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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

汪道峰对自己算是有帮助,何大军也就直话直说,“象这样的大型工程,我们可以采用投标的方式。这样,真正有实力的工程队伍,听到这个消息,自然会出来投标。其实,我也看好市工程二处。只是我在常委会议上,没有发方权,这事还得您自己把握。”

何大军不是常委,常委会自然就没他什么事。听了何大军的话,汪道峰心里就有数了。“对我们就来个投标,公事公办”汪道峰拍着桌子叫好

从县长办出来,回自己办公室的时候,就听到苏仕民哼着小调,有滋有味地喝着茶水。

苏仕民见何大军回来了,放手下中的茶杯走过来,背着双手在何大军看了看,“大军同志啊这次深圳考察还行吗有什么收获没有”

何大军笑笑,这是到自己这里来探风声来了。当下也不在意,淡淡地回答,“苏副县长,我这不正在写报告。等我写完了,让您过目”

“哦,那倒不必了。你忙,你忙”苏仕民又背着双手离开,走的时候,嘴里还哼着小调。

何大军瞧了他一眼,暗道:瞧你得意的劲,等你老婆的风骚照传出来,看你还怎么得意

下午的常委会议,苏仕民与汪道峰又在会议上针对相对。这一次,居然有好几个常委支持苏仕民的提议,应该多扶持一些地方企业。

这是宁古的机会,也是地方企业壮大的机会,政府部门理应给他们发展壮大提供便利,而不是一味打压。

这个议题,最后被压下来,没有通过。

周书记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常委支持苏仕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苏仕民的观点是对的。做为当地政府,有必要拉一把当地企业。

因为他们为当地经济发展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但是从另一角度来说,并不是所有企业,尤其是不合格的企业,还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就可以从中捞到不少好处。这样的事情,绝对是禁止的。

但是当着这么多常委们的面,周书记不好搞一言堂,只能暂时将这个议题压下来。

就在苏仕民原以为自己春风得意,在常委会议上压倒一切的时候,宁古县突然出了一件很不光彩的事。

在宁古县的一家三星级宾馆,发生了一件聚众银乱案。

一名二十多岁的男子,因为纵欲过度,在做中突然卒死。案发后,县公安局接到报案,立刻派警察封锁了现场。

经法医鉴定,这名年轻男子是因与一名或多名女子发生关系的过程中,激素药物过量,从来导致了性卒死。

而据当晚服务员交待,案发之前,是四名三十五岁到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在宾馆里打麻将,这名年轻男子是后来进入房间的。

这名男子进入房间后,大约在二小时后,这四名女子匆匆离开,服务员在今天早上发现了这名男子的尸体。

警方就根据这些线索,很快找到了四名嫌疑人,其中就有苏仕民的老婆李冬梅。

因为苏民的特殊身份,公局安没有对李冬梅采取行动。但是李立梅极力否认这事与自己有关。她只承认与朋友打麻将的事,却不承认之后发生的关系。

警方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只能暂时认定李冬梅无罪。此刻的苏仕民恨不得杀了这婆娘。平时在外面偷人也就算了,居然还弄出这种荒唐事。

把人家弄死了,玩大了吧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平息事端,不让死者家属闹事。这边只在李冬梅不承认,公安局总拿她没有办法。

李冬梅的三个死党,也就是跟她一起玩的几个人,其中一人承认了与死者发生关系。但在发生关系的时候,其他人不在现场。

一个人在性卒死,这不算谋杀,而且没有直接的杀人证据。那名妇女本来就是离了婚的女人,一个人把案子扛了下来。

原以来这事会平息下去,李冬梅能摆脱这段阴影,谁知第二天,公局案又收到了一个匿名邮件。里面竟然是常务副县长的老婆李冬梅与死者的照,照片上很清楚的可以看出李冬梅的面止,而且还能看到她荡无极的模样。

