句“城里人真会玩”,那个时候,暾槿所看到的是,你们洋人真会玩,玩得花花啊。

由于天津距离京城还算近,暾槿当年作为纨绔子弟,天天只想着吃喝玩乐的主,怎么可能放弃这样开眼界的机会,所以也有幸见识过刚刚兴起的天津租界。

现如今,暾槿立于汉口江边,第一次来到这边的对于汉口租界什么的,情感上并没有多少排斥心理,反而是隐隐的有一种崇拜情绪。

最先在汉口设置租界的是大不列颠星人。自咸丰六年,也就是1856年,第二次战争之后,天朝战争失败被迫与洋鬼子签订了“天津条约”,增设好扣的你是个通商口岸。当年年底,大不列颠星人的兵舰就开进武汉,1681年派人来与天朝的湖广总督官文立约,划定租界范围。原位“汉口镇市一下衙尾地方,只汉口渐变花楼巷王东巴掌器,至甘露江迪卡东角为止,两得共长二百五十丈,进深一带一百一十丈,共合低级四百五十八亩零八十弓。以每年缴纳地丁漕米银九十二两留钱七分三厘一毫的象征性代价,”永租与英国官宪。

大不列颠星人来跟湖广总督签租赁合同的一八六一年,正是咸丰帝缠绵病榻,垂死之际。也正是暾槿的老爹肃顺最志得意满,被咸丰帝任命顾命八大臣之首的时候。那时的暾槿还是不问事实,一心为祸人间的纨绔子弟。偶然间也听过那么一耳朵,但当初时局动荡,闹太平天国的什么的,对这样的事儿也就见怪不怪了。

暾槿想着反正朝野里有自己老爹指点江山,肃顺又是正值壮年,想接他的班还早的很。也就对政事没什么兴趣的,对当时的大事也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不曾想,那年的冬天,暾槿的老爹肃顺就被悠嘻太后和恭亲王联手弄死了。那是暾槿经所经历过的最冷最为屈辱的一个冬天。

从天堂跌入地狱,暾槿那还有心思是洋鬼子还是长毛进了武汉。转眼间又是一年初夏,暾槿漫步于汉口租界,暾槿不知道自己该用一种什么样的心情面对。如果是自己老爹掌权,如果肃顺没有遇害,这里又会是怎样一副景象?

原本汉口的租界是有天朝的居民,但是有了广州的先例,英国人也就学乖了一点。将当地的原住民一家打发点银子,让他们搬走了。留下的建筑完好的就继续留用,破败不堪的干脆推倒了重建。商人的力量还是很强大的,几年间的大兴土木,城镇已是有模有样的初具规模,虽是还在建设当中,但还是可以明显看出其建筑风格与天朝上的差异。

设计与规划都是大不列颠人亲力亲为,但是漂洋过海的那群商人人手是不够的嘛,所以其中修建过程中还是会雇佣很多天朝平民百姓作苦工。虽然是租界,暾槿这样一个不是金发大鼻子的天朝人也没什么关系。

大不列颠星的气候似乎较为温和湿润,四季温差不大,方天气多变,一日之内时阴时雨,部分地区经常阴雨密布。有些大不列颠星人无法忍受阳光的灼热,所以这些洋人给天朝人的感觉就像神话传说中的僵尸一般害怕阳光。

不巧今天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武汉潮湿闷热,暾槿作为一个北方人初到此地,也感觉颇为不适应。更苦了那些远道而来的大鼻子。

闲逛之间,暾槿突然愣了愣,似乎在不经意间瞥见些不同寻常之处。与那些坦胸漏背的劳工不同,有个貌似冷傲冰霜的家伙,周生上下被素色衣服裹得严严实实,头戴遮阳斗笠,仿佛不受这酷暑侵扰一般。

暾槿只看那背影似乎感觉有些眼熟,却是一时之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那个背影略显娇小,和大不列颠人的壮硕体型完全不同,应该是个本地人,或者说是个天朝人。因为暾槿刚刚到这里,无亲无故又不认识什么这里的人,会觉得眼熟应该也只是碰巧和之前某人很像,或是碰上了什么认识的别的地方过来的家伙。

暾槿暗觉奇怪,不禁跟了上去。只见那人在屋舍巷间左转右拐的似乎对这里蛮熟悉,应该不是第一次来了。七转八转之后来到一处庭院之前,那人停住身形,扬起一直压得很低的斗笠,转头像背后。

暾槿见状以为那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本想找个掩体什么的躲起来,却不想看到那人半张脸后愣在原地。这令暾槿感觉到眼熟,正是素兰。那个容貌很对暾槿胃口的艺妓,那个用半杯残酒把自己迷趴下的家伙,不久前才与其分别的女人,暾槿看了自然会感觉眼熟。

这家伙出现在这里,也正常也不正常。正常是暾槿知道,她刚刚就在不远处的花船之上,现在站在暾槿面前不违背任何自然常理。但是她一个花船上的艺妓,衣着朴素的在汉口租界里乱窜,任何人都会感到奇怪吧。

暾槿不禁愣了片刻神,刚想上前与其问个究竟,无论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在船上时说的奇怪的话做的奇怪的事儿,暾槿都想找这个女人问个清楚。却见素兰意味深长的瞪了暾槿一眼,便转身默默走进庭院之中。

“喂!”暾槿刚想快步上前,却听耳边响起:“hi,?”暾槿循声望去却见是个怪人,再看素兰那边,已是不见了踪影。颇为气恼的暾槿没好气的对那怪人道:“啥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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