除了这些照片,还有一本录音带。这是死者与李冬梅时悄悄拍下的,就是为了以防万一。死者在录音带里说,如果哪天李冬梅玩腻了,想抛弃他的话,他就把这些证据拿出来。

录音带里还提到,李冬梅曾带他去一些秘密场所,搞乱派对。铁证如山,当警方拿着这些证据出现在李冬梅面前,李冬梅终于知道事情无法挽回。

在警察带她走的时候,她突然从三楼跳下来,当场死亡。

李冬梅是死了,但这案子却在宁古慢慢流传开来,成为了人群茶余饭后的一些话题。

自那天起,苏民再也没有在办公室出现,半个月后,苏民被调走了。其实最高兴的还是汪道峰,他在暗中对何大军说:“等香港工商界考察团来过之后,研究一下你代理常务副县长的问题。”

何大军自然是高兴的,但他知道,汪道峰和周倩还是要看看他的具体工作怎么样。

有一个多星期没回来住,在外吃过了饭,何大军就直接回了自己住的地方。奇怪自己的房间怎么亮着灯不会是进了贼吧

何大军摸出钥匙打开门,发现姚红正在家里忙碌着。也许是听到钥匙响,正在拖地的姚红就抬头朝门口看了一眼。弯着腰的领口处,露出一抹雪白的春光,姚红的胸还是那么饱满。

“何县长,你回来啦”

姚红走过来,拿了双脚给何大军。

“冰冰说你今天要回来,让我过来给你搞一下卫生。快搞完了,你先坐一下。”见何大军脸色不好,姚红解释道。

原来如此,何大军暗自松了口气。不由有些责怪胡磊这两口子多事。要不是姚红这番解释,自己还真被吓一跳。

只是毕竟是冰冰的好意,何大军也不好再责备人家。

“你没回乌林吗”何大军换了鞋子,走进卧室,发现房间里被整理得乾乾净净,所有东西放得整整齐齐。

姚红还的确是一把整理家务的好手,何大军原本有些不悦的心思,也片刻无存。只是下次一定要招呼胡磊,别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我在二中旁边开了家小餐馆,就没有回乌林了。”姚红在客厅里回答。

何大军找了几件衣服,准备去浴室洗澡,“开餐馆挺好的,凭你的手艺,用不了几年就可以在城里安家了。”

“先做着看吧,我也不指望发大财,能养活孩子就行。”姚红俯下身子收拾地上的时候,何大军看到她背上都湿了。

姚红也算是个苦命的女人,才二十三岁,却落得年轻守寡,何大军就在想,如果条件允许的话,能帮就帮帮她吧,毕竟她曾救过自己的命。

“这些你就不用弄了,我明天叫个钟点工就行。”何大军拿着衣服进了浴室。姚红抹了把汗,“没事的,反正我晚上也闲着,如果你不嫌弃我麻烦的话,我有空就来帮你打扫吧”

何大军本想拒绝,又怕姚红误会,他也就当做没听到,打开龙水洗了起来。

浴室里装的是大阳能热水器,水温刚好。何大军哼着小调,洗完澡出来。姚红就挤身进来,“衣服放那里吧,我帮你洗洗。”

看着柳水从自己手中抢走衣服,何大军无奈地摇摇头。

“姚红,你孩子呢”

姚红在卫生间里回答,“我婆婆来了,她带着呢”

“可要小心啊,别在弄丢了。”

姚红不好意思地说:“找回孩子还要感谢你啊。”

等姚红洗完衣服出来,何大军就从包里拿出五百块钱。“这钱你拿着,给孩子买的吃的。”

塞给姚红的时候,姚红执意不要,“何县长,你是个好人,帮我了这么多忙,我哪能再要你的钱。我姚红虽然是个女子,但也懂知恩图报。如果你真看得起我的话,那就让我每个星期有空的时候,帮你整理整理家务。也算是我对你的一种报达。”

“既然如此,那你有空就过来吧反正钥匙你也有。”何大军就把钱给她,无奈姚红怎么也不肯接受,两人推来推去,不小心就撞到了姚红丰满的胸部。

刚刚哺乳过孩子的姚红,胸部出奇的大,弹性很好。何大军的手弹到上面的时候,两个人都愣了很一会。很快,姚红匆匆转身,红着脸下楼去了。

在路上,姚红用手摸着自己发烧的脸,我这是怎么啦自己万万配不是何大军县长,给他做做保姆还差不多。只是象何大军县长这么年轻有帅气的男人,能不动心的女人怕在是在少数。

但是刚才两人无意之中的碰撞,让姚红沉寂了一年多的心又融化开来。只是她万万不敢打这主意,只是尽可能地多报达何大军一些什么。

明天还要去给周书记汇报工作,何大军就想早点入睡,谁知道电话又响了。

“是我。”董小飞霸道的声音响起,让何大军猛地坐床上弹起来

“小飞”听到这个久违的声音,何大军还真有些激动。

“是啊”董小飞的责备,你现在在乾嘛”

“正准备睡觉呢老婆,怎么想我了吗”何大军笑了笑,挑逗着董小飞。

“去,去,去别乱叫,谁是你老婆了。真不害臊。”

何大军就道:“我们都那样了,人家说只要两个人睡在一起,就是夫妻,你敢不承认”

“少来你以为我是傻瓜。光睡在一起就成了夫妻,那这世上的夫妻可多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还不算是不是要再进一步”

“想得美,上次被你占便宜了。我才不会上当。要不你先找别人吧我怕痛。”

“哈哈”何大军突然大笑起来,还以为董小飞什么都不懂,没想到这丫头对男女之间的事,也有些蒙蒙胧胧的了解,还真可爱何大军笑傻子,好象看到了董小飞可爱的俏模样。

“你笑什么”董小飞不满地道,“不许笑”

何大军乐了,“只有听说生孩子怕痛的,哪有女人也怕痛你骗谁啊你”

“流氓,不理你了”董小飞羞得一脸娇红,恨不得撕了这只坏蛋。尽把自己往坏道上引,就不见他跟自己说点正经事。也不知道他这县长么当的

突然,董小飞象是想到了什么,“不行我明天得赶过去,这只坏蛋不会是跟哪个女孩子做过爱了吧要不他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该死的何大军,居然敢不把第一次给我”

苏民手里的工作,暂时由何大军负责,这就意味着他要比过去要忙得多,而权力也就更大了。第二天就有人上门来找关系了,对方是个三十不到的年轻少妇,打扮很入时,穿着一身旗袍,把美丽动人的曲线完全勾勒出来。

来人敲了敲门,微笑着问,“是何县长吧”

何大军抬头看了一眼,纠正道:“是副县长,你有事吗”

“哦我是市工程三处的袁雨,这是我们公司的资料,不知道是否符合这次市工程招标。”这女的笑的时候,嘴角弹起一道弧线,露出两排整齐雪白的牙齿。

“放这里吧”何大军皱着眉头,市工程三处也算是有名的工程队,怎么派这么一个尤物出来送资料,摆美人计

明明有资格的大公司,用上这一招后,何大军从就心里有些排斥了。

看到那女的还站那里,何大军就道:“你还有事吗”

袁雨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讪讪地道:“我们老总让我带个话,问问何副县长晚上是不是有空,他在金碧辉煌等您。”

这是近套乎的惯用手法,看来这个工程三处也有些门道,先是派个漂亮女人来递资料,然后又是借口吃饭。何大军却深知其中的含义,如果自己答应了,只怕吃的就不是一顿饭这么简单,而是吃眼前这个女人了吧

一般贿赂官员的手法,无外乎两种,女人和钱。

听了袁雨的话,何大军就有些不耐烦,虽然自己下面最近很空,但也不至于连老女人也要啃两口吧

于是,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如果没事,你现在可以走了。我等下还有个重要的会议。”

袁雨也是久经风雨的人,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那真不好意思,打扰了。”

直到袁雨漂亮的身影离去,何大军才抬起头,从桌子上抽出支烟点上。“都什么人啊动不动就搞这一套。我看这个工程三处也不是什么好鸟。”何大军嘀咕了句,顺手把袁雨递上来的资料扔在一边。

下午开办公会议的时候,上次这个关于工程招标的提议又重新被提起,何大军现在是主管这件事,他的主张和汪县长一致,赞同采用投标的方式。

下班的时候,何大军打了个电话给胡磊,准备混顿饭吃,没想到胡磊去外地了。晚饭去哪里吃呢何大军就想到了姚红。

对,姚红不是开了家餐馆吧去看看也好。

何大军就将车子开到了幸富路的姚红餐馆,姚红正在厨房里忙,看到何大军来了,立刻迎出来。“何”她还没有叫出声,何大军就摆摆手,示意她保密。

姚红必领神会,叫来服务员给何大军倒了茶水,何大军一边喝茶,一边打量着姚红的餐馆。餐馆不大,百来平方的样子,刚刚装修过。外面是大厅,摆着十何大军桌子。后边有两个包厢,厨房在最后面。

何大军看着这家姚红餐馆,不忍点了点头,整个餐费,可以说用乾净,整洁,舒爽,明亮来形容。

正是下班时间,来吃饭的人不少,大都是小区的单身居民和学生之类的。餐馆内除了姚红之外,还有两名服务员,看到姚红这么忙,何大军倒也不着急。姚红刚刚又过来打过招呼,“您就先坐会,等下我给你炒两个菜,在这里随便吃点算了怎么样”

何大军能来自己的餐馆,姚红很高兴。试想堂堂的副县长,一般的人是请不来的。看到姚红开心得笑靥如花的样子,何大军就道:“你先去忙吧,反正我又不急。”

他来的目的,不是支持一下姚红的生意,又如何会给她添乱

这时,从外门走进来几个穿制服的人,税务所的,大概有五六个人,这些人一来,就朝包厢里一坐,“老板娘,点菜”

一个服务员拿着菜单进去,很礼貌地道:“对不起,老板娘很忙,你们要吃点什么”

其中一个四十多岁,脸上坑坑洼洼的人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叫你们老板娘过来,你不够档次。”

旁边一个年轻点的嬉皮笑脸道:“一点弹性都没有,是没档次。”

那女孩子尖叫一声,便从包厢里逃出来。

姚红从后面厨房里赶过来,手在围兜上擦了擦,“刘科长,你们来了。今天吃什么”

刘科长就是那个脸上坑坑洼洼的家伙,他见姚红进来,大大咧咧地招了招手,“老板娘,今天我请客,这些都是税务所的弟兄,把你这里拿手的菜都给我当上来。”

姚红连连应道:“好类我这就去办。”

看到姚红就要退出包厢,刘科长立刻叫住了她,一双眼睛在姚红身上溜过不停。好象都要流出口水来了。“动作要快点,我们吃完了还要去有事。哦,上两瓶茅台。”

姚红为难了,“刘科长,菜还好办,您要的酒我这小店实在没有。”

“没有就去外面买啊还怕我给不起钱告诉你,我可是税务所的,专管你这片。”

“刘科长,要不其他酒行不茅台真的拿不出来。”

“那你有什么”刘科长就不悦了,对那些手下道:“小店就是小店,连茅台都拿不出来。不过她的菜炒得真的好,所以我才带你们来这里尝尝。不过话说回来,不是我小气啊那就喝她这里有的吧”

其他人见刘科长这么说,有人暗自窃笑,明明就是小气,如果大方的话,乾嘛到这种小地方来请客只是人家毕竟是上司,这些人就咐和着点点头。

“还是喝啤酒吧啤酒好”

“好那就来一箱啤酒。”刘科长很大气地挥挥手,要了一箱啤酒。七个人啊看来还只得省着点喝,有人暗自嘀咕。

不一会儿,姚红就在厨房里忙开了,两个锅一起炒,十几分钟就上了四五个菜。

何大军就坐在那里看报纸,一边喝着茶。

半个小时,姚红就炒了十几个菜,自然还有些是早准备好的排骨汤之类的。餐馆里飘起了一股诱人的香味,连何大军坐在那里都觉得有些饿了。

菜上得差不多的时候,包厢里又吼起来,“老板娘,过来一下。”

姚红只得放下锅子,解了围兜去应付这些人。走到包厢门口,里面的人就在喊,“老板娘,今天我们刘科长特意叫大家来给你捧场,你要不要敬杯酒”

对于客人的这种要求,姚红一般都委婉地拒绝,“对不起,我真不会喝酒。”

“扯蛋,哪有开饭馆的不会喝酒,你这是不给我面子了。”刘科长虎着脸,很是不悦。

姚红见推辞不掉,只好端起杯子,没想到有人顺势一推,就把她推进了刘科长的怀里。姚红站势不住,坐在刘科长腿上。

刘科长那个舒服啊

“哈哈”包厢里一阵大笑,姚红尴尬地站起来,还一个劲地道歉。

刘科长顺势拉住她的手,不怀好意地笑道:“老板娘你这弹性不错。”

姚红打开了他的手,“刘科长,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走你这店子还开不开老子叫你喝个酒,是看得起你。告诉你姚红,不要给脸不要脸,只要我一句话,随时就叫你的店子关门”刘科长站起来,指着那杯酒,“喝了它”

其他的人都一付兴灾乐祸的样子,看着刘科长怎么收拾这个小女人。何大军在外面实在看不下去了,放下手中的报纸,朝包厢走过去。

刘科长正一脸得意,指手划脚道:“今天老子不但要你喝了这酒,而且还要你陪老子乖乖的坐在这里陪酒,否则你这店子明天就给我关门”

“要是不关呢”何大军出现在包厢门口,冷冷地看着这些人。

“你算老几滚小心老子一个电话,把你抓到派出所关起来。”

“刘科长倒是好威风,今天我倒要看看,你这个电话是打给楚良飞,还是打给卫铁林”何大军把姚红拉出包厢,冷面寒霜在怒视着这些人。

楚良飞是幸福路派出所所长,卫铁林是指导员,何大军轻描淡写的说出来,倒让这些人愣了愣,一时搞不清眼前这个年轻人是什么来路。

何大军是刚升上来的副县长,并不是每个人都认识他的模样。但他的气势,显然把这些人都镇住了。

拉出姚红后,何大军就摸出手机,当着他们的面打了个电话,“马俊辉,你自己来看看你幸福区税务所那些人乾的好事对我现在就在幸福路的姚红餐馆。”

何大军挂了电话,刘科长这些人就开始冒冷汗。马俊辉是税务局的局长,居然被眼前这个年轻人呼来唤去的,这些人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刘科长突然想到一个人,“难道他就是县里最年轻的副县长”

马俊辉以前跟苏仕民走得比较近,对何大军也是不冷不热。如今苏仕民走了,马俊辉就在心里坠坠不安,总想找个什么机会朝何大军示好。

仔细算来,马俊辉应该是苗振铎的人,谁都没想到,二年之后,何大军就爬到了他的头上。眼看着自己依靠的大树,一颗颗倒了,何大军却是一天一个样。做到了乌林镇长,然后又从镇长做到了副县长。

马俊辉急急赶到姚红餐馆,看到这里只是一家普通的小餐馆,却弄不明白,何大军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后来他看到了姚红,心里就在胡乱琢磨。何大军是不是和这个女人有瓜葛。

姚红虽然生过了孩子,但毕竟只有二十三岁,身材恢复得很好,一般人是看不出来她已经是孩子她妈。

包厢里的几个人,一个都没有溜掉。因为他们听到何大军在电话里直呼局长的名字,如果逃走了,只怕是罪上加罪。

看到税务所这几个人,马俊辉就有一股无名的怒火。尤其是那个刘开山,马俊辉还记得这个人,以前就是因为调戏妇女,被调到税务所的。现在老毛病又犯了吧

“你们这是找死知道投诉你们的是谁不何大军副县长,何大军副县长麻啦格闭,老子都要跟着你们倒霉。”

马俊辉骂了一通,马上换了副笑脸,“这位是老板娘吧这件事我回去严肃处理的。他们在这里花费了多少,你只管报来,我明天就让所里来结帐。何大军县长那里,你就多多美言两句。”

这些人终于走了,姚红却象经历了一场大难,突然无力地坐在椅子上,“小红,关门吧,今天不营业了。”

要不是何大军,自己还不知道被这些人欺辱成什么样四十多岁了,长得象赖蛤蟆似的,老是想找机会占自己的便宜。偏偏为人又小气得要死,一毛不拨。

何大军正在家里看电视,本来想好好吃顿饭,没想到遇上这种事,一点心情都没有了。但肚子饿。正准备叫快餐的时候,门铃响起。透过猫眼一看,是姚红。

“县长,饿坏了吧”姚红进门之后,将饭放在茶几上。屋子里立刻飘起一股浓郁的饭菜香味,把何大军的食欲又勾起来了。

不等姚红招呼,他就拿起筷子,“他们走了吗”

姚红回答,“来了个当官的,把那些人臭骂一顿,全部都带回去了。说明天叫所里来结帐。”

何大军就没继续问,因为他知道,以后不会有人再到姚红店里找不开心了。吃着姚红做的饭,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何大军忍不住赞了一句,“不错吃来吃去,还是你的手艺好。”

姚红就腼腆地笑笑,“那我以后每天给你送饭来”

“那倒不必,你自己也够忙的。”何大军看姚红站在那里,便指了指,“你还没吃吧站着乾嘛一起吃啊。”

姚红虽然很想跟他一起吃,但是不敢。毕竟人家是堂堂的副县长,自己最多就一保姆的角色。

能听到何大军对自己的手艺赞不绝口,这才是姚红最快乐的事。

姚红摇摇头,“我吃过了。你是慢吃吧,我去帮你收拾一下阳台的衣服。”

何大军也没在意,一边看电视一边吃饭。

平时都在店子里吃,根本就没这种味道,是不是把姚红叫过来,给自己做饭那就太自私了吧而且孤男寡女的,传出去不好听。如果小富婆来了,就不一样了。

花点钱把姚红请过来,一个星期就做一二次,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等姚红把阳台上的衣服收拾好,何大军也吃完了,又喝了碗汤。

“姚红啊,你这手艺,比得上大酒店的名厨。这段时间都在外面吃,现在想来还是觉得家常菜好。”何大军赞道。

“我现在做的就是家常菜,象那些店里的花样,还真弄不来。”姚红从卧室里出来,俯身收拾碗筷的时候,宽松的领口处,又露出一大片雪白。

何大军敢紧把目光移开了,我看电视看电视

姚红在厨房里洗完碗,打好包,又把家里的垃圾装好一起带走。何大军就坐在那里,一直看着她离开。

第二天,马俊辉一大早就来了副县长办公室。

“何县长。”马俊辉点头哈腰地挤出丝笑容。

何大军看也没看,继续自己的工作。马俊辉就站在那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昨天晚上他想了很久,也知道何大军对自己过去的做法有成见,他就在心里琢磨,如何弃车保帅。

这件事必须得处理,而且要狠,狠得让何大军觉得舒服,满意了,自己才有喘息的机会。所以,他就把刘开山就地免职了,发配到乡镇眼不见心不烦。

然后,他又叫人把姚红那边餐费欠下的费用给清了。而且规定,以后幸福区税务所的人每个星期,至少到姚红餐馆吃三天,钱由税务所统一支付。

他想这个处理结果何大军应该满意了吧

马俊辉恭恭敬敬地将报告递过去,“这是昨天晚上关于幸福区税务所几个人的处理意见。请您批示。”

何大军看也没看,直接挡回去,“这是你们税务局的事,你自己觉得怎么处理好就怎么处理,我不乾涉。”

马屁又拍到马腿上了。马俊辉一时琢磨不定何大军的用意,难道他嫌自己处理得不够重

都说领导的心思最难猜,马俊辉自认为一向能摸准领导的意图,没想到天却怎么也猜不透何大军到底想乾嘛

如果说支持苗振铎,那只是站队错误。而且谁都没有想到苗振铎会倒得这么快。只是,当他想靠近苏仕民的时候,苏民也倒了。

何大军就象股市中的一匹黑马,横空杀出,势无可挡。

“马局长,你还有事吗”又过了半晌,何大军放下手里的笔,很奇怪地看着马俊辉,心道这人是不是有点贱非得让自己骂几句才甘心

马俊辉缓过神来,“没没事了,那我先下去了。”

等他出了何大军副县长办公室,发现自己的背心都湿透了。

一路上,他就在不停在琢磨,何大军的真正用意。想来想去,马俊辉就在考虑,晚上是不是该去何大军家里拜访一下。

只是没有熟悉的人带路,他又不敢冒然打扰。突然,他想到了一个人,胡志明的儿子,他不是跟何大军副县长很熟吗

对了,就是他

何大军这段时间很忙,虽然开发区那边,有陈维新把关,跟着上海专家们的具体规划方案去走,是没什么大问题,但是他又多了交通建设这一摊子的事。

交通局长是新提上来的童亮,以前是交通局的二把手,让童亮扶正,是周倩的意思。交通局目前的首要任务是打通东通线。

48

何大军觉得自己从香港马上返回是非常正确的,那边的方亚亚也来了电话,说是一切都安排妥当,这几天就要带着工商界的考察团到宁古考察。这对宁古来说绝对是件大事,现在对何大军来说,就是该怎样接待这些真正的上帝。

何大军高兴地说:“这样我们就打赢了这场战役,不过,这也辛苦你了啊。”

方亚亚说:“我没什么辛苦的,都是你把工作做到了前面,你就好好的接待就行。”

“好,我一定要好好的接待他们。”

他做出了几个接待的方案,准备给周倩和汪道峰看看后,上会通过以下。他现在也可以参加常委会,虽然还没有完全明确他接替苏民的常务副县长,自然就进入常委班子,但看来这个趋势已经很明显了。

苏民过去管的部门都是一些主要的部门,现在都在何大军的手下,但他毫无吃力的表示,目前主要的市政建设,就是东临市到宁古的高等级公路,关于这次大的行动,建委也无法闲着。大把大把的事情,等着他们去做。于是,整个宁古,就看到很多象无头苍蝇一样乱窜的人。这样倒是显得何大军非常的重要,他办公室的电话几乎一刻都不闲着,这个才走,那个又来,而他手里的权力越来越大,找何大军的人也越来越多。送烟酒的,送红包的,还是用美人计的简直是重出不层。

相信在这次城市建设大行动中,其他的领导自然也碰到了这种现状,何大军就坚持自己的一贯原则。钱财一律不收,饭局能推就推。市工程三处那家公司,本来被何大军扔到一边,但是没想到二天后,胡磊从市里回来。就在晚上吃饭的时候,那个叫袁雨的女人也在,与她们一起的还有一位中年男子。

胡磊给做了介绍,中年男子就是工程三处的老总,叫邬卫东。五十来岁,一看就是个很精明的生意人。

胡磊私下里告诉何大军,这是他特意从市里找来,对抗施永那帮人的。因为胡磊自己没有工程队,何大军又不想宏达这种皮包公司借机大发政府财。

而且工程三处在整个东临市还算是有名的工程队,在高速公路建设上有很深厚的基础。既然是自己人,何大军也没说什么。

只是对这位邬总的做法很不感冒,用美人计算什么事早打出胡磊的名号就不得了

看到何大军不大怎么高兴,邬总和袁雨都很尴尬,于是,他就私下里问胡磊,送个二万块钱够不够。

胡磊一听这话,马上就拉下了脸。何大军不是这样的人,机灵点。只要你们在宁古扎扎实实把事做好了就行,其他的别去乱想,他这人最反感那些歪门邪道的东西。

可能是跟官场上的人打交道久了,邬总没送点什么东西,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于是晚上在宾馆睡觉的时候,他就心不在焉。难道这世界上真有不贪钱财的人

看到邬总在自己身上半天没动,袁雨就推了他一下,“想什么呢是不是还在想让我去诱他,可人家根本不是那种人,别把天下男人都想得跟你们一样。”

邬“是不是你看上那个姓何大军的副县长了。”

袁雨不悦地道:“我看上人家有什么用,人家未必看上我。都被你糟蹋七八年了,还想着把我往外推。”

见女人不高兴,邬总就说,“这还不是为了公司发展的必要嘛,你说他一不图钱,二不图美色,我还有什么办法。其实把你送给别的男人,我心里也不舒服。好了,好了,明天我带你去买下那对镯子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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